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红雾集会上王锦的质问再次于脑中响起,飞鸟把带着弧度的头发抓乱,高举双手扑倒在床上。
她是塞壬,本身就对这方面的东西很了解,又自学了心理学。
所以,这份怀疑不仅没有消失,反而无法茁壮。
虽然自己当时回复的很坚决,可真的没问题吗?
身上已经仔仔细细检查了个遍…至少自己能看到的地方是这样。
可回想起那天的事,总有些微妙的违和感,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剥离了。
烙印…是在自己没看到的某个地方吗?
思考一会儿之后,飞鸟坐起身,摇曳着蛇尾走向穿衣镜。
“嗯…”
她掀起扎在职业套裙里的衬衫,望着边缘处带有细小鳞片的白皙腹部,转了两圈。
没有。
尾巴呢?
叼着衬衫下摆,飞鸟换了个姿势,看着自己的尾巴尖。
也没有。
那么后背上…
解开扣子,把衬衫微微褪到肩膀下方,背对着镜子…
嘎吱。
防盗门被悄无声息地打开,几道浑身是血的人影蹑手蹑脚地关上门,松了口气。
“飞鸟?”王锦推开休息室的木门,跟半脱着衬衫,面朝自己的塞壬小姐大眼瞪小眼。
“咦咦咦…?”飞鸟猛地捂住前胸。
短暂的沉默。
“抱歉…你继续。”王锦向后退了两步,顺手带上门。
几秒钟后,塞壬女高音响彻整个休息室,震得桌上的玻璃杯都多出了几道裂痕。
——
心理咨询室挂上了暂时歇息的牌子,防盗门反锁起来。
女孩们轮流进入浴室清洗着伤口,王锦则跟飞鸟坐在正厅。
“我刚才…”飞鸟一边从办公柜里拿出绷带,一边尴尬地咳了两声,“是在看后背上有没有你说的那个…烙印。”
“这样啊,”王锦点点头,“你身上没有。”
啪嗒。
飞鸟手一抖,绷带掉落在地。
你这家伙为什么能信誓旦旦的说出这种话?我的身体你已经看了个遍吗!?
“你那天猜得没错,如果已经被打了烙印,应该连黛薇的名字都说不出来。”王锦补上了后半句。
“这样啊…这样,你是推理才得出了结果,对吧?”
“没错,”王锦点点头,“看过之后就更加确认了。”
“…”飞鸟别过头去,几乎要把难为情几个字写在脸上。
“也不是只有烙印才能改变你的想法,皇帝或许还有其他相对温和的手段。”王锦拿出自己日记本的残页,“我等会儿帮你回忆一下那天的经过,看和我的记录有什么冲突的地方。”
“…哦。”发现王锦没什么其他反应,飞鸟点点头,心中莫名有点失望,还有不服气。
她盯着王锦。
自己可是诱惑人类为生的塞壬,魅力拉满的海妖…
你这个看得清清楚楚的家伙,波动是不是该大一点以示尊重?
可恶,难不成自己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吗?
主要以前没被人看过,不知道什么反应才正常啊…
在王锦仰头胡思乱想的时间,塞壬小姐皱紧眉头,陷入了自我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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