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贾琏准备回家的时候,倪二来了,双手奉上一个信封,贾琏随手抽出一看,笑道:“今年混的不错啊!二万两呢?”
倪二赶紧道:“多亏了二爷照应,不然哪有倪二的今天。”
贾琏笑着把银子递给姐姐,笑道:“你的事情自己看紧点,下面的人要约束好,过年期间出了事情,我收拾你。还有,那个假尼姑如何?”
“上回走玄真观出来后,又住进了铁槛寺,一直比较安分,二爷放心,小的一直派人盯着呢。”
这个答案贾琏颇为意外,一直以来直觉告诉他,那个假尼姑不简单,可是她的轨迹又说明了与甄家脱不开关系。现在的甄家被皇帝赶狗入穷巷,就等太上皇驾崩的那一天,前脚太上皇咽气,后脚龙禁尉就会杀进贾家。
甄家人能看不出情况不妙么?不可能,除非甄家人都是傻的。
远在江宁的甄家,死活与贾琏没啥关系,贾琏担心的是狗急跳墙,搞出点意外。
大周军方里头搞点火器不难的,万一在路上被十几条或火铳集火呢?
“趁今天还有空,出一趟城吧。时间上还来得及。”贾琏稍加思索,决定宁枉勿纵。
道路两边的积雪很厚,路面上结一层薄冰,马蹄铁踩上去咔咔响。就这路面,想快马还怕伤了马蹄呢。
一行二十余人到了铁槛寺,贾琏翻身下马,里头小尼姑智能儿探头看一眼便掉头喊:“主家的二爷又来了。”
贾琏一阵无语,我有那么可怕么?惊慌失措的样子,给贾琏一种【日本鬼子又进村】的既视感!
小尼姑,别以为以后你勾搭秦钟的事情我不知道!
悻悻的迈过门槛,前院内的桃树就剩下树干了,稍微有点风,树干上雪就簌簌的落下。
藏污纳垢的地方,种辟邪的桃树也算有自知之明了。
老尼姑惊慌失措的出来,西厢的院子里,假尼姑也不演了,寻常人家女子的打扮出来,站在半高的院墙后面瞅着贾琏。
老尼姑这种人给点钱就能打发,倒是不难应付,嘴还严实。贾琏回头一个眼神,看都没看她便往西厢去。
柱子上前来,塞一张百两银票过去:“过年费!”接着又给一脸惊慌的智能塞两块银元:“你也有!”
老尼姑看着贾琏的背影颇为热切,还以为尤氏之后还有后续呢,她还惦记着引见几个深闺怨妇,挣点小钱。
“进去说?”发现这院子里就一个丫鬟陪着,这女的一看就不像死士,贾琏自然不怕。
入内后,贾琏大马金刀的在炕上坐下,歪着脑袋看着眼前楚楚可怜的女子。
“你到底是何人?”贾琏一直没弄明白她的底细,干脆单刀直入了。
“无家可归的可怜人!”假尼姑依旧是一副招人怜惜的模样,换个急色的,能扑上去按倒在炕上了。
“虽然没证据,但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不怕告诉你,这里是京城,你的一举一动都有人告诉我。”
假尼姑明显的身子僵硬了一下,很快又回到常态:“小女子姓甄名欢,前济南通判外室之女。只因家母不容于正房未能入室,受济宁之乱的牵连,家父获罪下狱,后被斩于菜市口,母亲闻讯后病亡,小女子只身上京收尸。大人不信,只管去查。”
贾琏受惊不小,猛的站起:“怎么,你还是甄家女?”
“旁支,家父都要出五服了,如不是科举顺利,甄家人都不带认这门亲戚,小女子找上门去求助,一点散碎银子给打发了,生怕受连累!”
这女子不紧不慢的极有条理的讲述,搞的贾琏还以为自己弄错啊。
难道是我太敏感了么?贾琏心里默默的嘀咕,慢慢的又坐回去,猛的又站起来,目光炯炯的逼视甄欢的眼睛:“既然无家可归,不如给我做个外室?不然一个弱女子,孤身一人在京师,如何为生?”
本以为能从眼神里看出点什么,不料她闭上眼睛,几次深呼吸之后才睁眼看了看贾琏,低下头去,口中低声道:“大人不嫌弃,小女子自然是从的。”这下贾琏不会了,你怎么就答应了呢?会演是吧?我要看你能演到何等地步。
“答应就好,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让丫鬟关门,先成就好事。”贾琏起身,一脸色坯的坏笑往前。
“不能等晚上么?”甄欢身子微微一颤,语带颤抖。贾琏咬咬牙,狠狠心,弱女子就是用来欺负的:“就现在!”
甄欢低着头,缓缓的抬手又放下,两次之后,第三次终于把手落在扣子上,并且艰难的解开一个。
贾琏傻眼了,我就是试探一下,你真脱啊?
不敢再留下了,不然做人的良心底线就被突破了。贾琏健步往前,拉开正在关门的丫鬟,推开门后出去,站在门外才回头道:“好自为之!”
“小女子等大人下次来!哪都不去!”甄欢依旧低头说话,语气变得顺畅多了,多了几分娇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