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徐万利喘着气跑到自己老母亲的院子里时,自己家儿子已经在奶奶怀里吃糕点了。
祖孙两个都笑呵呵的,丝毫没见一点不开心的样子。
原本怒气值爆满的徐万利傻眼了,他老娘比他还爱银子的,这会怎么一点都不生气。
“娘,这臭小子他,”
“我知道,文远早就说了,他把你书房里面的东西都当了。”
徐万利被亲娘那副不在乎的样子震住了。
“娘,我花了四万两才赎回来的,这小子翻天了。”
“哦。”
“娘!四万两!”
“喊什么呢,我耳朵没聋。”
李氏不紧不慢的喂了自己乖孙一块糕点。
“我听文远说,你那书房有好些个赝品?一千两买的,连个一百两都当不出来。文远,有多少来着?”
“奶奶,30个里面有5个,我记得有一个爹花了三千两买的花瓶。是假的。”
徐文远的话一出,下一秒还笑呵呵的李氏一下子就翻脸了,边上的小桌子被她用手掌拍的震天响。
“你个蠢东西,我就说你那帮狐朋狗友不可信。你非要听他们的,收了一堆破铜烂铁回来。你看看,如今咱们家在外面的名声可差了。我们文远是要科举当官的,咱们可不能拖后腿。”
看着自家儿子那得意的小眼神,徐万利不服气了。
“就他?考试考倒数的,童生都考不出来,娘,你也信?”
“徐万利!你可别瞧不起人,我这次都进步了,阿澈跟屈清都有教我,假以时日,我必定金榜题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徐万利仰天大笑,“你逗谁呢,他们两个都没考上童生,你们三个都做白日梦。哎呦,娘,你打干甚。”
李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下来了,连鞋子都没穿,抓着地上的鞋子就往自己儿子身上招呼。
“让你乌鸦嘴,你怎么不念着你儿子一点好。这次没考中明年还能考,怎么就是做白日梦了,我看着你那一屋子的破铜烂铁就来气。还不如让文远卖了。”
徐万利搞不清楚亲娘为什么叛变了,他万分的委屈。
“娘,他身上还有两万多两银子呢,你让这小子交出来,你不知道,他已经嚷嚷着要请老大家的两个小子吃饭了,这银子指定要被他花完。”
李氏根本不听,不但不听还帮徐文远说话。
“吃点饭怎么了,你不吃饭?就因为这你把我乖孙子打伤了?他脸上都出血了,他可是要做官的人,你这个当爹的就这么狠心,你就这一个独子,你也忍心。”
徐万利觉得冤枉极了,他就说这臭小子怎么那么容易就被自己打中了,原来在这里演苦肉计。
“我没打他,这臭小子故意的,娘,这两个月让他好好在家里温习功课,不许跟那两个坏小子再来往。”
“你说的是苏澈跟屈清吧,文远都跟我说了,整个班里就只有他们两个没有收过文远的银子,苏澈的算数十分了得,屈清文章第一名,他们都愿意教文远。这次期末考试文远有进步。暑期他们也约好了一起学习的。就在田园村。我已经答应了。”
徐万利掏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答应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哎,就你不知道的时候呗,这有什么惊讶的。我知道你忙,正好我闲着也是闲着,我陪着文远去。”
李氏跟徐文远相视一笑,显然已经有了默契。
徐万利狐疑的看着两人,总觉得这两个人有事瞒着他。
“行了行了,文远两万两都在我这,说是都给我做私房银子了,你就别惦记了,你去忙你的吧。”
李氏像挥苍蝇一样把人挥走了。
等到徐万利无奈的走了,李氏笑呵呵的看着自己孙子。
“乖孙,你什么时候去那个田园村,他们那天天有炸鸡吧?还有那个辣鸡爪?”
“有的,我都跟木头说了,我奶奶最爱吃这些了,让他多准备些了。对了,我听说,木头的姐姐还准备了新花样,听说比炸鸡辣鸡爪还好吃,奶奶,我们在家呆一个月就去。”
李氏被孙子说的口水直流,恨不得立马赶车去,结果还要等一个月?
“咋了,为啥要这么久?你不是说他们茶摊天天开的嘛。”
“我这不是怕我爹找茬嘛,我先在家用功一个月,也让我爹看看,我可是下了决心要好好考秀才光宗耀祖的。”
李氏一听也对,读书可是正经事,他们商人以前可不能当官,三年前皇上下旨,商人可以跟良民一样参加科举了,只是每次考试都要上交赞助费,五千两打底。
这银子他们当然出的起,不过孙子要是争气,能让他们省一点,也是极好的事。
因此,李氏一听孙子想先读书,立马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