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金沙寺的背后都是山,所以哪一座才是明空口里的后山呢?
“那我能去你们的后山吗?”
“不能,不能。”明空头摇得像拨浪鼓,“师傅说过,后山有妖怪,不能随便去的。”
凤酒“……”
还妖怪,这个师傅到底是何方神圣?
牛批。
这种话也就骗骗明空这种小孩子。
明空看了一眼手上的电子表,唰一下从台阶上蹦起来。
“遭了,遭了,早课要迟到了,施主我先走了。”
他迈着小短腿,咚咚咚就跑,跑了两步又折返回来。
“咔嚓,”一声。
凤酒的脸定格在他的手机里。
“哈哈,等小师叔回来,我要拿给他看。”
小家伙动作太快,凤酒都没有一点防备,就被拍下了照片,真是唯熟练尔。
看着明空跑远了,凤酒站起身,拍拍裤子上的灰尘,脚尖轻点,上了旁边的一棵大树,站在树的顶端辨别了一下方向后,寻着往后山去了。
一路上遇到其他小和尚都被她给避了过去。
而另一边的姬少轩将周围都找了一个遍,还是没有找到凤酒的身影。
算了,或许只是巧合吧,世上长得相像的人也还是有的,是他太大惊小怪了。
看着前面的山林,凤酒毫不犹豫抬脚就走了进去。
不过显然她走的这一条道并不是观南走的那一条,山上的小动物们都没有见过一个长发男人,也没有任何人上山的踪迹。
凤酒一口气爬到了山顶,站在山顶俯瞰着群山。
她双手放在嘴边,大喊。
“姬云庭,姬云庭,云云云,庭庭庭……”
“姬云庭,姬云庭,云云云,庭庭庭……”
“姬云庭,姬云庭,云云云,庭庭庭……”
一连喊了三遍,山谷里都是她的回声。
远在一个山洞的观南下意识抬起头,他好像听到了有人在叫他的名字,那个连他都快要忘了的名字。
可是待他仔细听的时候,又什么都没有了。
可能是他的错觉吧。
观南摇了摇头,继续烤着手里的兔子,看着被火烤得金黄酥脆的兔子,他暗暗咽了咽口水。
天天吃斋饭他都吃腻了,再不出来,他就快要成仙了。
撕下一只兔腿,嘴里念着,“阿弥陀佛,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愿佛祖原谅我。”
念叨完,一口咬了下去。
“嘶……哈……呼……嗯嗯,好吃。”
凤酒并不知道她想找的人正在偷偷享受着美食,她双手放在嘴边,作喇叭状。
“姬云庭,你个大混蛋,臭男人,大渣男,男,男,男……”
“嗯?”嘴里塞着肉的观南抬起头,看向洞外。
好像真有人在叫他。
南,南,南,是不是在叫他?
凤酒“……”
姬云庭将兔子整只从架子上取下来,一边吃着一边起身往洞口外走去,打算仔细听听。
可惜凤酒已经不准备再喊第二遍。
他靠在洞口等了半天,都再没有等到那个声音。
一切就这么阴差阳错。
……
大殿内,徐静和梁晓彤跪坐在里面,听着里面的师傅念经。
木鱼一直很有规律地敲着,听得徐静直打瞌睡,恨不得找根牙签把眼皮撑住。
她在自己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疼得眼泪花在眼睛里打转,但没过几分钟,又开始忍不住犯困。
“哈……啊,”哈欠打到一半,她吓得急忙捂住嘴巴,往四周看了看,发现没有人看见,这才拍拍胸口,松了口气。
殊不知,这一切,都被角落里的男人给尽收眼底,他嘴角微微一挑,脸上浮现笑意。
正笑着,大腿上突然一痛,一声警告传来。
“臭小子,佛祖面前,你给我严肃一点。”
穆奕寒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他看向旁边的中年贵妇,老妈你可真下得了手,估计大腿已经青了吧。
“知道了,知道了,您赶紧入定吧。”
(这里的入定是指静坐修行,进入安静不动状态,不是要圆寂了。)
(?????)
中年贵妇又警告地瞪了他一眼,这才慢慢闭上眼睛。
十多分钟后,他趁着女人不注意,站起身悄悄走了出去。
这里谁爱呆谁呆,反正他是跪不住了。
徐静又打了个哈欠,不行了不行了,她是在坚持不住了,从来不知道这佛经还有催眠的功效,要是现在给她一张床,她可以立马就睡着。
反观梁晓彤,平常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性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