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福和王晚秀见到查晓晴时,是他们大包小包,刚从2号门口进来,来到Y2房管室休息。
查晓晴起身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水,送到他们面前说道:“你们大包小包的过来,这都晚上10点了,怎么这么晚过来?没在家停几天啊?我感觉来的很早啊,好像没有你们回去时说的10天。”
王晚秀吞了杯子里的温水说:“不能再停了,再停这货就是别人的老公了。这幸好是他爷爷去世了,要是别的事,他父母恨不得让我们立马就走。你不知道,这几天后面的事我都没敢和你说,太凶险了,惊心动魄啊。我没想到在那穷山沟里为了几千块钱,人都撕破脸皮,啥都不顾了。要是把他们全部带出来打工,未来我们10年都别想涨工资。富裕的人口红利太多了,还那么爱钱。”
“啥,出什么事了?”
查晓晴能想到的是,无非就是地方穷点,难不成真真能吃人不成?
后面的事王晚秀没有分享,只是一刻都不敢离开纳福,就像他请的24小时保镖一样。
“你不知道他家亲戚来之后,那几间房就住不开了,在架火炉的那间房子又在旁边搭了一个火炉子,是从村里人家借的炉子给我们架的。我和他妈妈以及其他女亲戚这边住的是床和炕上;纳福和他父亲和那些个男亲戚住的是另两间房和炕,另外也搭了些木板床。主要是防贼啊,防贼太难了。”
查晓晴回答:“这个我还是明白的,因为我也是农村人。一般农村过红白喜事,家里乱糟糟的,有些家境不好的人见好吃的或者钱财之物,自己家没有的都喜欢往自己家里偷。”
王晚秀眉毛紧成一条麻绳:“偷钱财还是无所谓,他爸都存了,手底下也没几个钱,主要是偷人啊。这纳福回去,不知不觉就成了他们村第1个万元户,而且是第1个到了婚配的男子。就和你说的那个白飘飘那个女孩子啊,三天两头的纠缠他。我听他父母说,当天就让我们买火车票,我们想想还是去县城买汽车票,托人买的第2天的票。当天下午了我们就赶紧下县城,在县城住了个宾馆,第2天直接坐的大巴车过来的。这两天我白天都睡不踏实,晚上听他妈他爸把门关了,唉,这才敢睡,就害怕姓白的那个漂亮女人偷偷的跑进来。那可是在他们村数一数二漂亮的妹子。在那山沟沟里能长出那样好看的妹子,确实不容易,我是个男的我也爱。”
查晓晴不解,问:“有这么可怕吗?难道她很厉害,会飞檐走壁?”
纳福笑着说:“我家人怕晚秀知道,我没敢告诉她。那白飘飘一直在我们前门后门观望。我们后门是我们的庄稼地和菜地,我们后面门关了都没敢开。但是后面亲戚来了,后面门就着开着亲戚去上厕所。那白飘飘就像阴魂不散似的,前后门蹲守,和小学课文里学的狼一样蹲守。我父母都说把自己吓的不出出声。我吓得一直在我大伯家,就在我大伯家那天还被她差点得逞了,追着我喊喜欢我,满院子追我。后来有一天她在大马路上,我从我家出来,在大马路上把棉袄脱了,给我看她身材好不好,气得她男朋友和她打架了。”
“还有这事儿?你们那边的女孩子也太彪悍了,不愧是穷山恶水出刁民啊。”查晓晴笑的不想说话,只是不知道这纳福是怎么会招惹上这么一个人。
“你不知道,为了这事我妈专门在她给我看身材之前,就是她在我大伯家追了我一圈,我妈觉得脸上过不去,去她们家门口骂了一顿,她说闹着要喝农药。后来又跑出来在路上给我看身材,结果就发生了她和男朋友牛敦打架的事。打着就打出问题来了,她把她男朋友眼睛用高跟鞋底给打坏了一只眼球,她男朋友把她打流产了,两个人就这样各给各看病。听说我来了之后,他们家已经开始突然说亲了,说要把她嫁到山里去。这白飘飘也死心了,不喜欢那男的了,那男的也要觉得这白飘飘不是自己的良人。出了这样的事,各过各的,各找各的良缘结婚。出了这种事,两家再结婚,到一起是败坏门风的事。男的重新娶,女的嫁到山里去。这样,对大家好,他白飘飘白家才能拿到彩礼钱。就说山里的孩子娶媳妇难,别人不挑。可是别人说了就当娶个二婚。反正离家几十里路,她男朋友也不敢去那山里找她,这女的平时也不敢回来,关起门来就是生孩子,不怕她跟别人跑。”
纳福说的让两人都觉得有点沉重。
或许,这就是穷山沟里早早地私定终身的下场吧。
查晓晴问:“怎么地,你们折腾了这么久,回去顺便一事两办,没领结婚证吗?”
是,人家都在抢,你们却在逃避。
“我们打算在春节过了之后,两家父母见一次面,我我爸妈去一下他们那边少城,他们父母也去了省城,两家都在省城家见下面。我不去他们家,他们家也不来我们家,吃个饭顺便让领一下证。”王晚秀说的很轻松。
“行行行,净给我撒狗粮,回去这么久了,带什么吃的来了?要不然我都觉得你像被男孩子骗到别人家去了一趟。”
纳福掏出油饼,这油饼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