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武陵郡主城外三百里处。
五辆马车组成的车队,正在官道上肆意的快速行驶。
由于是有妖马作为驱动力,且马夫技术不错,哪怕是官道只有两辆马车并排的宽度,仍旧是如履平地。
本该是五日的行程,但由于中途没有下雨,且先前向盟主已经差人回信,将在今日晚些时候回到主城等候,恭迎叶飞和顾琴清的登门拜访。
故而他们的速度加快了不少,一个时辰的时间,就能够跑一百多里的路。
算算时间,现在是正午,天黑前,一定是能够到达武陵郡主城的。
而头车内。
叶飞脸上满是笑意。
手中的纸扇迅速摇摆,享受凉风吹面。
顾琴清皱眉不断,时不时看着眼前的棋盘上的竹牌,时不时瞟一眼已经赤裸上身,拿着扇子不断驱赶热气的叶飞,不免脸色绯红。
同时接连摇头,最后是无可奈何的说道:“我不熟悉规则,你又要胡了,这规则太多变了。”
“每次都打新章,不算一算场内的牌,次次都铤而走险,我不赢谁赢?”
“这把不算...没熟悉规则是我的问题,但是你技术如此高超应当每轮让我多摸一把牌。”
“好说,但你若是输了,就不光得叫我主人了,而且你也就没衣服穿了。”
“......”
此刻,露出白暇玉臂,两手没有宽大的外衣遮盖的顾琴清,不完全是因为叶飞输掉几局,导致没衣服穿才脸红。
更多的,还是因为宽大白袍内,自己用来围住身躯的桃白围衣,已经大大方方的露了出来。
由于天气炎热,且沿途买的西瓜并不凉爽,同时光是打嘴炮又无聊的紧。
对于这一点。
顾琴清拿出了棋盘,说是要对弈,好转移注意力消磨时间。
但叶飞不会,同时也不想学,因为绝对难以在短时间里赢过顾琴清,同时哪怕是赢了也没意思。
为了有意思一些,故而叶飞直接让人沿路砍了些竹子和木头,亲手做出了麻将牌。
且还弄了个彩头。
谁赢了,输的那一方就叫对方主人,若是不愿意,那就是脱一件衣服。
刚开始的时候,对于这种不讲礼法,且毫无雅量的游戏,顾琴清是嗤之以鼻的,她也知道叶飞玩的是什么路数。
怎会让他如愿?
可当一個被点上红色的幺鸡,还有东南西北以及各种图案组成的排列,纵然间被叶飞一推的那种豪爽感,还有奇妙又复杂的组合。
无不是在说,这个游戏需要的是动脑子。
所以她想要让叶飞吃瘪。
故而加入了进来。
刚学两把,叶飞故意让了三把,这把她爽坏了。
脸上得意洋洋。
可越到后面越不对劲!
牌运变差了。
每次都差一张牌就能够胡,又或是放炮,被叶飞捷足先登。
主人叫了五十多次了...若不是每一次要比一次大声,且连输还得每次多喊几次,甚至是还得做动作。
以至于自己输了五十多把,上升到了需要褪去屏蔽声音的屏障,然后叫叶飞主人。
想想就会尴尬!
顾琴清是绝对不会让别人听到自己叫叶飞主人的。
但奈何上瘾...且马车内又只有叶飞,外面的车夫听不见。
只有脱衣服,才能够止住连败。
反正叶飞也脱了,自己脱一件也不会怎么样,关键是这小子占了自己不少便宜,也不差这一次了。
就算是为了以后的一个约定,用来加大筹码了!
还得是叶飞。
不然全天下,没有人能够让顾琴清这番,这对于圣人弟子来说,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又得说道因为相处的时间够长,同时能够开得起玩笑,且情绪价值一直给的很饱满很多样后,顾琴清对于叶飞心中的独特性相处,和区别的说话行为方式了。
总之,对于褪去外衣,顾琴清还不是特别的抵触。
在叶飞的面前是如此。
但为了一局游戏,得把围衣都脱了。
她可没有这么笨。
哪怕是这游戏很好玩,很上瘾。
打不了不玩了,以后有机会再玩,不就能够重新计算了?
“我输了,但我不玩了,再玩下去,便宜全被你占了。”
顾琴清还是脸红的止住了上瘾,缓缓的穿上了衣服。
但也就是这时候。
忽然间。
马车停了。
顾琴清都还在穿衣服呢,外面的车夫就赶忙提醒道:“叶王,院判,有人拦路。”
“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