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土坡中段的叶飞,见状赶忙蹲下,不敢有任何的小看!
这人箭法不错,短短的一息时间足矣让其对自己完成精准发射!
叶飞匍匐在地,同时不断往下探去,及时的转移位置。
只听见叮的一声,飞来的箭矢,插在了方才自己站立的位置石壁上。
“好准!不愧是穿甲的精锐斥候!”
连忙起身,叶飞举着长弓死命盯着前方六十多步的石头,随时预判他会露头!
哪怕是耳边都是一些不绝于耳的哭嚎惨叫,甚至是刀切在肉上发出的摩擦声,仍旧是没有影响到叶飞的心态。
他知道,惨叫的都是敌军!非我军。
三秒过后。
一箭射出不看结果的方铁,正在深深喘气,同时喝了口腰间的烈酒壮胆!
好久没有在战场上作战了,之前都是偷袭又或是坑杀,此刻的正面对决,一时间有些紧张了起来。
“奶奶的,跟我玩弓箭,我看你死不死!”
方铁顿时鼓起勇气,举弓起身,挺直腰板,挑眼一看!
土坡中段没人?不对!
嗖!
叶飞立马松弦,一箭射出!在人头出现的最先一刻,就已经做好了预判的位置。
方铁也一箭射出,但根本没瞄准就乱射!
噗呲!
“啊!!!啊!!!”
一名赵国的士卒本就腹部中箭,忍痛冲锋,可打死都没有想到后背也会中箭!
疼的他根本站不起来,摔倒在地上抽搐。
心中暗想,要是让他知道了谁射的他,杀他全家!
反观叶飞经过预判和瞄准的一箭,虽然并未射中斥候的头颅,但也造成了不小的伤害,又或是说,这一箭,已经让自己赢了三成。
石头下。
方铁哭了!
不是害怕又或是恐惧流出的泪水,而是方才那一箭,擦着自己的右眼袋射过去的!
不仅射出了伤口,还伤了眼眶的突骨!
“他娘的!敢射我!啊!!!”
烈酒浇灌伤口,钻心的疼痛感接踵而至,方铁躺在石头后一边控制不住流泪,一边臭骂,但就是不敢露头。
只是几秒的时间。
哪怕是经过粗略的处理,方铁的右眼也很难再睁开,哪怕是睁开也会被泪水模糊视线,只能紧闭。
他这辈子都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也没有遭受到被敌方弓箭手如此羞辱!
强烈的自尊,还有悲愤,使得他银牙紧咬,再次张弓探出头颅!
“呀!”
仔细一看,没人。
再一看,那人正在另一处持弓望着自己,嘴角,竟然露出了上扬的弧度。
“你凭什么笑!你凭什么......”
噗!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方铁射箭三五年,怎么听不出来是什么声音?
是利箭,穿过骨肉的声音。
但自己不可能中箭。
可当看到那人一直微笑,并且手中的长弓也没有箭矢时,他不免气开始泄掉,想要低头看看是不是喉咙中箭了。
艰难的挪动脖子,发现喉咙并未中箭。
当视线上调,两个眼珠逐渐聚拢,他看到了上方,一簇白羽。
“是头吗?”
话落,下一刻。
方铁拒绝但又不得不嗯了一声,带着浑身的不甘,噗通倒地!
直至死亡!
一箭结束了一名斥候的生命,叶飞时间庆幸,转而是看向了主战场。
此刻赵国的几十名士卒,只剩下十来个人与自己的士卒正在血刃。
能够看到士兵们收回弓箭后,也并未慌乱,反而是在张雄已经王家兄弟和唐晨的各种指挥下,没有丝毫分散,努力的维持着两盾在前,枪兵在后,刀手游走,时刻补杀的阵型。
这对于只有长刀的赵国士卒们,直接就是降维打击!
散乱的士卒,跟军阵整齐的士卒,是难以正面对抗的,更加是人数上的悬殊,使得赵国仅存的十几名士卒背靠背,忌惮的看着前方那整齐奉国士卒,久久无言。
“不是说,来攻占哨所是来捡军功的吗?”
“方大人呢?他跑了吗?他是骗我们的?”
“军功呢?人都死完了?”
“......”
各种疑问,都在仅存的十几名士卒的脑中,不断回响。
他们的神情,保持着震惊和恐惧。
也展现出了面对死亡时的手足无措和呆滞。
可即便如此,作为战士,他们也习惯性的没有放弃手中的长刀,而是保持对峙。
如果放下长刀,跪倒求饶,叶飞会选择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