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帝庙是一座小庙。没有那么多的钱,买小米谷子铺满香炉。它的香炉里面上层是香灰,香灰下面是蓬松的砂砾土。砂砾土里难免有小块的砾石。钢镚儿砸入香灰,恰好击中砾石,一声清脆的响声,钢镚儿从香炉中弹射而出,掉落在地上。
吴老四眼见钢镚儿扔进香炉里,高兴地大喊:“我中了…”
可惜只喊了三个字,他的叫声,随着钢镚儿弹出,就熄了火。吴老四不相信眼前的事实,他快跑几步,跑到香炉前,拨弄了几下香灰,从里面摸出鹅蛋大小的砾石来。
他狠狠地把砾石摔在地上:“关夫子,你怎么当的庙祝,香炉里放砾石,亏你想的出。香客插香插断了香,算谁的。”
关夫子哈哈大笑:“咱是小庙,这么大地香炉,如果都放小米谷子的,咱放不起。只能用砂砾土。香客的香断了更好,让他们再买三柱香,我又发一笔小财。哈哈,这么大的砂砾石,我没记得放上啊。你能砸中,够幸运的。”
吴老四嘴上不饶人:“你就得瑟吧。香炉就是饭碗,你给关帝饭碗里放石头、砂土,哈哈,关帝是什么人,瞪眼就杀人。他绝不会轻饶了你。关夫子啊关夫子,你快扔,我就不信你能扔进去。”
关夫子往前站了站,抬手瞄准,扬手欲扔,吴老四急忙说:“往后,往后,哎,对了,就站我的座位边上。你别耍赖啊。”
关夫子一手扶着石桌,一手奋力掷出。行家伸伸手,就知道有没有。关夫子担心扔不到香炉那里,用尽全力扔,掷出的方向就偏大了。钢镚儿的轨迹不是奔着香炉口,而是奔着大殿门口去的。
吴老四拍手大笑:“哈哈,偏了,你想砸关帝…”
那枚钢镚弧线很高,越过了香炉,飞向大殿门口。忽然,呜的一声闷响,从大殿里刮起一阵大妖风,吹的门口的黄幡乱晃。暴起的大风,当头正吹那枚钢镚儿,竟然将钢镚儿吹得掉个头,滴溜溜转向落入香炉里。
妖风、绝对是妖风。站在香炉旁的吴老四,彷佛看到一道黑影,从他的身旁飞速掠过。黑影里裹着一阵阴森的寒气,冰得他一激灵,打了一个大大的寒颤。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
吴老四捡起地上的钢镚,还给张飞飙:“飚哥你看到了,我认输。不过看到一朵鲜花就要插烂牛粪上,我不服啊。这里面有神鬼帮助关夫子,我不敢再争竞了。”
关夫子得意起来:“我看见了,是关帝出手的,你不服也不行。飚哥,那我就让张山来领儿媳妇了?”
张飞飙说:“好了,你赢了。她随便你处置了。对了,你回来时,从小卖部里买两瓶烧酒,我们弟兄几个喝两盅。”
关夫子答应一声,兴冲冲地走了。张东海去厨房拿剩菜剩饭,准备喝点小酒,吃点夜宵。
别人都无所谓,吴老四心情郁闷极了。真他妈的晦气的一天,煮熟的鸭子,到了床边的美女,就这么眼睁睁被关夫子抢走了。
被他抢走也就算了,这个冥顽不化的关夫子,竟然要把娇艳动人的大美女,送给傻子当媳妇。这特么的,天下还有没有天理。
吴老四看着大殿里的关公塑像,心说: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顶着一张红脸,偏偏干出见不得人的勾当。张山来供奉你一桌子酒席,你就帮他的忙,“踢飞”了我的钢镚,收下了关夫子的。关羽啊关云长,怪不得你会被吕蒙那样的小卒砍了脑袋。你的格局太小,一顿酒席就收买了。不行,我偏偏不让你们得逞。不把这事儿搅黄了,我就跟着你姓。
吴老四暗下决心,要拐跑夏晓珊,不能让关夫子得逞。他喝了几口茶水,站起来说:“上火了,老是想尿尿。东海哥,咱俩一起去后院尿尿去?”
“我不去,你自己去,刚才你不是一个人去的吗?”
“有了刚才那阵妖风,我害怕了。咱们一起去,我一个人不行的。”
张东海最怕鬼,他的头猛摇:“老四,你饶了我吧。兄弟们都知道,我怕黑影,怕妖风,怕大头鬼,你自己去吧。”
吴老四哎吆几声:“命苦,哎哟,哎哟,自己给壮胆吧。人说鬼怕童男。我是童男处子老光棍,阳气壮,我不怕鬼,鬼怕我…”他故意嘟囔的很大声,慢悠悠地晃进了大殿。
进大殿后,他脚步加快。从大殿后门出来,就是后院。后院种着各色蔬菜,两边是东西厢房。
夏晓珊就被关在东厢房里。东厢房的外面,紧贴着东厢的是一小畦茄子。吴老四上次来尿尿时,故意手扶着肉水管子,从青菜畦尿到了茄子地。撒完尿,还猛力甩几下牛牛,彷佛故意甩给东厢房里的女人看。
吴老四就是想让被关着的夏晓珊看看,他的本钱像紫茄子那样又粗又长。
东厢房里黑漆漆一片,没有一点灯光,好像夏晓珊已经睡着了。吴老四感到奇怪,他不禁暗想:这个女子的心够大的,被锁在屋里面,居然还能睡着。前院那么吵吵,估计早就应该把她吵醒了,她竟然没有醒。刚才我来尿尿时,她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