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突然人身攻击?”王锦挑起眉头,“你也没好哪去吧,冷冽者神使被浇的跟床单没区别,头发和冰淇淋一样。”
“噗…冰淇淋…”莲低下头笑了好一阵,再次抬起头抱怨,“还好意思说!我是被直接从被窝里拽出来塞到车上的啊!不都是你们害的?”
“那倒确实,”王锦轻咳一声,“人还是要敢作敢当的,弄成这样是我…”
神使小声说了句什么,王锦突然安静下来。
莲其实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份乱糟糟的生日惊喜。
王锦需要被囚之神的封印才能活下去,失去封印的被囚之神必须死,而被囚之神死亡,就意味着莲的生命终止。
明明自己跟王锦只能活一个,明明不久后大家就要刀剑相向,可这群二百五还是围着他摇头晃脑。
莲知道自己永远没办法像之前计划那样,一点点让关系降温,再悄无声息地消失。
这对他来说很残酷,他必须狠下心来对王锦挥刀,而在这之前,他甚至没办法通过欺骗自己来减轻痛苦。
王锦挑起眉头,他听的很清楚,神使说的是“我很开心”。
这句话像是飞虫一闪而过,稍不注意就会被它溜走,可王锦精准地捕捉到了。
他微不可察地笑笑,随即扯着嗓子问起来,“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神使想当做无事发生,然而王锦一副已经知道答案的可恶嘴脸,于是莲自暴自弃地大吼,“我很开心!你个人渣!”
“什么?”王锦再次反问。
“我说你去死!”神使抓住王锦胳膊,毫不犹豫使出了过肩摔。
“开心就好,别想太多,”大门再次打开,雷纳德和古德里安竖起拇指,“男人的友谊坚若金刚啊。”
受到鼓励的神使默然无语,他拎起躺在地上的王锦,向另一个方向又摔了一次。
——
“这样画,然后默念…如果你来画,直接念被囚之神的尊名就行。”王锦用贤者之尘勾画着阵图。
“为什么突然教我这个?”莲一头雾水。
“堇就是用这个方法附身别人的,”王锦摸了摸下巴,“我觉得让你明白原理比较好,万一哪天能用到呢。”
“可惜你不能练习,因为一旦练习就会把堇给招过来,让她附在你身上就糟糕了。”
“还以为你是单纯的抠门呢。”莲继续沾着水模仿王锦的画法,“不过这很难啊,我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成功。”
“这就是问题所在。”王锦点点头,“不给验证的机会,又要在关键时刻一次成功,可画不出来我说不定会死,真是…”
“唠唠叨叨的,别瞧不起人了!”莲拍了拍地面,“我会把这破东西画一万遍的!”
——
“话说堇会给你过生日吗?”王锦拍打着身上的灰尘,坐进那辆满是弹孔的皮卡。
“怎么说呢,”莲摇了摇头,“每年我过生日的时候堇都会消失不见一整天,或许这就是她给我的礼物?片刻喘息?”
“那还真别致。”
“你们的礼物也挺别致的,”莲看着手上的纸片,那是他们的集体入狱照,“在监狱里合影,还说着‘男人的友谊坚若金刚啊’之类的蠢话。”
莲笑着叹了口气,把照片贴身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