苏荷一群人终于到了小村子,苏荷带着木头和王谆跟在郑大后面一起去见小村子的村长。
这个村子叫小安村,是个三百多人的小村子,村长姓李,也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他们家跟郑大也算熟悉。
镖局的人平时南来北往的,花银子借宿都很正常,这些村子有时候也会托郑大带些书信小玩意,大家有来有往,互相帮助。
“郑镖头,你这次走了大镖啊。”
郑大笑呵呵的拱手跟村长道好,“哪里哪里,这次又要麻烦村长了,我们队人多,有六百多人,不知道有没有空屋子给我们住一晚。”
“我这耳朵是不是不好使了,竟听成六百人。”
郑大无奈的重复了一句,“叔,确实是六百人,
李村长望望远处的那堆人,再回头看看自己的村子,“这,这怎么住得下啊。”
“李爷爷,给我们个地方住就行,我们明天稍微晚点走,六百人分成两拨人,前半夜睡三百人,后半夜睡三百人。若是没有多余的炕也没事,有个能挡风的就行。”
苏荷递过去10两银子,“麻烦村里的叔伯们了。”
郑大也赶紧上前说好话,“叔,这是知县大人指定的种田好手,要去宿安的,咱们行个方便吧。”
李爷爷这么大年纪也没见过知县,听郑大这么一说都好奇了,种田谁不会,怎么就能指定呢。
“李爷爷要是好奇,我送两斤我们那里的红薯给您看看,待会找家里人跟您说说怎么种地。这个红薯,亩产4000斤。”
苏荷示意边上的木头回去拿,木头转身就跑。
“啥,红啥,怎么就4000斤了,是一亩地不?”
李村长激动坏了,连银子都不要了,抓着苏荷的手问是不是真的,就连郑大都震惊的看着苏荷。
王谆一看立马挺身而出跟李村长聊起来。
经过一番折腾,三百人终于留宿在各个村民的家里,随意啃了点东西睡了。
老人跟妇女小孩都没睡,她们把位子先让给了家里的顶梁柱们,这些人早就累得连呼吸都觉得艰难了,很多都是到地方就倒下睡了。
苏荷指挥着村里的妇女们在人家晒谷子的地方搭临时灶台生火吃饭。
李村长很热情,让他们免费用井里的水。
晒谷场一下子起了20口大铁锅,2口锅烧着生姜红糖水,还有18锅煮红薯饭,人少的就几家一起搭伙,人多的如王大树家,三口锅都紧巴巴的,这个大家族,因着逃荒,又临时聚在一起。
这会王大树突然满脸怒气跳起来拍了王老五一下,这可把王老五委屈坏了。
这老爹是不是疯了。
苏荷也不累了,把手上的活丢给柳娘他们就带着苗苗跟甜甜上前吃瓜。
周围的人有意无意的声音都放低了,耳朵全部都朝着这父子两个。
原来王大树打人的起因就在王老五身上,这个老五就是为了分家多占点便宜强行踩狗屎的那个。
这回在知道要逃荒的时候当场哈哈大笑,王大树气的差点昏过去,这难道是什么大喜事,这儿子怕不是脑子被门挤了吧。
王大树早就想教训下这个蠢儿子,只是在村子里的那几天大家都忙,一直到现在王大树才喘口气,教子行动拖到现在已经不能再拖了。
“逆子,还不滚过来!”
王老五真是委屈坏了,他本来也是第一批睡觉的人,都怪老爹。
“爹,你打我干啥,我脚都走出血了。”
“我问你,你知道要逃荒的时候为啥笑?”
王老五一听是为这事,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哎哟,我真是赚发了,爹,我跟你说我可是你最聪明的儿子。哎哟,别打别打,我还没讲完呢。”
王老五脚都出血了,走了一天累的够呛,这会想跑都跑不了,没办法,只能认怂跟老爹讲讲道理。
“爹,我分家造的泥土房你还记得吗?哎哟,你爹,你听我说啊。”
王大树抄起鞋子就往这倒霉儿子的脑袋上甩,“我听着呢,我用耳朵听,手干活也不耽误。”
“我是说我当初省的钱有用,你看看,哥哥们跟六弟花了大价钱造房子吧,你看怎么着,都白瞎了,还是我王老五最牛,这银子都省下了。哎哟,爹,我都说了你怎么还打我啊!”
王老五被打的灰头土脸,又不敢还手,只能瘸着腿躲闪。
王大树听蠢儿子说省钱了是有点道理,但是又看儿子那幸灾乐祸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分家了也是亲兄弟,这人有什么好得意的。
“逆子,你几个哥哥白疼你了,你那银子呢,交给我保管,等到了地方我留着养老。”
王老五这会也顾不上躲闪了,这都分家了这老爹怎么还管他要私房银子,这老头可不地道。
“爹,你咋这样,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