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看见，尽管对方已经看见。
手紧握成拳，牙齿紧咬下唇。
秦流意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一刻如此痛恨自己的懦弱无能！
他喉咙发涩。
曲师姐看到这样的他，肯定会非常失望——
“认识，所以呢？”
那冷淡的清凌凌的声音，让他的鼻尖一酸，忍不住落下泪来。
他曾受过无数次的折磨毒打，却从未哭过一回。
因为他觉得，自己已经无能懦弱到任人打骂，不能再丢失自己最后的尊严。
至少不要喊，不要哭。
但每次面对曲师姐时，却总是控制不住，总是会生出落泪的冲动。
曲师姐竟然没有否认。
这世上，怎么会有曲师姐这么好的人……
“所以？”秦越歪头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你说呢？”
曲心幽与之对视，声音平静。
“我不知道。”
就好像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
秦越脸上的脸一点点沉下来，他冰冷的目光扫过倒在地上低着头身体僵硬的秦流意，不知想到什么，咧嘴笑了下。
“曲师妹应当还不知道这个废物的身份吧？”
秦流意猛地抬头：“不——”
“这个废物，是个私生子，就是因为他，我娘在生我的时候难产血崩而死，是他害死了我娘，如果不是他，我娘就不会死！”
那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的语气，也让曲心幽明白秦越为什么这么恨秦流意。
原来还有着这一层故事。
良久，秦越缓了缓语气。
“曲师妹，之前你不知道我不怪你，这下你知道了，我只希望你能够和秦流意断绝来往，此前的事情我便既往不咎，如何？”
曲心幽垂眸看向秦流意，后者不住摇头，眼眶通红，眼底带着绝望之色，却又流露出一丝哀求。
不，不要……
不要抛下我，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