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问她:“你男人怎么样了?”
“他上工去了,晚上不能平躺,一躺就疼,今天疼的轻一些。”
“明天你带着他来我这儿换药。”
秦月塞给她一个果子:“别干了,吃吧,不吃身体恢复的慢。”
宝荣吃着果子问道:“项氏在大牢里?”
“嗯,短时间内不会出来,你可以安心在村子里走动了。”
“我觉得自己已经很经事了,没想到她居然会毒到这个地步。”
“砍你还毒?那她下毒想害死我们一大家人,想霸占这个家和所有的财产呢?”
“更毒!”
“还有那个乔氏,没了项氏,她要跑路喽。”
“赶紧走,害群之马,她在,咱们清静不了。”
“本来我还不想让她走呢,看在大家都讨厌她的份上,一切听天由命吧。”
宝荣瞪大眼睛:“她不是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了吗?”
“她本就不喜欢他,那是被他强迫的,卖了宅子,手里有了银子,去哪儿不行,再找个家境殷实的人家,不比那个混吃等死的于蛋强?”
“他若知道,肯定会拦着吧?”
“必须的,说不定还会打断她的腿,让她永远走不了。”
“那还是走吧,这样对大家都好。”
“她让村长给她保密,若是秘密保不住,她就惨了。”
宝荣于心不忍:“让她走吧,到了外面,让她尝尝寄人篱下的生活,受受气,就知道以前的日子有多好了。”
“你们都这样说了,只能让她走喽。”
没两天,乔氏的宅子有了着落,她每天去趟胡家打探消息。
五十两,终于有人要了,总算放下心。
等于蛋离开村子,她就在村长家,一手交钱一手交契,还写了交易文书。
把银子一揣,家里的东西收拾一下,趁着他不在,在官道上截了辆马车,直奔府城而去。
至于真正的落脚点,谁都不知道。
不过,有一个人知道。
那就是老夫人身边的宁夏,他回来后,老夫人就让他盯着乔氏,所以她去了哪儿,宁夏都知道。
三天后,郑班头来了。
一见秦月,他就哈哈大笑起来。
“又有活了?”
“干不干?”
“干,洼地之后,我又招了一批工人,都是家里穷苦的。”
秦月带着他,来到院门口,指着门前这条路。
“修路,从这头修到那头,全部青石铺地,要结实,拉货的车从上面过,不能把石头压下去,要平平展展的。”
“有点难度。”
“一车货也就几百斤,还有什么重的东西?”
“地面得想想法子,整得硬实些。”
“还有,路两边的梅树,用砖头围起来,弄漂亮一些。”
“没问题,这活得等到八月才能干,雨季的话,也能干,就是费点功夫。”
“你们都在闲着吧?”
“哈哈,还是秦娘子了解我们,一般雨季,我们接不到活,没人在雨季盖房。”
“闲着就干吧,银子的事都好说。”
两人站在院门口商量着,老夫人和钱氏走了过来。
“呦,郑班头来了?”
“是啊,秦娘子这边又有活干了,我来看看,老夫人安好?”
“好,好!”
秦月给了郑班头一千两的订金,他拿着就走了。
三人回了屋,坐在炕上,悠闲的喝着茶,说着话。
“丫头,又要干啥活了?”
“路,修路,小相公给安排的,说是我走路满脚都是土,真是会找借口,净给我的钱找主儿。”
“他说的也有道理,你的作坊大了,人也多了,这路嘛,真的该修修,我也有这个打算,要不交给我来?”
“不用,小相公让我做的,那就我来,您歇着吧。”
“丫头,咱们东周皇朝有人鼓捣出了琉璃,说是从很远的国家学来的。”
“哦?”
秦月眼睛一亮:“是那种透明的东西吧?”
“对,对,我想在后院盖个暖房,托人打听了一下,太贵了,一个摆件要上百两银子,一块一尺见方,指头厚的要十两银子,盖个暖房那得多少钱呀。”
“你还差那点钱?”
“还不如救济百姓呢。”
“你这就错了,钱是你赚的,用钱要先紧着自己,在有余的情况下再帮助别人,不然赚钱的意义就没了。”
“有了钱,帮助别人很正常。”老夫人辩解道。
“咱们赚钱,首先是想着自己先过好,目的可不是他们。”
“好象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