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如丝如缕,洒落在青石小路上,映照出一片温暖的金黄。
林月躺在简陋的手推板车上,睡得正酣,睡姿宛如一幅舒展的画卷,优雅而宁静,全然不见那矜持淑女的模样。
然而,推车之人,却并非她的仆人或是随从,而是那张冷面如霜、满脸嫌恶的陆弦。
陆弦的目光不时落在林月恬静的脸上,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他暗暗咬牙,心中暗自懊恼:我究竟是怎么被这丫头片子给算计了?
回想起先前的情景,他不禁又是一阵头疼。
那时,他们两人正漫步在绿意盎然的林荫小道上,目的地是远方的邙国。
林月发现陆弦一路上都沉默寡言,便心生一计。
她瞥见路边一辆废弃的手推板车,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陆弦,我们来玩个游戏吧,看看谁推这辆板车推得快。”
陆弦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
“慕婉柔,你这身板能推得动吗?更别说比我推得快了。”
林月却是不以为意,笑盈盈地回应道:
“那可未必,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吧。如果你推得快,我就答应你一件事,只要不涉及我的身子,什么都可以。”
陆弦一听这话,眼中闪过一丝兴味,他嘴角上扬,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哦?这么说来,倒也有些意思。好,那就来比试比试吧。”
于是,林月便轻巧地躺上了板车,脸上洋溢着如花般的笑颜:
“那就请陆公子先请吧。”
陆弦闻言,顿时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浑身充满了力量。
他深吸一口气,双手紧握板车的扶手,一路风驰电掣般向前冲去。
他心中暗自较劲,想要一举赢下这场比试。
然而,他却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这看似柔弱的林月给算计了。
现在的他,只能无奈地推着板车,看着林月在车上睡得香甜,心中却是充满了无奈和懊恼。
陆弦抬头,只见北阳国的边境已经遥不可及,而邙国的土地已近在咫尺。
一道强烈的光芒破晓而出,刺破了黎明的宁静,也将沉睡的林月唤醒。
林月慵懒地在板车上坐起,带着未消的睡意,打了个哈欠,轻声问道:
“陆弦,我们是不是已经逃出北阳国了?”
陆弦心头一震,眉毛紧皱:
“你说逃出?我们不是应该称之为离开么?”
林月轻轻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陆总帅,你我都是聪明绝顶之人,有些事情,还是明说为好。身为境曲国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你,还有你的身世之谜,东高国前任女皇之子陆弦..….”
陆弦的表情瞬间凝固,双眼如鹰隼般锐利。
他松开板车的双手间,一个涂了剧毒的短刃悄然滑出,转眼便架在了林月的脖颈之上。
他的声音冷冽如冰:
“慕婉柔,我不知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快说,你还知道什么?”
林月毫不畏惧,反而笑得更加灿烂:
“陆弦,我告诉你,是太后,不,现在应该称呼她为东高国的女皇白莹,她告诉我的。这些秘密,你以为能永远隐瞒下去么?”
就在陆弦愣神的瞬间,林月突然发动反击。
她一肘狠狠地撞击在陆弦的肋骨上,紧接着锁住他的臂关节,以一个完美的过肩摔,将陆弦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在北阳国的皇宫深处,轩辕帝的一声暴怒划破长空:
“你再重复一遍!”
一位朝臣颤巍巍地跪倒在地:
“陛下,慕寒这个富商已经秘密遣散了慕府所有的佣人,把北阳国内的家产都散了出去,他和秦明恒老将军的女儿秦沁,已经在前些日子离开了北阳国,现在下落不明。”
轩辕帝猛地捂住额头,眉头紧皱,心中一阵懊恼:没能全部拿到慕家的家产确实是个遗憾,但好在还有慕婉柔在手中,还能从慕家榨取一些财产出来。
就在这时,轩辕境急匆匆地从左寒城赶回宫中,脸色铁青地冲进大殿,双手递上一张纸条。
皇上一愣,接过纸条一看,只见上面清晰地写着:
“姐姐累了,就不陪你们玩了。——慕婉柔”
瞬间,轩辕帝暴怒而起:
“轩辕境,这是怎么回事?你连一个小丫头都对付不了吗?”
轩辕境连忙跪倒在地,连连叩首:
“父皇,儿臣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啊,我为了接近慕婉柔,甚至欺骗了自己,让自己真心以为爱上了她,布置得天衣无缝,实在是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识破一切。”
皇帝轩辕帝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但他在愤怒之余,也不得不承认慕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