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糕吃的凉飕飕的,但见石丽菊他们。在办公室里喝烧开的自来水泡的热茶。
吃雪糕的贾东京心中有气:凭什么他们这一帮垃圾能吃到38元自助火锅,就自己吃不到?
喝热茶水的石丽菊他们心中也有气:你就宠吧,这是你招进来的人,你就当男宠一样宠吧。掏自己腰包里的钱请他吃雪糕,这合适吗?
两块钱的雪糕没有38元自助火锅好吃。
38元自助火锅没有两块钱的雪糕好吃。
这就是他们两拨人内心的想法。
身为主管,查晓晴很好的平衡了这种局面。
窗口来了一个男员工,五大三粗,皮肤黝黑。就像从煤堆里爬出来一样,也不知是他天生皮肤黑,还是他不注意讲个人卫生,总觉得和吃雪糕的贾东京一笔,就像黑白无常一样。
“你好,什么事?”窗口的房管这样问。
“上次灭的啥虫?我们宿舍这没效果呀,我床上的臭虫还是没去掉,你看我这胳膊我的腿咬的全是包,这新伤加旧伤。”
是的,臭虫咬的就像蚂蝗咬的一样是一个小包越挠越痒,即使好了之后多年,还是能看到那种黑色的印子,几乎一辈子就在身上留下那种黑色印子一样。有些员工此后二三十年还是能看到那种印子,据说这种黑色印子就像皮肤上的小点子一样,一辈子留在上面了。
石丽菊:“看一下你厂牌,哦,原来是你是这个宿舍的。上次我们去灭虫的时候你室友说他们床位没有虫,不让灭,挡住了,说你们宿舍不需要灭。主要是嫌这个灭虫的杀虫剂味道难闻,影响他们呼吸。他们要在外面停30分钟,不乐意,挡住了,我们没有灭。”
“那现在还有没有药?他们都上的是白班,我上的是夜班,我现在实在是痒的受不了了。按你们说的将床垫都扫了,将被褥都洗了,还是不知道藏在哪个角落里了。”
石丽菊:“有药的,走,我们给你上去放。”借着她朝门口吃雪糕的喊了一下:“小贾,和我一起上去学一下,下次这种事你自己一个人就可以做了。”
员工前面带路,石丽菊跟着小贾在后面走。
“石姐你说一下我上去就可以了,你没必要上去,这是男生宿舍你不方便。”
“小样,不是男生宿舍我还不上去,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就喜欢帅哥,特别喜欢看正在睡觉的帅哥。就像我手里这团像面包一样的东西,加一点放在床的四角再给床板上放一点就可以了,出来洗一下手,用塑料袋把这东西装好,放在房管室就可以了,放在固定的地方。”
“你结婚了还玩的这么花吗?”
“我是结婚了,又不是出家了,为什么就不能看别的帅哥?你主要是看一下我操作手法。同时给员工说一下,让把别的有种虫卵的衣服床单丢一下,用湿毛巾把床板擦一下。如果床板上充满多的话,就换一下床板,我们有专门放床板的房间,随便挑一张床板换一下就可以了。”
贾东京:“姐姐好厉害哦。原来咱们房管还要学这么多门道。”
“肯定了。不要小瞧咱们房管的工作,有些你用得上的才是小技巧,比如你男孩子要学那个烧水器那里面过滤棉芯更换,那个那是手艺活。有时候技修换钥匙,你跟着看一下别人怎么换钥匙,安装碰锁,这些都是技术活。换风扇这些,虽然不是咱们份内的工作,你多学一点没错。艺多不压身!”
贾东京:“不行的石姐,我这人吃不了一点苦,我天生就是享福的,要不然我怎么跑来你们房管组赚这种轻松的小钱?”
“小样,找打是不是?现在主管不在身边,我就是把你打了,把你亲了,把你吻了都没人发现。”
“不是的石姐,你要稳住心神,你要控制好你自己。”
“这该死的妇道我是一天都不想守了,我一直以为我是专一的人,后来才发现喜欢的是腹肌,再后来觉得自己喜欢的是喉结。到最后的痞帅控,声音控,流星啥?我喜欢啥。现在我知道了,我就是单纯好/色,姐的心是榴莲外壳状的,每个尖尖上都有人,只要对方有颜值,长得不是多恶心的,我都喜欢。”
“石姐,你要冷静,不要吓到员工。”
“这是男生宿舍啊,我最喜欢检查男生宿舍了,你走这么慢,跟在我后面。要是我出现了啥意外,你不要管。”
前面走的男员工。回头一再看,像这女房管心里美滋滋的。虽然别人是结了婚的,但是自己长得这么普通,被人喜欢是一种荣耀,是一种浑身充满力量的状态。
“帅哥你走慢点,我们这位女房管姐姐想近距离的看一下你,她就喜欢看帅哥。”
“你们这房管部好开心好快乐,气氛很好啊。不像我们在车间天天为了赶产量,天天被人骂。明明那指标产量指标线都是他们拉长定的,其实一个线比一个线高,他们为了自己的奖金有时候我们管理员还会上手做,赶产量。天天骂人,不像你们这么爱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