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其淞对于他收购这些旧木材感到奇怪:“你进这些新的木材卖给人家还可以理解,但是你进这些旧木材,用来做什么?”
殷元说:“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些新料有百年树龄的就已经算是不错了,但是这些旧料,几百年的都是很正常的。这些旧木料的价格比新木料贵上一倍不止。我跟京城一个公司签订了收购合同,满一集装箱了,他就会派车过来拉走。”
程其淞问他:“你开建材厂,又开装修公司,还在香山开发一个商业街。才短短二年多时间,你是怎么做到的?”
殷元说:“就像你去锰矿一样,短时间内就坐到总工程师的位置一样的道理。”
他说:“现在跟我回住处,离这里有十多公里左右,明天有空我带你去看看我的建材厂和公司,去香山商业街看看也行。装修公司我交给我弟,建材厂我交给了我妺夫,连水泥管制造车间我都让我爸去管了。商业街开发项目是跟我一個亲戚合伙的,建筑公司也是跟他合伙的……”
他开车在前面走,程其淞在后面跟着。
半小时后到了别墅。
刚才他打电话跟林婉婷说了已经接到了程其淞两口子。
回到家饭菜准备得差不多了。
潘念祖跟程其淞也是熟人,见他两人也是热情招呼。
“我在前面小区有一套房,不过吃饭都是在大哥这里。”
殷红兵两口子也是在一起吃饭。
程其淞从后备箱拿出几样礼物:一块壮锦台布、一盒罗汉果、一个纸箱包装的海鸭蛋。
殷元说他:“程其淞现在学得这么懂礼貌了,那么客气干什么?”
程其淞说:“都是黄虹买的,我才不懂这些呢。”
黄虹给几个小孩红包。
殷安邦说:“我代表妹妹和表妹祝叔叔阿姨新年发大财!”
程其淞两人听了格外高兴,捏了捏小安邦的脸蛋。
“你怎么那么聪明?”
黄虹还主动去厨房给林婉婷帮忙。
厨忙炒菜煮饭林婉婷和殷红梅做得比较多,黄虹也是一个性格很随和的人,很快几人就聊到一起了。
程其淞跟殷元说他们也在锰矿不远的泰新县城买了一栋别墅。
“锰矿到泰新县城二十多公里路,其实我们总公司办公室也是在泰新县城。”
殷元问他:“上次祁山矿跟你贷款了多少钱?”
“贷了两百万,以那些矿产品和祁山矿承包权做抵押。”
殷元说去年我也贷过二百万给他们,后来半年时间他们还清了。
他奇怪现在程其淞岳父家开的锰矿能够赚取不少的利润,为什么做为稀有金属的钨矿和稀土矿又陷入破产的境地呢?
程其淞说这个跟国际大气候有关,并不是我们小老百姓可以解释的事情。
他说我岳父只是表面上的董事长,后面站着桂省巨头人物。
产品销售也由有关部门协助。
一年利润几千万,岳父家族可以得上千万,也算是不错。
殷元想:你一个家族一个才上千万,我一个人一年创造利润就上千万。
程其淞对潘念祖说:“你徒弟庄元发也去锰矿做事了,一个月可以拿一千多,他非常高兴。专门在井下干支护工作,这次过年回去了,说明天到江明这里汇合。”
潘念祖想:干井下支护工一个月才一千多,又危险又辛苦,还不如在建材厂干呢。
建材厂也是一千多,还有奖金拿,最起码安全系数更高。
在祁山矿时他带庄元发去干支护工,一个班下来,全身衣服都湿透,一个月还拿不到多少工资。
还经常遇到塌方冒顶的事故,一不小心就是破皮伤骨的情况,下井时是个完整人,八小时后出到井口是怎样,谁都不敢保证。
每年祁山矿都会发生几次死亡事故,造成祁山矿的矿工都觉得这事习以为常了。
现在想想还是会脊背发冷。
不久饭菜上桌,招呼程其淞两口子吃饭。
林婉婷说:“粗茶淡饭也不知道是否合你俩口味,别见怪。”
程其淞说:“我是厦门人,但是跑到桂省也一样习惯了那边的饮食。桂省人喜欢吃粉,我就天天吃螺蛳粉、老友粉和生榨粉,但是他们本地人喜欢吃粥,我还是不习惯。”
黄虹看了满桌的菜说:“太丰盛了,我们家过年没有这样一半的菜多。你们怎么这么会搞菜吃,这桌上有十几道菜了。”
林婉婷说:“这些都是殷元他们老家的客家菜系,莪现在也习惯炒这种菜了。其实我们广东人最喜欢煲汤,这罐甲鱼汤是我煲的,可以好好尝尝。”
程其淞说:“他们桂省最喜欢的吃的两道菜,一道是鱼生,另外一道是白斩鸡。”
黄虹说:“这两道菜都是喝酒划拳时的下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