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查晓晴这样说,石丽菊立刻反驳:“你把自己想的太伟大了,就和那个粪堆一样。我说这话不是骂你,就纯粹的反驳这个观点。假如我们当年都是房管员时,康哥这样说你反感不反感?怎么现在你成主管了,当年的屠龙少年现在变成了当年的恶龙?”
查晓晴回道:“反正呢,意思对与不对就一句话,让大家各自都不要给自己惹祸。”
“唉,看来这一辈子钱没赚多少,倒背了许多名累赘。小时候被家人教育说出去代表一个家庭,代表你一个家族;后来学校说出去代表学校:现在上班了,又说出去代表一个部门,代表一个工厂。啥时候才能代表我自己呀?”
听石丽菊这样一说,在办公室的人都笑了。是啊,很多事情享受红利时没有我们,承担责任时就有我们。比如一辈子没买过皮草,说伤害动物是我们的罪;我们没有见过大海,说污染大海有我们的一份责任;没去过北极,说北极熊没法立足是我们的错;我们一辈子节省的水,不够人家高尔夫球场1天的用水量,还让我们节能减排。
许多人无形中给你上了许多枷锁。
好不容易来到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打工,现在又被迫说出来了代表部门,我代表个屁呀,代表个部门!
他们这么说的作用就是让你内耗,在精神层面打压你!
许多人见不到别人和自己不一样,自己吃过的苦也要别人再吃一遍!美其名曰遵纪守规,约定俗成,行业规则!
李姐带着闫雪梅查房回来,给查晓晴他们形容闫雪梅跟了几次了,还不太熟悉的窘境。
“你不知道我让开门,她就拿钥匙随便开,不看钥匙编排号,也不看是哪个床位。明明是女生宿舍,他吓得跟进了男生宿舍一样。当年我们全部是女房管查男生宿舍的时候,那时候是两个女房管一起查的,那时候也没见有现在这样怕。感觉就像进蛇窝一样,就像去公园那个鬼屋一样。”
闫雪梅说:“进宿舍前要敲门,我敲了没人应,我又不好意思开门,感觉就像进别人家一样,有点拘束。”
“咱们查房的时间,本身员工上班的走了,下班的在睡觉,属于打扰别人。有些人都把房门插了,我们叫门,不要指望他应你,或者开门迎接你。那不是去别人家做客,我们是工作,你怕什么。”
“多带带她,时间久了就习惯了。”查晓晴安慰李姐。
大部分员工都是这样一步一步来的,这又不追产量,又不和人打关系,工作没有多少难度。
“怎么说了,我还是感觉雪梅有点内向了。”
“多内向的人来我们部门时间久了都变得和傻姑娘一样了,过一段时间就可以了。想你当初来的时候,我听康哥他们说你也不说话,现在你看,变的话多不说,有时候站着说话,话说不完都不走。”
“这么害羞的姑娘,以后嫁人会受人欺负的。要给她找一个好人家,不欺负她的老实的男孩子。”
“你错了一个不说话的女人肯定要找一个嗯言语犀利的男人,有头脑的男人,要是两个都老实的和木头一样,那还不让别人欺负死?农村人最会踩低捧高,最会拍有钱人的马屁。”
闫雪梅打了杯水说:“我为什么要在赚钱的年纪谈恋爱?如果谈恋爱不能提高我的生活质量,不能增加我的人生财富,那我结婚有什么意义?就为了生孩子吗?生孩子是我,做饭是我,打扫卫生是我,做家务是我,看孩子是我,赚钱是我,那我要男人干什么?要他吃闲饭吗?还是说我母爱泛滥,给自己养了一个会撒娇的大孩子?”
石丽菊说:“你看她,你看她,这就是你招的兵。我说了一句她说了好多句,这以后还了得?我看错她了,她不是内向,是装的,就和那孩子到生人家里去不熟熟悉了都能把人家翻个底朝天!”
众人看看也打心底里生出一个想法:出门打工的没有傻子,谁都不是好欺负的!
特别是这新员工,自己只叫他搬东西或者打水打扫卫生,也只是能做一段时间,时间久了别人熟悉了,就不会任由你指使了。
查晓晴:“无论是结婚还是工作,都是合作关系,不要那么在意。特别是结婚,都是两个人在一起的,相互协作抵御物价上涨,以及生老病死,各种人间疾苦。你早点结婚能挑到好人。等到过了30岁再挑的话都是些歪瓜裂枣了,不说歪瓜裂枣,那些被别人挑剩的还毛病多,要不就是没钱的,要不然就是妈宝男的,没毛病不会剩下的。”
“你看看晓晴是单身,咱们主管还没有结婚就给你传授结婚的经卷了,简直就是盲人摸象,找瞎子算命,你也是慌不择医了。”
“就你结婚结的早,你找了一个把你看得死死的男人。花钱不给你花,家里生活物资一件不买,你图啥?你就是图他长得帅,葡萄一副好皮囊了吗?”查晓晴戏谑。
这石丽菊变得越来越可恶,就和那农村的老头老太太一样,开始摆人生资历了。说什么没生过人就不能谈人生,吃的盐比你吃的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