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组保险箱中有两件铁铸的德国钱箱,每只重约70余公斤。箱子上有两个明锁,箱盖上有几道金属片交错横亘,正中有一道暗锁,与箱内的几道条状机关相连,只有通过正常打开暗锁,才能撤消机关,无法用蛮力撬开。
暗锁锁孔上还有一层覆盖物,要想将之去掉,必须找到隐藏在金属片之中的按钮,触发机关,暗锁上的覆盖物才会自动升起。
开保险柜取出了一个又一个的信封。
“8000+6000=,一共1400张,平时的习惯是1000一摞,都数数,一人一遍,都认真点儿,再拿个笔记下来,最后合计没问题再签字。”
于是江家三人,李秘书,四个厂长都开始数钱。于是一人数了14摞,确认无误江家人上前签字按手印。
把保险柜锁起来,放到柜子里。许厂长开口,“把钱别裤腰上,拴紧裤腰带,回去吧。”说完,几个人掉头背对了三人。
立夏开口说:“不用,我们今天把老三抱了出来。”
说着,上前把睡着的老三放了下来,把钱放到了老三的肚子上,又把江文的衣服扒了下来,把孩子绑江文胸前,把江文的外套搭到了老三的身上。
“那各位厂长,我们就先回去了。后天我们会准时来上班。”
说完这话,江家六口人出了办公室的门。
江文抱着的老三,江秀牵着老二,顾立夏和老大自己走。
一起出了厂长的办公室,出了钢铁厂,走向了家属院。
大柳树下。
有闲着的大娘问:“你们这一大家子,这是上厂里去了,这还有一个面生的姑娘,这这是文子他媳妇儿吧。改天来家里玩儿。”
江文开口道:“是呢,你是听胡姨说的吧?今天我们刚领证,我们家最近遇上个这些事儿,就不办酒席了,过几天上午给大家带糖,甜甜嘴。”
“这老三睡着了,得把他放到炕上去,不然我一天都得抱着,我们家里还有事儿呢,就先回去了。”
说完就进了家属院的大门,向家的方向走去。
江淮南跑在最前面开了大门,开了堂屋,又折过来,等到大家都进了院子,把院门给关上。
向两边左右,邻居看了一下,没有人趴墙头,这个时间点。
一家人走进了堂屋,坐在了桌上,把老三放了下来。
拿出了钱,去厨房取了一个买菜的篮子,把钱放进去,江文开了自己的屋门放了进去,又折回了堂屋。
坐下喝了一口倒下的水才说:“我们今天再开一个会,今天婶婶嫁过来了,淮南,你爸那边存了多少钱我也不知道,你看你是自己找地方藏起来,还是我帮你藏起来。”
“抚恤金,我不准备分,其中属于爸的部分比较多,按道理来说,应该分两份。”
“但是现在我们还没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后天一上班,我们就有了工资,所以这个钱我会放起来,后续家里有需要的开支,我会和大家公开透明的说。”
“爸留的钱,我结婚,用完以后应该能剩下一部分,钱能剩多少?得星期天回村里去见了木匠才能知道。”
“秀儿,我估计着你身上估计也就有七八十。就在你那放着吧,家里买菜做饭,买其他生活用品,各种开销还得用呢。”
“我们两口子,后天一上班,而你们俩个,淮南上学的时候还得领淮北,上下午领去学校,淮西,你婶婶和姑姑谁有空就谁带。”
“你们还有其他的想法吗?”
看大家都摇头。
于是,江文再次开口,“淮南,我们都去你爸的屋,看看你爸还剩多少钱。”于是一行人又去了隔壁屋。
两个大孩子和江文,江秀,四个人一起去翻东西。
顾立夏抱着老三,看向了这个屋子的布局。
高四米,宽四米,长四米,在这个年代,已经算是最大的屋子了。
起码比顾立夏在顾家的那个蜗居好多了。
这里是北方地区,铺设了一盘炕,宽两米,只有门和窗户能通风。
炕上没铺褥子的地方,还露着红砖,看起来有点脏。
炕上还摆着衣柜,衣柜高和宽大概就是一米2尺,深2尺。
靠窗的位置还摆着一张书桌,书桌上放着一个斜挎包,一把椅子,估计是淮南用来学习的。
过来就是缝纫机。
旁边放了两个盆,洗脸,洗脚,猜测。
地上摆了大大小小六双鞋,墙上钉着钉子,两边拉着绳子,挂着两块旧毛巾。
整个家里看起来就是这样,空荡荡的。
立夏心想,这就是没有女主人在的家,一点都不温馨。
艰苦年代,想温馨也温馨不起来。
有钱没有物资,这样的日子还得过十年。
天呐!
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