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叶飞正在进行刀法融合之时。
此时此刻的另一边,奉国南山道大营内的牙将帐篷内。
有两个人,正在对立而站。
一个是冷漠的李全,正在起笔书写。
一個是魏正,赖着不肯走,此刻毕恭毕敬的稳稳站好。
但李全,却根本没给面子。
李全此刻书写了一封信,内里是说明了南山道的境况遭遇,当然还有这件惨剧的主要失责人,魏正。
贪图玩乐,打猎至日落仍旧不归营,这也就算了,还是带着全军最强王牌外出打猎。
简直是胡闹!
李全奋笔疾书,实情毫无遮盖。
站在正前方的魏正,则是开始逐渐担忧,同时脑子里还想着该用什么方法,才能够让师傅再给自己一次机会。
刚当上裨将呢!
大战在即,正是大展拳脚的时候,如果被撤职召回京城,那真的就丢人丢大了!
“老师...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什么都可以做,但真不能回京城!”
李全不语,仍旧是奋笔疾书,一脸严肃,权当没有这个人在。
“老师!”
魏正慌了。
真要回家了?
李全如此强硬,自己又不能拔剑相对,甚至是威逼利诱。
该如何是好?
“老师,你想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全力听从,如果无令,我便紧随您身后,不乱跑一步!”
这,已经是魏正做的最大妥协了。
用自己的自由,换取机会。
可...李全还是未停笔。
压迫力,越加沉重!甚至是把魏正压的喘不过气。
怎么办?
魏正慌了。
他承认他之前还是心有傲气,虽然表面上对这个师傅臣服,并且听话,是因为他有利器可斩自己。
但真实的内心,还是不肯认这个老师。
因为李全,真的很难让自己认作是老师。
要当自己的老师,不说是人中龙凤,起码也得是家喻户晓的名师,又或是武道高手才对。
李全文不及无官秀才,武不及军阵小将,几十年才血气境中期,军营甚至是一些有点小名气的江湖打手,比比皆是。
跟他学什么?
学如何龟缩,如何不要脸的左右逢源,还有阴谋诡计?
这不符合自己的性格,更加是无用之举!
可直到看到李全的毛笔,没有停下的这一刻。
他慌的像个孩子。
再不做些什么,待笔停下之时,就是自己归京之日了!
霎时。
魏正急的毫无办法,同时感受到了那股子难以抗拒的压迫力,竟一时间,忍不住流出了流水。
随后一边抽泣,一边认真磕头,发出声响的同时,还有些模糊不清的祈求。
“老师!我求求你了!别写了!我真的求你了!”
他不想回京城,去面对昔日听了自己说要在军阵建功立业的好友,去见那些质疑自己的同窗,还有看不起自己,甚至是欺辱自己的敌对世家公子。
他来这里,就是为了让人刮目相看。
披甲上战场,带功回家乡!
让自己回去,就是杀了自己!更是让自己在好友和敌人面前夸下的海口,成为笑柄,一辈子抬不起头!
魏正磕头不断,泪水直流,且还在不断说自己错了,什么都听。
李全,仍旧是没有停笔,残酷冷漠的宛若地府判官。
但内心,却笑开了花!
“老子就等你急的不行哭了,臭小子!早知道你还会闯祸,直接给你来一个大的,确认了我的身份,再让你好生安分,我这后半生,不就稳了?”
“哪怕是下下之策,但只要你肯听话,有了军功你也就不会太过介怀,甚至是心智能够成长的同时,知道我的良苦用心。”
“我也好早日享受不在军阵的日子,同时还能够在京城养老时,享受你建功立业的名师形象!”
“怕了吧?臭小子!”
“老子的手法,够你学一辈子了!也够你受一辈子的!”
李全,自始至终打的都是这个主意。
再看那张奋笔疾书的纸张。
全是鬼画符...哪有一个字是对的?
魏正再胡闹,再心智不成熟,他爹,也是奉国的一名大将。
虽然与别的将军相比,可能功绩和名望,甚至是家室,上不了前十。
但仍旧是一颗好乘凉的巨树啊。
这徒弟,怎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呢?
只不过调教起来,确实是需要一些心思和极端手段。
这一次,便是典型的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