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当时老爸若是没有那么冲动,就不会出现后来他们拆我们家房的事。”
“你两口子的事,现在又说是爸爸的原因。你叫老妈接我电话……”
潘念祖觉得跟这个兄弟讲道理是没办法勾通了。
很快电话里传来老妈的声音。
“念祖,你开车回来接我们过广东去吧,缴公购粮和三提五统款的事,我会去找队长拆分开来,缴我一个人的份就行。其实平时间我们已经跟他们分开来了,他没有用赚不了钱就想这种歪主意,想让你替他缴罚款。还想让你拿钱出来建那栋挨他们拆掉的房子……”
老妈又开始唠唠叨叨了起来。
潘念祖打断了她的话:“你住你的,他们住他们的,又不在一起,应该:都没有红梅好,跟我吵起架来,什么话都敢说。现在想来,还是红梅好相处一点。”
潘念祖说:“上次红梅生小孩,特意把你叫过来,为的就是让你照顾她坐月子,你却不愿意在这边待。才一个多月就说这边没有熟人可以聊天,又说这边跟村里不一样,说什么都不肯待,一定要回去。现在又说要来这边,我怎么好再接你过来?”
老妈说:“唉,我知道你们也在嫌弃我。你爸说他有退休工资,足够他生活,到哪里都不会饿肚子。可怜我是一个农村妇女,种不了田,只能饿死算了。”
潘念祖想了想说:“上次你闹着回家我不是给了你一万块钱么?那钱就给你用完了,还不到一年时间吧?”
“哼,知道我口袋有点钱,就会来哄莪,一会说要罚款,一会说想建房子,租房,小孩生病,全部都是芋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潘念祖知道再说这些也没有意义,只是增加烦恼而已。
他说:“以后我每月从邮局寄800块钱回家给你用,你记得去村委会取汇款单,拿到后你就去镇邮电所取款。这钱是给你和爸用的,念生他两口子养家糊口是他自己的事。还有他超生罚款也是他自己的问题,拆掉的房要建,他有能力自己去建,没能力就去租房。我没有义务帮助他建房……”
潘念祖挂断了电话。
他气愤对殷元说:“碰到一个无赖的兄弟,你跟他根本就讲不通道理。自己好吃懒做不管,还想父母给他钱用。”
殷红梅说:“老太婆天天跟家里那个吵架,但是不用多久,她又会把口袋里的钱主动递给他们用。”
她对潘念祖说:“就是因为你妈这样的性格,从小把老二宠坏了,所以造成他这样。”
她认为不管怎样,宁愿每个月寄点钱回去,也不能再去接他们来这边生活。
“因为她来这边生活不了多久,听小儿子鼓惑几句,又会要回家。在家里待几个月又想来这边,哪有这么多时间送来接去,她根本都不会体贴一下别人。”
殷元看了妹妹一眼,没有说话。
殷红梅也没有说其他的。
殷元把刚才张文生说开培训班的想法跟潘念祖说了。
“可是收费多少才合适?”潘念祖也在想这个问题。
“老张说他会给我们申请补贴。”
“比如说招二十人,一人收他一千元,也有二万元,有没有补贴先不管他。”
殷元说:“钱还是另外一回事,主要是领导有这个想法,若是我们不配合,以后大家相处有点尴尬。”
“那就开吧,上课时间定在晚上,每天晚上二节课。”
这时殷元接到黄倩云的电话。
“殷哥,听说你明天在老党校准备开一个绘画高级培训班?”
“你怎么知道的?”
“有个女画家,我跟她很熟悉,她今天去参加了文联的会议。你若是真的开办这个培训班,我们几个也可以参加吧?”
殷元说:“有意参加就一起来吧,大家一起交流经验也好。”
黄倩云高兴说:“我跟他们说一声,培训班应该是晚上开吧?”
“对,因为很多人绘画是业务的,另外还有正式的工作。”
黄倩云给徐常定打了电话,又给蔡莉花和李卫红说了这事。
几人都说殷大画家开培训班,这么好的事,我们也一定要去参加。
第二天早上九点,殷元和潘念祖来到老党校。
殷元看见了徐常定、高启文、黄倩文,蔡莉花和李卫红,还有另外几个不熟悉的。
包括昨天去文联开会的二十多会本市画家。
这时殷元接到省美协秘书于阳光的电话:“我和管杉刖大师、黎敏城院长,已经在来江明的路上,半个小时可以到江明。”
殷元感到有点意外:“你们几位大佬,怎么今天有空来江明?”
于阳光说:“见面再说,我们直接去老党校,那地方我们司机说他去过。”
殷元一时摸不清他们三个今天来江明找他,是因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