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嬿婉直接摇头否决:“她们之间,承乾宫不掺和,春蝉,我知道你想帮我出气,可凡事一码归一码,慧贵妃同咱们也没个什么仇什么怨的,实在没必要去利用人家”。
那位娘娘据说风一吹就倒,她还是给自己积积德吧,做生意的,最是讲求因果,会影响运势的。
春蝉同澜翠对视一眼,到底没打算背着嬿婉偷偷去办。
小小翻过新年,彼时二月飞雪,咸福宫门庭大开,嬿婉见到了当初那位宠冠六宫的慧贵妃,衣着华丽,花团锦簇,长相属娇美挂,听说她有寒症,这会儿小脸瞧着微微发白,哪怕进了屋,手上都依旧被毛绒套裹得严严实实。
她轻飘飘的扫了对方一眼,把她看得完完全全,不过对方更不客气,先一步看向的她,从上到下,反复打量,眼里带着一丝不爽,但也磊落光明,比别人都要简单纯粹的多。
嬿婉不讨厌。
“你就是皇上的新人灵贵妃?”,听到她略带倨傲的问话,嬿婉坦然的看向她,然后肯定的点了点头表示正是在下。
对方似乎有些诧异她的行为,眼睛几乎下一瞬便瞪大了,随后满不在乎的撇开脸小声嘀咕着:“长得跟妖精似的”。
“……”,百闻不如一见,果然同传言一般的简单直白。
嬿婉从来不觉得自己多聪明,但对方浅显到只差大写到脸上的情绪却让她秒懂了。
于是她回敬了一句:“你也不赖”,虽然没有她好看,但两人都属一挂的,顶多自己是顶配版,她是附赠款。
话音刚落,对面裹成圆墩墩的慧贵妃立马又要炸毛,新晋嘉妃却赶在这个时候插进来:
“哎呀,这天儿还是这样的冷,两位姐姐都是怕冷,可得都仔细着些才是”。
她不是很想这两人斗起来,两个都是不怎么有脑子的,前者身体稀烂全靠老天吊命,后者更是被贞淑断言承宠都未曾,二人一个赛一个的没威胁,都是好用的伙计,闹什么,对上了不得一起废了。
其她人因为种种原因都没说话,皇后见没戏看便走了出来。
“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亲自上前扶起慧贵妃,言语亲昵自然:“许久不见妹妹了,身子可好些了?”。
高曦月差点没一个激动打歪她虚伪的嘴脸:“多谢皇后娘娘关怀,臣妾很好”。
皇后似乎听到什么好消息一般,笑眯眯的坐了下去:
“好就好,这几年你闭宫养病,本宫也是担心得不得了,现在能出来走动走动,咱姐妹们也能再团聚了”。
高曦月被恶心得浑身不舒服,而她一难受就开始控制不住嘴痒:
“是啊,皇上也是可怜臣妾,先是派了进宝公公亲自探望,又允了臣妾阿妈遍寻民间神医松来,哦,对了,皇上还担心臣妾不好生养病,说要给臣妾晋位呢~”。
哗!
皇后险些没绷住表情:“妹妹这是从何听来的,可是皇上亲口许了?本宫怎么……未曾听说啊”。
皇贵妃!
那怎么可以,她并无失德之处,且高曦月瞧着还能活两天,不像马上就要死的样,皇上不会做这么打她脸的事。
慧贵妃见她终于不再端着恶心人的温柔大度,又开始表演:
“啊?皇上还未同您商量吗?可这是进宝公公亲自传的话呀,臣妾这胆子您也知道,是断然不敢胡诌的,想来……是还没来得及提及吧”。
看到了这里,嬿婉很敏锐的嗅到一丝火药味,不是说这俩人以前一条裤子的吗,怎么慧贵妃对皇后似乎……有敌意?
而且还不小的样子。
其实不止她看出来了,在场的还有一人也强烈预感到不对。
长春宫三人组中的隐藏头脑担当,嘉嫔。
金玉妍眼神在贵妃同皇后身上来回飘动,最后落在慧贵妃手腕上,提起手帕沾了沾鼻尖,像是随口一问:
“慧姐姐同皇后娘娘不愧是潜邸便交好的,出来了也可着劲儿的同皇后一人说话呢”。
“不过想想也是应当的,姐姐当初入府时皇后娘娘还专门赐了姐姐一副镯子,这特殊待遇可是咱姐妹们都没有的呢”。
皇后顺着嘉嫔的话看去,却见慧贵妃腕上空空,一时有些疑惑,但想着自己早已经调换了镯子,便也没多想,只随口说:
“也戴了这样多年了,想来是旧了该腻味或是修复了”。
这事不提还好,一说就刀着慧贵妃大静脉了,她手抚空腕,看着皇后笑得那叫一个单纯良善:
“是啊,因着是娘娘特赐,臣妾当初可以喜欢那个镯子了呢,日日都要戴着,从入府开始便不曾落下过一日,而且臣妾还记得在咱还在潜邸的时候,尚在襁褓的二阿哥就总也是拽着它不放来着”。
跟了皇后多年,她自然明白皇后最在意的便是一切同家族挂等的东西。
一双子女,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