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乐喝多了,有点尿急,想去厕所。
查晓晴将手里的爆米花与可乐交给吴处依保管,自己去厕所。这4楼的厕所都在拐角在另一边,所以这边闻不到什么味道,还算干净。
刚刚蹲下去,手机响了。
讨厌,怎么手机专门在人不方便的时候响。
自从有了手机后,感觉自由的人变得不自由了。
查晓晴有一个习惯,在上厕所时不轻易接电话。曾经宿舍有人在大便时将手机掉在厕所里,那种习惯不好。自己仅有这一部手机,可不想掉入厕所。
一切完毕之后,冲了蹲坑,这才起身洗手。这时,手机已经响了第3次了。
接通发现是自己的母亲:“妈,什么事?”
“女儿呀,你下班了吗?”
“妈,你直接说什么事儿,你每次关心我时都没什么好事。”
是的,这就是经验,知道母亲想要说什么话。
“小麦地要翻了,你爸让我问一下你,工资发了吗,能不能打几千块钱回来?”
“啥?你真当我是印刷机啊?翻地是一亩地才20块钱,你现在给我要几千块钱,你是把全镇的地都承包了吗?家里就那15亩地,你给我算一下又是多少钱?过年时给你们的钱花完了吗?”
是的,家里人花钱大手大脚了,有点让人不知道好坏,不知该怎么说。
“我们过年买了30斤肉,买了别的,又买了烟花爆竹,还买了新衣服,早都花完了。靠你那点钱生活的话,我们嘴都挂到南墙上了。”
是,这就是钱给了,还不落好。
你说,给你,你气不气?
明明花的是你的钱,还嫌你给的少。
“怎么,你没有儿子吗?我两个哥哥是干嘛的?过年没给你们钱吗?你们把那钱取出来用啊。我在家的时候,你们过年一家那么多人才割三五斤肉,现在一年割30斤肉,你们吃得完吗?天天炒肉片片吃吗?”
电话那头的母亲显然知道自家女儿是什么脾气,开始打起铁来:“好,不愧是姓查的种。你日子过好了,放你出去打工了,你不打钱回来,你对得起我们吗?我们在家拼死拼活种地,你一点孝心都没有吗?”
查晓晴也不示弱,直接说:“你们种地,那是因为你们爱种。不是和我大哥把家分出去了吗?给我二哥也娶了媳妇,家都分出去了呀,你们现在把地都分出去了,你能剩几亩地?你还要种?你直接包给别人呀,或者包给我两个哥哥呀,他不给你钱吗?不管你们吗?你们种的地打的麦子我也没吃啊。”
“小没良心的,我们年纪大了,到骨头敲鼓的地步了,别人不要我们了。那要我们的话我们就出去打工,也不求着你。花你几个钱怎么了?养你20年白养你了吗?虽然说你这几年不吃我们种的麦子,可是你身上流的血是我们的呀,有本事你也来学那个哪咤一样削肉还母削骨还父啊?”
查晓晴好歹是在服务部门上班的,岂能被母亲这话激怒?
直接道:“你给我外婆每年给了什么?给人家过年钱了吗?我外婆养你们容易吗?你削肉还母,削骨还父了吗?少用这套大道理压我,你觉得我会听吗?会信吗?你什么事都向着你两个儿子,你恨不得给你儿子当牛做马,你想过我没有?”
是的,他们那儿的父母,一生都想帮衬儿子。
“谁家闺女像你一样跑那么远?找你都找不到,你要是去长安上班的话,我们打个车肯定到你厂里去要钱。你走那么远,自己还没嫁人就不要脸,开始准备嫁妆了,这么急着想男人吗?你直接把我们杀了,卖成钱送给你以后的老公。有你这么当女儿的吗?你不孝顺,你结婚前打工赚的钱都是我们的,以后一分不少都给我们还回来,你要是敢嫁人,我们就不给户口本,不给你办结婚证,看你怎么办。”
“行啊,要是我不嫁人呢?”
“行,你不愧是我肚子里出来的。哼,你想玩老娘不给老娘钱,你还嫩了点。你两个哥哥那个从我手里翻出去过?你问问他们每年过年不给我红包吗?”
查晓晴气笑了,回道:“那你算一算,你每年为他们做农活,锄草打药帮忙,那些钱请个人的话一年也也要几千块钱,人家才给你一两百的红包,比请个长工划算多了。活了一辈子了,都想不明白,活该你受穷。”
手机那头查晓晴的母亲开始发怒了:“我愿意。我自己的力气,我腿脚长在我自己身上,我不愿意去拿八抬大轿把我抬都抬不起。我儿子给我养老,我乐意当牛作马。靠你靠得住吗?你终归是人家的一口人。不光你打工赚的钱是我的,以后把你卖了,彩礼钱我们也要花得一干二净。就算彩礼钱,我也要分给你两个哥哥花,气死你。”
查晓晴关了手机,不想听那边母亲的咆哮。
自己靠在厕所门口的墙上,捂住脸流泪。
要不是有重生前的记忆,自己真的不知道,会被这样一家吸血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