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厅中的林墨与顾芸二人相视一眼,不知韩林找他们父亲有何事商谈。
那林墨悄摸摸的来到顾芸身边,小声的问道。
“夫人,你说这位郭先生该不会是父亲在外面的私生子吧,为夫看着其面貌与父亲竟有几分相似。”
面对自家夫君的猜疑,顾芸不由的白了他一眼,并说道。
“夫君,背后诋毁他人可不是君子所为。”
听到自家夫人这么一说,林墨顿时脸色通红了起来,尴尬的坐了回去。
另一边,等到韩林进入书房之后,林敬言立即将房门关闭,一脸郑重的看着他,并严肃的问道。
“敢问郭先生究竟是何人,为何会知道龙鸣县之事?”
原来就在刚才,韩林为了让林敬言同意私下商谈,便秘密传音给了他龙鸣县三个字。
这下林敬言顿时便坐不住了,要知道妹夫妹妹的离世对他来说可一直像一根刺扎在自己的心上。
每每深夜回想到此事,他内心都痛苦不已。
不过林敬言能在大燕朝廷上身居高位,也是机智过人之辈。
此时他再看向韩林隐约有几分相似的脸庞,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惊人的想法,顿时心情变的有些患得患失了起来。
韩林也看出了林敬言的紧张,既然此时只有他们二人,韩林也就不再藏着掖着,直接将自己的身份坦露了出来。
“在下原名韩林,家父韩富生,家母林如烟,在此见过舅舅。”
虽然林敬言心中有所猜测,但亲耳听到韩林承认自己的身份,一时间心情变的极为激动,微微颤抖的身体上前几步拉住韩林的手,哽咽着说道。
“你是韩林……,谢天谢地,林儿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舅舅曾托人去北境寻你,可是打听到的消息却是说你病死在路上,没想到……。”
林敬言此番倒不怕韩林是骗子,首先龙鸣县之事距离现在已过去了十几年,知晓之人甚少,再加上自己如今也不再身居高位,庶民一个,冒充自己的外甥前来攀关系已无必要。
最重要的还是韩林的面貌,实在是太像他们林家人了,捅破身份之后,林敬言看他是越看越像,难怪听顾芸说,雨儿同他极为亲近。
血脉之亲,天性如此。
看着眼前老泪纵横的舅舅,韩林心中此刻也是极为纠结,他原本想着见面之后要质问一下自家舅舅,为何对他们一家不管不顾,要知道那时的他才不过是一名十岁不到的少年,家庭遭逢大变,身处异地举目无亲,他是多么期望有人能够来帮助一下他。
可是没有,直到自己被押往北境,也没有人出面搭救于他。
所以,他心中对这位舅舅是有一些怨气的。
而他此行,一是想来找寻一下自己在世的亲人,二来就是找到舅舅后想要问一下他。
于是,韩林狠心的拿开了双手,语气冷淡的说道。
“看来舅舅也知道当年之事,小侄斗胆问一句,你既然知道,为何不出面相救?”
看着面色冷淡,满腹怨气的韩林,林敬言心中也是一痛。
他知道自家外甥的怨气何来,也能够理解,一个十岁不到的少年,遭逢大难,心中是多么的无助,而自己作为长辈却没有出现在他身边。
不过,他也有自己的苦衷,同时他也知道,韩林只是想要一个解释。
于是,林敬言便站在原地缓缓谈起了当年之事。
“当年,你父亲去到荆州龙鸣县上任,是我走了右侍郎贺铸的关系,却没想到此举竟恶了左侍郎大人。
好在富生在龙鸣县干的不错,州府大人对他的评价也不错,贺大人也有意将他提携为攸州府的知府。
可是没过多久便发生了那件事情,富生被诬陷入狱,老知府身体不好,一时无法主持局面,舅舅与其沟通后,让他授意下属将案情压后,容他病情好转后再来判定。
毕竟,地方州府之事,我也无法过多干预,贺铸大人也同意会出面关注此事,绝不会让富生蒙受冤屈。
可哪曾想那龙鸣县的县丞与攸州府的同知不知什么时候攀上了吏部左侍郎的关系,又加上那吏部堂官又是出自荆州,一时听信了那左侍郎的谗言,以为富生在其家乡茶毒灾民。
于是在获得大人同意后,那左侍郎一纸公文指示攸州府衙案情无需再延后审判,直接将富生革职查办。
那黄元诚和邓黑新拿到这道命令之后,直接撇开了老知府,直接将富生定罪下狱。
且二人为了避免自己的恶行被发现,用尽手段折磨富生,硬生生的逼死了你父亲。
在我得知此事之后,再想出面解救已是为时已晚,只好想着尽力保下你们母子俩。
于是,舅舅我求了贺大人出面之后,那左侍郎原本也没想致你父亲于死地,便同意放过你们母子二人。
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