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凝望着眼前的村庄,昨夜的欢声笑语仿佛还在耳边回荡,而此刻却已化为一片凄凉的死亡之地。
她眼中的悲伤如潮水般汹涌,心中却是坚定无比。
瓦子步履沉重地走过,—一为那些曾并肩作战的兄弟合上双眼,他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却也有一种决绝的坚定。
“兄弟们,一路走好。”
瓦子轻声低语,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哀痛与不舍。
他抬头看向林月,眼中有着深深的担忧。
然而,就在这个悲伤的时刻,小五却突然出现在林月的身后,手中的长剑紧贴着她的背脊。
林月微微侧头,笑意中带着一丝挑衅:
“小五兄弟,你我虽无交情,却也无仇。我救过瓦子哥,难道这份恩情,还不足以让我们和平相处吗?”
小五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他看着林月,仿佛在试图看透她的内心。
他紧紧盯着林月的眼睛,声音低沉而坚定:
“你叫慕婉柔?据我所知,这个名字属于北阳国首富慕寒的独生女,一个尊贵而优雅的女子。你,真的是她吗?”
林月傲然挺立,眼中闪烁着倔强的光芒。
她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道: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慕婉柔,乃是昔日北阳国巨贾慕寒与镇国大将军秦明恒之独女秦泌的唯一后代!”
小五眉头一挑,带着几分讥讽:
“哦?秦明恒?那老匹夫还当过镇国大将军?真是笑话!”
林月闻言,脸色顿时一沉:
“我父亲和母亲早已舍弃万贯家财,远赴东高国,只为与我团聚。至于我祖父,他的荣耀与地位,岂容你这等小人置喙!”
小五嗤之以鼻,脸上露出不屑之色:
“慕婉柔,你们北阳国的人,一个个都是虚伪透顶的骗子!你以为你的说辞,我会信吗?”
林月眼中寒意更盛,她冷声道:
“你的无知与傲慢,在我眼中不过是一文不值!”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之际,一声爽朗的笑声打破了紧张的气氛。
林月转头望去,只见一名男子慵懒地躺在装满粮食的板车上,他穿着破旧草鞋,一顶草帽遮住了大半张脸。
他率领着一队运粮车队,缓缓驶入村庄。
小五见状,立刻收起长剑,上前恭敬道:
“老大,你们终于回来了!琼山那伙恶徒已被我们悉数歼灭,可惜村里的兄弟除了瓦子哥外,都已不幸遇难。如今村里只剩下老弱妇孺,人数不足十人。”
那名男子闻声翻身跃下板车,他轻叹一声:
“终究我还是一事无成,连自己的兄弟和乡亲们都保护不了。”
他的声音中透着一股深深的无奈与自责。
瓦子哥缓缓走向那人,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调侃道:
“拼命十三郎’的首领,何时变得如此犹豫不决了?萧瑟,你这毛病真得改改。毕竟,你是被誉为东高国的不败军师,总是这样,可怎么行呢?”
萧瑟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嘲道:
“不败?若是真的不败,东高国又岂会走向覆灭?”
话音刚落,林月犹如幽灵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三人中间。
她转身之间,手中的药粉已均匀撒在了瓦子哥的伤口上。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瓦子哥措手不及,他全身抽搐,口吐白沫,最终疼晕了过去。
林月轻轻拍了拍手,脸上露出一丝俏皮:
“时机刚好,也该给他上药了。”
小五反应神速,瞬间抽出宝剑架在林月的脖颈上,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
“慕婉柔,你对瓦子哥做了什么?”
林月脸色一沉:
“你眼睛瞎了吗?他胸前那道伤口不需要治疗?小子,这已经是你第二次威胁我了,再有下次,别怪我不留情面!”
萧瑟听到这里,心中一惊:
“你是慕婉柔?”
林月冷哼一声:
“怎么?我们认识?”
在一片沉寂之中,萧瑟缓缓地从怀中掏出一张破旧的纸张,那是北阳国发布的悬赏通缉令。
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盯着眼前娇小玲珑的林月,语气中透露出一丝难以置信:
“慕姑娘,你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能让北阳国的皇帝震怒至此,不惜一切代价要将你捉拿归案?”
林月疑惑地接过那张通缉令,双眼闪烁着好奇与惊讶。
她仔细地端详着那画像,嘴角逐渐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
“这画的和我本人相差也太远了吧,哈哈!”
随即,她的目光落在了赏金一栏,不禁瞪大了眼睛:
“七十万金币?我的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