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月在进到树林以后就傻眼了,因为前方已经没有了冯舟的影子。
一棵一棵又高又大的树,就像一个迷宫一样,将她围在中间。
“阿舟,阿舟。”她朝着四周大喊着。
可惜根本没有人回应她。
她转身想往回跑,一把枪已经抵在了她的脑门上。
凤九酒歪头朝她笑了笑。
“小姐姐,别跑啊,可得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郝月下意识捂住肚子往后退了一步。
“你,你们。”
一副手铐铐在了她的手上。
凤酒没有再耽搁,朝着前方追了过去。
在她的头顶上空,几只小鸟正在为她引路。
有这些小家伙们在,冯舟想要跑,恐怕有些困难。
冯舟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知道有人追了上来,可是对方为什么不开枪?他来不及多想,也没有时间回头看,只能闷头往前跑。
只要跑过了这个山头,他的车就停在山脚下。
身后的凤酒就像遛狗一样,不紧不慢的追着他。
他快她也快,他慢她也慢。
不过冯舟好像也没有慢过。
冯舟已经看到前面的车了,他的眼睛里浮现出希望。
只要上了车,车上就有枪。
一颗子弹擦着他的耳边飞射出去,射进了车上的油箱。
又一颗子弹擦着他的头顶飞过,还是射进了油箱。
再一颗子弹从他的脸颊上擦着飞过去,依旧射进了油箱。
油滴滴答答从油箱里滴落出来,开始由一小股变成了一大股,很快在车子周围蔓延。
凤酒停住脚步不再追,抬起手中的枪,对准地上的油,扣动扳机。
子弹飞射到地上,擦出一串火花。
“轰,”满天火光冲天而起。
整辆车都被大火吞没。
冯舟脚步一顿,身体一个急刹车,停在了那。
完了,回不去了。
他猛地转头看向身后的凤酒,目光中带着恨意。
“有本事我们两个来单挑。”
凤酒眉头一挑,“好啊,”答应得爽快。
冯舟刚上前一步,一颗子弹飞射过来,命中他的膝盖。
他扑通一下跪了下去。
还不等他说话,第二颗子弹又紧跟着飞来,射进了他另一只脚的膝盖。
他抬头看向凤酒,一脸不可置信,嘴里怒骂道:“你,你,你卑鄙。”
不是说好的单挑吗?
以他的身手,他有绝对的自信。
“卑鄙?”
凤酒嗤笑一声,“我手中有枪,你跟我玩什么单挑?你脑子没问题吧?”
冯舟一时竟然无言以对。
说是这样说,但这不符合逻辑啊。
“哦哦哦,我们得救了,我们得救了。”
被解救的众人欢呼着,大喊着,看着那蹲在地上抱着头的不法分子,恨不得上前去踹两脚。
一群警察端着枪,目不斜视地盯着这群人。
抱头蹲在地上的阿瓦怒瞪着钟。
“你个该死的家伙儿,你带着这几个人,就想来打劫我?”
钟低垂着头,“人少怎么了?要不是这群华国警察,你至少要分一半的人给我。”
“你……”
阿瓦怒瞪着他,“要不是你,老子早就带着人走了,还会让人半道截胡?”
“那怎么能怪我,你要是早一点分一半人给我,咱们就能早一点走,何必现在又被人抓到。”
“放你娘的屁,老子……”
阿瓦骂到一半,屁股突然被人踹了一脚,他的下巴重重地磕在地上,听到了咔嚓一声响。
他蠕动了一下嘴唇,吐出一口血水,还伴随着一颗牙齿。
风凌寒站在他的身后,冷冷地看着他。
“再逼逼,老子把你腿打断了。”
阿瓦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来,“你们不能虐待俘虏,华国警察怎么能动手打人?”
“我打你了吗?”风凌寒看向四周的人群,“你们看到我打他了?”
“没有。”
众人异口同声道。
阿瓦“……”
“蹲下,抱头,”风凌寒说着又是一脚踹了过去。
阿瓦憋屈地抱头蹲在地上,敢怒不敢言。
在别人面前他是老大,在华国警察面前,他就是孙子。
钟抱着头盯着地上的蚂蚁,已经在想自己的后事。
他孤家寡人一个,死了一了百了,不如好好表现,多咬几个人,听说华国的监狱又管吃又管住,应该不至于饿死。
郝月被带了回来,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