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纳福刚下班,准备找查晓晴去4楼看电影,结果这个渣女打完卡直接回宿舍洗澡了。
唉,这女人,怎么就这样呢?
工作,下班了,不需要你工作了;女人,人家还没答应当你女朋友。
现在的纳福,就像解了绳子的狗,感觉有点不适应。
怎么办,下班了,没人管自己了,突然有点不习惯了。
特别是周末,双休,这怎么办?还要吃饭,又没有工作上的收入,更加有一种被工厂抛弃的感觉。上哪儿赚钱去呢?
这时,才想起大哥张发财的说法,每天赚钱是一种快乐。
是啊,可是大哥,你怎么就想到去银行取钱了啊?而且手里拿着刀,人家工作人员看你没危险性,都不想理你。
唉,这时,格外想念那个管自己的堂哥。
他,进去了。
趁着这个空,纳福拿出手机打电话给自己家人。家里有一部手机,是最老式的那种,是家人在县城买的,花100来块买的那种。别人不要的那种旧手机,能接能打电话。
这个比座机电话好。村里的座机电话信号不好。
好久不打电话了,那些天天在黄土地上劳作的人,论辛苦是自己十倍,他们一年的净收入才是自己一个月的净收入。你说,可笑不可笑?
是啊,多年后,纳福觉得自己才是当年最可笑的人。
自己在广东打工,是把财富从南运到北,为什么不买房置业,或者早点结婚。直到南北差距约定缩小了,自己才后知后觉。
“爸,妈,家里最近什么事都好吗?我刚下班。”
“好,什么事都好,你那边好吗?”
“啥都好,一切都正常。”纳福没有将他堂哥被抓走的事情说,反正无论谁说这个话不能从自己嘴里出去。
“我跟你说,儿子,你堂哥有没有向你借钱?你千万不要借给他。他们家那一家人什么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大伯娘这几年找我们借的钱都说是我们孝敬你爷爷了。你说这借的和孝敬的是一回事吗?借的是我们不乐意,他找我们手里讨要的;孝敬的是我们自愿给的。谁能拿那么多钱孝敬老人?我们日子不过了?我们不生活了?我们吸风把屁啊?”
“嗯,你怎么知道我堂哥要找我借钱?”话说出去,又觉得说多错多。
手机那头,自家母亲说道:“你爸老早给我叮嘱,让我打电话,就怕你心软,工资一发把钱给人家了。我看你手机响,你上班接电话不方便,我也不知道你上啥班,就在这个时间也想给你打,就今天你打过了就顺便说一下。
你大伯喝农药了,在镇上买的农药喝下去差点都没救过来。幸好喝了一小半瓶,这才阎王爷手里抢回他半条命。他也不出不想死,要是死的话,找个没人的地方拿一瓶农药下去,说什么也都死了。就是不想死,又把钱花了,这下又给自己家挖了一个窟窿。你爸你二叔可怜他,看不过去,我们都拿出了一点钱去给他洗胃,你说这是何必呢?
你想死去找个地方怎么都死了,上个吊啊,割个手腕,拿个绳子上个吊不花一分钱。还喝农药让人抢救,你这不是给人演戏吗?是不是你看现在我们两家把钱花了他也没说还不还。我们去帮兄弟,你爸说帮他哥,救他命。
这也不知道他怎么搞的,想不开,明明去镇上住院吧,咋又喝农药了,之后我听你大妈说了,我才知道,要是不说我都不知道。他自己去看病了,还有喝药加重病情,这不是自己在那里作吗?嫌家里的钱烧吗?”
不是知道了这件事,那就好。
“妈,你说他们又怎么了?我就听人说是给我堂哥说那个媳妇,结果别人说他们家住的是草房子,当说了了几句,人也不乐意,生气了,这才喝的农药。”
“对,死要面子活受罪,别人说他家住的是草房子,说错了吗?咱们是一批房子,土坯盖的,咱们三家都是土坯房子,顶上铺的麦草呀。咱们家是你爸在别人工地上捡到了不要牛毛毡,给人家出了一点钱拖回来,现在那牛毛毡下又铺了塑料纸,终于不用换在麦草了;你二叔和你大伯家都是用的麦草啊,过个两三年就得换一次。那卖草堆的就是老鼠做的窝,还有黄泥堆,唉,简直太累人了。花点钱买点小瓦吧,就靠你们出去打工挣的钱了。他说你们找工挣了钱,你二叔家好像要换瓦了,说你二哥给钱,这次给的钱都够他买瓦先把两面都换上。你说别人说一下他就不乐意了,还喝农药,给自己找罪,堂哥这一年赚的钱又全部要还债了。看你大伯母认不认这个债,活了一辈子了,死皮赖脸的不认债。”
“妈,你经常去我大伯家照看一下,我爷爷在他们家在养老。我们最近这几年都不回来了,因为这来去远,路费花钱,省的钱我给你打钱你们想吃啥买啥。我堂哥去很远的地方上班了,他这几年也都不回来,说把钱存着到过几年以后才回来,这几年不给家里打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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