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珍八岁时,她娘病逝了,之后是蓉婆婆带着两个孙女独自生活。
现在巧针、巧绣长大了,家里的日子才越过越好。”
蓉婆婆眼睛不好使,如今只是看铺子、小摊,刺绣都是姐妹俩在做。
苏真灵机一动,“灵儿,明儿你带我去蓉婆婆家借宿。”
“我们家近来有亲友来访,不好将男客安排过去,但你是姑娘,暂借宿她家。”
家里只有女子,蓉婆婆对生人指定防备得深,但若有街坊引过去,她就会给几分面子。
*
翌日午后,画灵儿带着苏真去了蓉宅。
蓉婆婆家的小铺子在画家不远处,只得一间门面,平时除了接绣品、也帮做衣衫等物。
画灵儿道:“蓉婆婆,我们家来了几个亲戚,全是男客,我娘让关姑娘,暂时借宿你家一段时间。”
“来亲戚了啊?好,好,不要紧的,她可以住在我家客房。”
蓉婆婆笑着应了。
当晚苏真就住到了蓉宅。
蓉家前头只一个店铺,后头是一个极小的院子,正房只两间,花厅被从中一分为二,前头是花厅,后头有个小间是蓉婆婆居住的内室,东头一间是蓉家的小祠堂。
东厢有一间厨房,这一半厨房,一半是杂物房。
蓉家姐妹住在绣房里,前头是刺绣房,后头是卧室。
客房很小,从中隔断,后头是洗浴房,前头是客房。客房放了一张床,临窗是一张桌案。
洗浴房与客房之间的墙上无门,洗浴房的小门在侧面,是一个门洞,上头挂了一道布帘,出恭、沐浴都在那里。
狐二、狐三住到画家,苏真又换了个人家住,原因是当天午天,画家的亲友来了三个,俱是男客,不好再住在画家,就连画蓉儿也与自家嫂嫂挤一屋了。
其中一人是画大郎的舅弟,与画大郎住一屋,苏真留下的屋子住了两个男客。
苏真入夜后进入空间修炼,这一晚儿,修为晋了一层,元婴四层。
翌日,她先去小吃铺子,买了包子、肉饼和稀粥回来。
蓉婆婆道:“关姑娘,怎的乱花钱呢?”
“我来之前,发愿要吃遍武盟城的所有食铺、酒楼,不一天吃上三回,怎么能吃遍。”
家里人不管的?
还给她们带了吃食回来。
素日蓉婆婆祖孙舍不得吃的。
苏真笑了一下,“巧针姑娘,你帮我绣一幅屏风吧?我在朋友家看到一幅的屏风,正面是一个正面美人梳妆图,背后就是背面梳妆图,可神奇了?”
巧针笑得有些拘谨。
巧绣道:“这样的屏风价格可不低。”
“多少钱?”
巧绣道:“若是摆件屏风,少了五千两银子我们不接;若是隔断屏风,这样的一幅得一万二千两银子。”
巧针想阻止,这要价太狠了。
这分明给涨了十倍,以往的摆件屏风,就算是双面绣,最多五百两。
“我现在付银票,你们姐妹联手大概多久能完工?”
“快的话半个月,慢则一个月。”
苏真的银票给得很爽快。
“二位姑娘,我不要美人梳妆图,要美人看书图,有劳二位了。”苏真说罢,借口要去瞧武林大会的擂台赛。
蓉巧针唤了声:“巧绣,你真要价那么高。”
“姐,她是有钱人,这几日,画大嫂四下宣扬,说家里来了一个富家千金,出手阔绰,让画二叔给绘了六幅屏风,就付了三万两银子,你听听这价格,可不成天价了。”
一幅屏风绘成,就算再好,这三天时间绰绰有余了,她们姐妹的屏风要价五千两,真的很便宜。
苏真站在擂台下,看着台上的人对决,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剑对剑、刀对刀,今儿擂台上的剑师,她都见过,与威武帅气的青年是一起的。
是了,这青年生得怪好,就是与夏阳一个毛病,一听她诵诗就变成了二傻子,眼睛还发直。
呸,她想夏阳做什么?
嘉兴没了,他现下指不定如何自在呢。
狐二郎立在苏真身侧,“蓉家那边如何?”
“蹭灵气的感觉不错。”苏真回答道。
狐二郎捂嘴轻咳一声:“画二叔、画灵儿闭关了,这二位闭关在祠堂,虽是要参悟画作,欠还的另三幅屏风,只能他们出关才给你画了。”
“我不急,还有大半个月时间呢。”
狐三郎正要挤过来,遇到一个威武青年,硬是挤不过,他要紧,对方就似一根铁柱子,扎在苏真身边,他再一推,威武青年依旧蚊丝未动。
狐三郎“咦”了一声,“没瞧出来,阁下还是大武师,呵呵,这是要与在下一决胜负?”
苏真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