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采薇笑而不语,重男轻女,男主外,女主内,熬成婆母就是享福。
这种观念思想对于土着古代人而言,根深蒂固,别说乡野中人,高门大户更是如此。
争辩,毫无意义!
自己心里有杆秤就好。
傍晚两个儿子回来,余采薇帮着一起卸牛车,聊着今天老杨家的事情。
突然,杨志高气势汹汹的声音传来:“余采薇,你竟然敢害我们老杨家!”
穿越到现在,余采薇还是第一次见杨志高和刘芳草。
刘芳草前任夫家在村东最里侧,距离山洞得两里路,平时遛弯也是在村东,只有下地干活时才可能在村中遇见。
杨志高样貌也是随了杨老汉,品性恶劣,长的却很端正,瘦高的身材。
他身边刘芳草不说长的惊艳,却也是个中上等样貌,走路时,腰扭的像是水蛇一样,妩媚勾人,和原主的端庄,完全是两个不一样的风格。
夫妻俩是老杨家穿着打扮最体面的,杨志高虽然也是一身棉麻布料着装,却是八成新布料。
刘芳草一身的碎花棉布裙,妇人发髻上插着看不出来是什么材料的珠钗。
杨志高许久不见余采薇,走到跟前先是一愣。
十几年的夫妻生活,在他眼中,余采薇虽有几分姿色,却总是穿着缝缝补补的粗布衣,苦着一张脸,半死不活的木讷模样一点情趣没有,让他心生厌烦。
今日一见,不禁让他眼前一亮,余采薇哪里还有半点曾经的黯然失色,虽打扮不富态,却光鲜亮丽,配上她的温柔端庄,整个人焕然一新。
余采薇冷淡和杨志高对视:“你们老杨家人是不是都喜欢倒打一耙?”
杨志高只盯着余采薇两眼放光,似乎是看的出了神。
刘芳草还不知道杨志高是什么尿性?余采薇本就不丑,赚了点钱懂穿着打扮,气色好人也显得年轻不少,杨志高定是心猿意马了。
刘芳草脸色一黑,胳膊肘用力怼了他一下,不悦道:“你魂丢了还是咋地?别忘了是来干啥的。”
杨志高回神,对余采薇升了点好感,态度上有所缓和:“都是一家人,你干啥把事情做的那么绝?”
余采薇眸底的厌恶不加掩饰:“谁和你们是一家人?搞清楚,我什么都没做,是你们老杨家自己把事情做绝,我不追究罪责已经是仁慈。”
杨志高和刘芳草在家里午睡,不知道村中发生的事情,他也是起来后听邻居说,这才去老杨家询问情况,了解到了经过。
现在老杨家人有没有参与欺诈的,全部跟着去了官府,只有几个孩子在家。
杨志高说道:“事情大概我都知道了,说到底还是怪你不肯交出黑夹子配方,家里人穷怕了,想赚点钱不是很正常吗?他们没办法才用你的名义去送货。”
这特么是个什么奇葩脑回路?
“你们家穷富与我何干?我凭什么要交出自己的配方给你们?”
“我不和你一个妇人掰扯,赶紧跟我去镇上走一趟,让那些酒楼掌柜撤案,大不了钱还给他们就是,他们和你做生意,总是会给你一点面子。”
“你可真看得起我,我才卖黑夹子多久?和酒楼掌柜能有什么交情?他们凭啥听我的?”
别说她与酒楼掌柜泛泛之交,即便是真有那三分薄面,也不可能为老杨家人开口求情。
还是那句话,没有掌柜去报官,她会亲自去,现在不过是省了她的麻烦。
“你不去做咋知道他们不给面子?实在不行就把黑夹子配方给他们,这样总能放过我们老杨家了吧?”
杨二郎实在是听不下去,冷冷开口:“爹,你在说笑话吗?阿婆大伯他们要坑害我们家,还想让我们家把黑夹子配方交出去救他们?”
杨志高脸色一黑,冲着杨二郎就要抬手,两只眼睛瞪的老大:“小畜生,怎么和你爹说话的?”
杨大郎眼疾手快的挡在杨二郎跟前,抬头想替弟弟挨了这个巴掌。
然而,巴掌并没有落下来。
余采薇一把握住杨志高的手,冷厉威胁:“你敢碰我儿子一根毫毛,我发誓,一定让老杨家几个人把牢底做穿!”
杨志高似有点难以置信:“连你现在都顶撞我了?”
余采薇怒极反笑:“怎么?你是什么天王老子还是王侯将相不能顶撞?”
原主真是窝囊,和离之后还对老杨家听之任之,让这些王八羔子以为,她们一家就该认打认罚。
杨四郎见杨志高要欺负母亲和哥哥,愤怒的上前推了杨志高大腿一下,带着哭腔吼道:“你这个坏人,宁愿对别人的儿子好都不对我们好,还想欺负我们,我不要做你儿子了。”
他经常看到父亲带着林虎子玩,可是记忆中,父亲从来没有陪他玩过。
杨四郎年纪小,有些事情现在想不通,也找不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