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四合。
芳华楼内人山人海,那莫老板笑得花枝乱颤,这辈子都还没见过如此盛景呢!热情忙碌地招呼着客人们,这个时候要是不抓紧做生意,更待何时啊?
二楼,粉红色的轻罗帐微垂着,将周围的污言秽语都隔绝在了外面,千羽寒一袭帅气男装,腰间盘着一手宽的玉带,头上带着金玉冠,英姿勃发,翩翩佳公子一枚。
怀中抱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双眸如同黑曜石般灼亮,瞧着品种也必定是极品。
“羽寒,要救人,直接上,干嘛弄得这么麻烦?”火夕甚是不解地问道,她有摄魂术,自己有隐身术,这个世界上还怕有办成的事?
当然除了碰到某些高手除外,例如寒王殿下。
“你懂什么?”千羽寒不由地摇头叹道,“光救人自然是容易了,只是该如何安置才是个大问题。更何况在这个节骨眼上,若是闹出点儿事来,露出了马脚,那就彻底功亏一篑了!”
“什么鬼,听不懂!”火夕傲娇地抱臂说道,“那你现在有主意了?”
“废话!”千羽寒伸手拍了拍火夕的脑袋,正色道:“紧要关头,听我命令,千万别在乱跑了,知道吗?”
“知道了!”火夕不由地翻了个白眼,委屈地摸着脑袋道:“你真是越来越暴力了!”
“你没听说过,暴力能快速解决问题吗?”千羽寒将深远的眸光投向了不远处的鲜红的舞台上,周围信誓旦旦看热闹的人早就已经将舞台围得水泄不通。
千羽寒的对面也是一个包间座,一溜儿的轻纱帐幔垂在地上,完全看不到里面的光景,大抵是主人特意而为之。
“哎呀,别挤啊!我这都要掉下去了!”一五大三粗的壮汉半披着衣衫,露出一大堆漆黑浓密的胸毛,一手拖着酒坛,一手抓着旁边的柱子,恼怒地喝道。
“叫什么叫!”旁边几个公子哥模样的开始疾言厉色,“咱们家公子也是你这种流氓地痞随便叫嚷的?滚滚滚,一边儿去!”
“恩?”那壮汉一双浓黑的眼睛内全是怒气,扔掉手中的酒坛,就一把抓住了刚才说话之人,“嗖”地一下就从二楼直直地扔了下去,惊起了一阵莫名地恐慌。
双方更是打得不可开交,场面一度非常混乱,打闹声,惊叫声,哭喊声,声声入耳!
“哎呦喂,这位爷,这是怎么了?”莫老板连忙跑出来打圆场,“咱们的主角马上要出场了,您几位这是不想看了吗?那可是天姿国色,绝代佳人呐!”
“哼!”双方听到此话自然是心中痒痒,毕竟绝色佳人他们只想一睹风采,纷纷退开了,开始等着美人出场。
听闻这美人儿还是个雏儿,芳华楼可是出了个天价要拍卖初夜,虽然他们口袋里银子不多,买不下来不过看上一眼也过过眼福,也是相当满足的。
千若雪被人点了穴道,动弹不得,此刻已经被打扮地极是妖艳绝色,本就精致的五官配上青楼装束,那也是媚态丛生,风月天姿。
听着外面一阵接着一阵的叫唤声,她的心好似被人一刀一刀地剜着,鲜血顺着那一道道的鲜血不断地往外滴淌,那些人淫一荡的笑声就好像是盐巴,不断地在她的伤口摩擦摩擦再摩擦……
想她一个相府小姐,今日竟然沦落到了青楼,还要被明码标价地拍卖初夜,这是怎样的奇耻大辱,若是能动,她在就一头撞死了!
可是,该死的明明不是自己!
凭什么,她要白白赔上一条命?
千羽寒,都是你,你这个天煞孤星,你是一定要害死我们才甘心!对不对?
你这个恶魔!恶魔!恶魔!
莫老板笑脸迎人地在台上说了几句客套话,抵不过底下观众的热烈要求,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来人啊,有请倾城姑娘!”
一袭鲜红色的嫁衣,精致的凤冠霞帔,几串流珠倾泻而下,环佩叮当之下露出了千若雪醉人的眉眼,她与千羽寒本就有三四分的相似,最像便是这眉眼。
一颦一笑,倾国倾城。
一张鲜红色的轻纱蒙住了千若雪的下半部分脸,却已经将她朦胧的勾勒出了美好的唇形,这若隐若现之下,更是让人心痒难忍。
“真是天香国色!”这一群常年混迹于脂粉堆里臭男人们无不为之倾倒,各个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喉咙紧的甚是难受,免不了开始赞叹感慨。
“此女只因天上有,人间哪有几回闻!”更有那些自以为情趣高雅的文人雅士开始做起了酸诗。
更有甚者还开始泼墨作画,这样美丽的女子怎么能不留在纸间呢?
千若雪抬眸,秋水般的眸子望向这人声鼎沸的众人,却丝毫没有寻觅到任何救命的希望。
难道今日,她就真的要葬身在这肮脏的地方吗?
她不甘心呐!
“这个美人,老子今天要定了!”一醉醺醺头发花白满身酒臭味儿的老头满是淫一荡地瞧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