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天色已黑。
宋回泠将脏碗筷收进食盒,拎到厨房放好,又回到正屋,点亮油灯,将话本放到床头后,爬上床去。
她拿了个枕头垫着,上半身趴在枕头上,话本往面前一摊,左手肘压住话本一角,开始慢慢翻看。
连着翻看三本都是讲的不同的年轻男女相爱的故事,内容比较俗套,没有多少引人入胜的点,宋回泠看着看着就困了。
等看到第四本时,才翻了几页,眼皮一重,没撑住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她仿佛听见有人在她耳边翻动书页的声音。
没一会儿,又有人在拿着热帕子替她擦洗。
在梦魇中挣扎了一会儿,宋回泠终于慢慢掀开一条眼缝。
贺斩正蹲在床前,替她洗脚。
这下,她忽然就清醒了,撑着坐起身来,张口便带着黏糊糊的鼻音:“你回来怎么不叫我?”
贺斩抬头看她,眸光微动,带着深意:“见娘子看书太累睡着了,我便不忍打扰。”
“倒也不是太累。”宋回泠用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就是故事太无聊,看困了。”
“哦,是吗?”贺斩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并未解释太多。
替宋回泠洗漱好,贺斩端着盆出了屋。
不多久,宋回泠听见外面传来稀里哗啦的水声,应当是贺斩在用井水冲洗,他一向都是用冷水洗漱,是她这种脆皮体质比不了的。
宋回泠觉得话本实在太无聊,不准备再看,起身收起,准备明日和食盒一道还给李婆子。
只是在包牛皮纸时,因为单手操作动作不便,不小心将其中一册话本弄掉在地上。
话本摊成两半掉落,宋回泠捡起来准备拍拍上面的灰尘。
可将话本翻过来,在看见里面的内容后,浑身血液都往头上脸上涌,整张脸立刻变得很红很烫。
李婆子她果然夹带私货了!
担心贺斩一会儿进来看见,宋回泠连忙将话本放好,用牛皮纸歪歪扭扭包好,扔到房间一角。
刚弄好,贺斩便推门而入。
他赤裸着上身,下身随意围了块布,他身上还残留着水迹,一滴水珠自他胸膛滚落,顺着腹肌一路落下,最后延伸至人鱼线之下,隐匿消失。
宋回泠的视线顺着这滴水珠一路而下,最后停在这滴水珠消失的地方,面颊愈加滚烫。
贺斩长腿一迈,缓步走来。
捧起宋回泠的脸,轻轻捏了几下,低低笑了一声:“娘子,可还看得满意?”
宋回泠对上贺斩的双眸,被那眼底的笑意蛊惑得诚实点了点头。
耳畔的低笑声又放大了几分,腰间倏地落入一只滚烫的大掌,转眼间,她已被贺斩揽着腰坐在了他腿上。
贺斩将她领口衣服拉开,露出一片细腻白皙,大掌落在她的锁骨,而后慢慢顺着往下,掌心力道渐渐加重。
直到宋回泠受不住,软软伏在他肩头嘤咛出声:“夫君,你别弄我了。”
掌心力道不收敛,在某处来回撩拨。
贺斩低沉的声音自耳畔响起:“娘子,白日里听你叫我老公,那是何意?”
宋回泠气息不稳,指甲忍不住嵌进贺斩宽阔的背脊:“老……老公便是夫君之意,我担心在擂场上暴露你我间的关系,影响到你对擂,这才换了个别人听不懂的称呼。”
贺斩也没追究这个称呼是怎么来的,一手在宋回泠身前继续使坏,一手扣住她的后颈,与她额头相抵,突然轻声说:“娘子,我还想听,能不能再唤我一声。”
贺斩耐心哄人时,声音蛊得紧,宋回泠完全没有招架之力,依着他的意,低低唤了声:“老公。”
娇音如玉莺啼鸣,柔情若春风拂面。
贺斩听得心头一动,贴紧她的唇瓣落下深深一吻。
宋回泠被贺斩笼在身前,柔软娇躯与结实的胸膛紧密相贴。
他一手掐着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后颈,不许她动弹半分,霸道的气息将她完全包裹住。
到后面,贺斩忽然用力捏了一把她的腰。
宋回泠失声叫了一下,不满着用右手抵住他的胸膛,想用力推开他。
贺斩那只胡作非为的大掌却探进她的衣襟内,更加肆无忌惮。
“娘子,不就喜欢这样的姿势吗?”贺斩低头,轻轻咬了她的耳垂一下,言语间透着浓浓的欲念。
宋回泠脑袋嗡的一下,尚存的一丝理智让她回忆起话本上的画面,正如她与贺斩现在这样。
只不过,画上两人皆是不着寸缕。
宋回泠伸手去抵他的胸膛,不让他再使坏:“你别胡说,我不喜欢,那是李婆子给我的话本,我也不知道为何会有那样的东西。”
“不喜欢这样吗?那我再去看看还有什么别的姿势是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