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冲了过来,一个勾拳,荣唯不妨,当即被击中下颌,胸口中了一脚,甄苏垂着头,可怜得像只委屈的小白兔。
二皇子道:“荣唯,你实在太过分了!父皇如此器重你,你却是这等人面兽心的混账,欺负人家小姑娘……”
不撒娇,也不诉屈,只一副百般忍受的小可怜软萌呆弱,看得两个人好不心疼。
那边出来的贵女们看到这边大将军打一个蓝袍少年,再有二皇子在那儿骂人,当即有人大叫道:“有人欺负软包子被揍啦!”
“这也太过分了,软包子本来就软性儿,还去欺负她,是不是人啊?”
不多时,贵女们奔走相告,吸引了呼喇喇一大群人,待不少人围过来,大将军已经把人揍得顶了两个熊猫眼。
甄苏站在那儿,低埋着头,似在抽泣。
又来了……
大将军觉得这女人根本就不是软包子,可她为何要落这样的名声,实在无法理解。
九公主、芳华郡主带着一袭红装、英姿飒爽,手握金鞭的少女赶到。
拿鞭子见现场喧闹,双眸熠熠生辉,就似发现了什么天大的趣事,扯着嗓子怒喝:“是哪个王八蛋欺负人?给姑奶奶滚出来,连我贵女书画社的姑娘都敢欺负。”
芳华郡主道:“太过分了!甄二第一天入社就被人欺负。”
“简直不把我们贵女书画社放眼里。”
长乐公主要过去,二皇子看着彪悍的堂妹,当即一拦,“别去,是我和大将军在那边,看到荣唯欺负人家小姑娘,都被她吓哭了还不放人家走,就过来解危。大将军瞧不得小姑娘被欺负,将他给揍了一顿。”
荣唯的文武兼备贵公子,今儿的形象完全崩了,周围的贵女面露鄙夷。
三五人一组地低声议论:“知道人家是软包子还欺负,这太没品了。”
“简直是人面兽心,没想到是这种人。”
“太坏了……”
芳华郡主等几个书画社的贵女围过来,芳华郡主抱着甄苏,“甄二,别哭了,没事了,没事了。”
九公主道:“他拦着你不许走?”
“他……他不让我走……说瞧我可怜,施舍我做贵妾。我说……嘤嘤……我娘临终前让我发誓,‘宁为农家妻,不做贵门妾。’他还是不让我走……要逼我答应……我不应,他不让我走……”
芳华郡主等几个贵女一听这话,有松一口气的,虽然这软包子还真软,可也是有气节的,不枉是他们一起的人。
长乐公主挥着鞭子,一把推开二皇子,“畜生!你强逼官家贵女为妾,不要脸!姑奶奶今非得教训你,皇叔父如此器重你,定是被你给蒙蔽了,欺负弱女,还逼人家堂堂嫡女给你做贵妾,不答应就不放人走……”
大将军闪开身,一声惨叫,长乐公主的鞭子落到荣唯身上。
有几个纨绔道:“比我们纨绔还没品。”
“我们是风流,可没这等下流。”
“简直是畜生行为,人家都说了亲娘遗命,还逼人……”
“太没品,太没品!”
甄苏想到前世的事,荣唯到陆家庄看他,无论是不甘还是有意,荣唯绝不什么好鸟,揍一顿解恨,揍两顿气消。前有大将军路见不平打人,长乐公主被气得火冒三丈,完全拿荣唯当恶霸抽。
甄苏被一群贵女护着,个个怒目圆瞪,觉得荣唯是衣冠禽兽,干出这等事,闻所未闻啊。
荣唯想着栽到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姑娘手里,这一回有这么多人,他要解释说没有,可所有人都信软包子的话。摆明了,他着了软包子的道,这哪是什么软包子,分明是一只披着兔皮的老虎。
软包子哭得一抽一搐的,九公主、芳华郡主恨不得能剥了他的皮。
荣唯现在被一群不成器的纨绔嫌弃,他要否认,可甄苏说的便事实,被人撞了正着,又有二皇子主持公道,说不清了。
甄苏道:“九公主、芳华郡主,我一个人难过就好,你们别难过,你们应该高高兴兴,要快乐一辈子……”
九公主看着甄苏满脸是泪,却来宽慰她,“傻闺女,你怎是这种性儿呢。”她心下一软,正要说话,甄苏道:“你别难过,我真没事,只是心里疼,一会儿就好了……”
她今儿在甄苏之后,又挑了三个贵女入书画社:荣吟、苏二姑娘、傅三姑娘,其他人都没看入眼。
九公主吃茶的时候,长乐公主来了,一听说收了四个人进社,便问了一嘴,一听到“甄二”,问道:“软包子甄二?”
“软包子?”九公主微愣,长乐公主将这绰号说出来,还说是她家仆妇在外头听来的笑话,说是有个叫甄二的姑娘近来在京城名声大噪,本来她外祖父为她说了一门亲,结果这人家的太太去打听,看到她被两个乞丐欺负,乞丐踹她马车,大声喊:“甄二姑娘,我没钱吃早饭,快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