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锦伸手,给大排头展示着那张特殊的黄符。
歪歪扭扭画着个人像,怎么看怎么别扭。
呼…
刀锋停住了。
刀刃带起的气流吹起王锦的头发。
大排头皱眉看着王锦,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
很难受,或者说难受的要死。
正是担心王锦引爆炸弹,大排头才没把怀里那东西掏出来。
结果那他妈根本就不是炸弹。
大排头现在很后悔,后悔自己没有第一时间把那“炸弹”掏出来。
不然这场战斗早就结束了。
正常人谁会把自己的装备往敌人怀里藏啊?有毛病吗?
“雷公照。”
王锦晃了晃手上的符纸。
“我刚开始学,画的并不好,这可能就是张废纸。”
“我念咒也很慢,可能你一刀劈死我都没念完。”
“但是只要我在河里放出雷公照…你横竖都是个死。”
“敢赌吗?”
年轻人得意地笑着,声音中满是调侃。
“你脑子是不是跟正常人不一样啊。”
男人叹了口气,放下刀刃。
“也许。”
王锦摊摊手。
他说的都是实话。
那张画的相当丑的雷公照,是王锦第二次练习的作品。
能不能起作用…天知道。
当然了,还是那句话。
有些东西,存在本身就是意义。
“现在能好好聊聊了,你不是二排头,我不是拆迁办。”
年轻人把黄符握在手中,一屁股坐在竹排上。
男人叹了口气,离他远远的坐了下来。
竹排就这么顺水漂流,没有方向。
——
“救命…救命啊!”
“那是排头?那是哪个排头啊?”
“小花呢?那个小野种是不是偷摸进祠堂了?”
原本还跟洪山一伙人互相争吵的村民,在看到蓑衣人影的瞬间就停住了动作。
噤若寒蝉。
片刻的沉寂后,他们炸开了锅。
没人能在空地上划竹排,可那道身影可以。
显然,他不是前段时间偷偷离开的宋排头。
甚至都不一定是人。
村民没见过这种场面,一时间没了主意。
渐渐的,有人死了。
于是他们暂且放下洪山,转身准备去祠堂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