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炀城,永安坊,玄女雕像附近。
原本太平繁华的歌舞升平之地,由于陈江流等人的到来,忽然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
以刺杀陈江流为目标的清水阁众人本以为就要大功告成,谁料那车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神秘高手,先是击退了齐勋,而后却又调转矛头,对陈江流的贴身护卫出了手。
被这神秘男子一拳击飞的灰袍道人吐了口鲜血,站起身后灰溜溜的跑回了马车处,满脸赔笑的站在了那神秘男子的身边。
“我什么时候成护卫了?你这厮若是再敢胡说,我便拧断你的狗头!”神秘男子怒道。
“没错,道长你话可不能这么说,景将军何等身份,怎么能去做谁的护卫呢!”马车中又走出一人,他身披甲胄,腰间挂着一柄镶金长剑,气度颇为不凡,正是林忘等人此行的目标——陈江流。
陈江流与那神秘男子出现之后,场中幸存的护卫纷纷停手,争先恐后向着马车处靠了过去,将陈江流等人围在了中间。
与此同时,林忘等人也纷纷施展身法,先后跃上了周围建筑的屋顶,拉开了与陈江流等人的距离,伺机而动。
“吴老,麻烦您跑一趟,先去看看齐勋情况如何了,若是伤的严重,就先将他送回阁中疗伤。”鬼脸嘴上说着,眼睛却是时刻紧盯着陈江流等人的一举一动。
“那长胡子究竟是何方神圣,怎会如此厉害!”李烙饼脑海中回想起方才神秘男子的两次出手,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阵惊骇。
“我方才听见陈江流叫他景将军。”一向很少说话的阿雪忽然开口道。
鬼脸身子一僵,声音略带颤抖的说道:“姓景,胤国将军,还拥有如此恐怖的实力,当今世上恐怕只有一人......”
“景丰年!”在场众人齐声惊呼。
景丰年这个名字在胤国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近十年中,没有任何一人能够盖过他的名声。
十年前在万户城大败擎山部,正面击溃不可一世的赫连千山,而最令人世人津津乐道的,是他在颓废十年之后强势出手,仅仅五十二招便将赫连千山打成重伤,使得全军士气大振,并借此机会一举将擎山部的兵马赶回了蛮域之中。
“他奶奶的,有这尊瘟神在这,我们如何杀得了这陈江流。”李烙无奈道。
没有人回答他,因为这个问题在众人看来几乎无解。
我若是施展陵光神体,是否能与景丰年较量一番?林忘心中暗暗想到,他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凭借自己的实力定然不是景丰年的对手,唯有使用那源自神明之力的陵光神体方能与之一战。
可有了前两次施展陵光神体的经历之后,林忘渐渐对其生出了恐惧,天知道这次使用过后又会出现什么难以控制的情况。
“怪了,这陈江流知道咱们在盯着他,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见没人理会自己,李烙饼便悄然探头向下看去,见陈江流等人依旧在玄女雕像附近严阵以待,心中不由得疑惑了起来。
“他不是没反应,他是害怕了,不敢贸然有所行动,”鬼脸沉声道,“依我看,待会他便要派手下去东宫请援军了。他刚刚立了大功受了皇帝封赏,现在惜命的很。”
果然,片刻之后便有一个重甲护卫从人群中策马而出,朝着东宫方向疾驰而去。
“齐勋受伤很重,再耽搁下去恐怕会有性命之忧。”吴爷不知何时已经悄然返回,他背上正背着浑身鲜血的齐勋。
“这里交给我们吧,”鬼脸道,“吴爷,还要劳烦你将他送回去。”
“小事。”吴爷没有推辞,转身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众人视野之中。
看着吴爷远去的方向,李烙饼面露颓然之色:“现在我们只剩五个人了,如何能杀得掉那陈江流?要我说,干脆放弃,各回各家算了。”
“瞧你这点出息,稍有不顺就在这打退堂鼓,谁跟你一起谁倒霉,真不知道谁家女子倒了血霉,嫁给了你这窝囊废。”慕容小小毫不留情嘲笑道。
李烙饼正要出言针锋相对,鬼脸却忽然伸出一只手拦在了二人之间,“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陈江流已经派人去东宫求援了,我们若再不有所行动,等太子的援军赶过来,我们就再没有机会了。”
“你说得倒是轻巧,可我们这几人中,有谁能胜得过那景丰年啊?”李烙饼依旧是毫无斗志。
“李大哥你错了,”阿雪忽然开口道,“我们此行的目标是陈江流,并不是那突然冒出来的景丰年。实际上,我们只要有人能拖住他一会,给其他人刺杀陈江流的时间就可以了。”
“阿雪说的对。”鬼脸点头赞同。
“对啊,我咋就没想到呢!”李烙饼猛敲自己的脑袋,大有几分哀其不争怒其不幸之意。
鬼脸朝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凑过来,随后他开口道:“刺杀陈江流需要一人,牵制那灰袍道人也需要一人,剩余的护卫与江湖人士数量还相当不少,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