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闿走在路上,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望见了前方奔涌的长江。
“等我渡过江去,投奔曹司空!助曹司空一统山河,创下不世功业!”
郭闿一人站在长江边,畅想着以后的日子,不由得在嘴角露出一个笑容。
“船家!”
郭闿看到了江中心有一个小船,大声呼喊着。船家在听到了郭闿的呼喊后,正要驾船过来,却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当下停在原地,迟迟不肯过来。
“船家!快过来啊!我还会少你钱不成吗?”
郭闿大声喊道。
可是,就在他喊完之后,自己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他慢慢向后看去,只见后方一队人马朝着自己这边走来。
郭闿暗叫一声不好,这队人个个骑着高头大马,穿戴着盔甲,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
“强……强盗?”
郭闿脑海里第一个念头涌了上来,想要逃跑,却不知道往哪里跑。
“那个书生!”
这些人自东北而来,望见江边的郭闿。领头的人大喝了一声:“休得逃跑!”
“你让我不跑我就不跑么!”
郭闿把牙一咬,心一横,沿着江面逃跑。
“不自量力!”
领头人笑了一声,吩咐身边的人在原地等候,随即拍马上前,没一会就赶上了郭闿。
“给我过来!”
只见那人轻舒猿臂,抓住了郭闿的绶带,如拎一只兔崽一般,将其横放在了自己的马鞍前。
“大王饶命啊!大王饶命!”
郭闿大惊失色,急忙告饶。
那人也不搭话,飞马回到自己的队伍中,将郭闿一扔,扔在了他们的队伍中间。
“你姓甚名谁啊?”
看着郭闿狼狈不堪起身的模样,首领大笑,饶有兴致地问道。
郭闿爬了起来,满眼金星地看着对面,大约十余骑,皆是虎背熊腰之辈。
郭闿哆哆嗦嗦地道:“回大王的话……”
“什么大王!”
首领摆了摆手:“我等不是山匪,乃官军是也。”
“是官军啊!”
听到对方不是土匪,郭闿提到胸口的心顿时松了一下,随即这心又提了起来,现在是什么年头,官军难道就是什么善茬子了吗?甚至有的时候,官军比土匪还可怕,他们杀人放火,简直是无恶不作!更不要说自己这一介寒儒了!人家一个不高兴,逮着自己就给砍了!
首领摸着胡须,嘿嘿一笑:“正是官军!看你这样子,应该是读书人吧!”
“正是正是!”
郭闿连连点头:“小人姓郭,名闿,乃是邯郸人士。”
“原来如此!”
首领打量着眼前的郭闿,点了点头:“我看你颇有气度,相必有些见识,不如跟在我左右如何?”
“什么?”
郭闿闻言,吓了一跳,心说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你就想让我跟着你吗?
郭闿鼓足了勇气,问道:“请问将军尊姓大名?”
“某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首领道:“我姓张,名定边,乃是荆州人氏,张允乃我的族兄是也!”
“原来是张将军!在下久闻大名!”
郭闿心说我连听说都没听说过,但是为了自己这一条小命,自己还是得把牙打碎了往肚子里咽啊!
张定边闻言,大喜,道:“既然是听说过!那就好办了!我就要去襄阳投奔族兄,你不妨与我同往如何?”
郭闿面对着这十几号壮汉,岂敢有半点反抗的意思,只得委曲求全,道:“小人能跟随在将军身边,那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小人愿意!”
“哈哈哈哈!好好好!”
张定边大笑道:“等到了襄阳,若你真的能被我族兄和蔡瑁将军看中,一定另有委派!”
张定边这十几号人马正是得了襄阳蔡瑁招兵买马的消息,这时,张允给张定边的家书也到了,催他前来相助。
张定边于是纠集了同乡的十几名伙伴,来投奔张允。这次遇上了郭闿,见其是个儒生打扮,于是将他带上。张定边想,如今的襄阳正是用人之际,自己立马带过去一个不正是雪中送炭吗?
当下,张定边特意将一匹空闲的马给了郭闿,后者骑在马背上,惴惴不安,一直想要逃跑。可是,当他看到了张定边那副强健的体格,以及那柄挂在腰间的环首刀的时候,不禁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管现在情况怎么坏,自己总算是没有丢了性命。但是如果自己轻举妄动,惹得这将军老爷兴起,红刀子进去,白刀子出来,自己可没地方说理去!
“其实……去蔡瑁那里也还好……”
郭闿在心里安慰着自己:“蔡瑁兵力也不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