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父亲用来承受和转移诅咒的道具,那我活着有什么意义?
尖锐的防空警报唤回了他的意识,沈岸芷无措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为了确保您和您的家人的安全,请务必遵循以下指导:立即关注当地媒体和官方通知,了解洪水的最新情况和预警信息…”
人群正在熙熙攘攘,他们指指点点地讨论着这是不是最新的恶作剧,沈岸芷空洞的眼神终于闪出了一丝亮光。
“如果您住在低洼地区或靠近河流、湖泊等容易受洪水影响的地方,请尽快撤离到安全的地方。”
“爷爷。”沈岸芷没有怀疑警报的真实性,他很清楚极地海洋馆的封印就是一个巨大的定时炸弹,沈岸芷喃喃地念出声,拔腿就跑。
“爷爷,快跑!”沈岸芷气喘吁吁地推开家门,“洪水马上就要来了。”
“都收拾好了。”沈爷爷沈皓月把他们为数不多的几样值钱东西都收在了包里,背在肩上,他给沈岸芷披上了一件厚厚的羽绒服。
“我热着呢,爷爷。”沈岸芷搬起行李,小跑着在前面领路。
“很快就会冷啦。”沈皓月摸出了一个小暖手炉放进包里,“搞不好还要下雪呢。”
“爷爷,您是不是知道什么?”沈岸芷忍不住问。
“老头子知道的多着呢。”沈皓月长叹一声,“你身上的魔气浓得快把这身衣服腌入味喽,今天见着你爹了?”
沈岸芷低头不语,好半天才嗯了一声。
“我的小兰花。”沈皓月勾了勾手,示意自己已经长到一米八的孙子低头。
“你是朵独一无二的兰花,不是因为谁播种了你你才独特。”
“你会因为生在空谷里而孤独,但那正是因为你不属于我,更不属于你父亲。”
“你只属于你自己,属于这个很大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