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炒的小菜也别有一番风味,吃得沈筝连连夸赞。
“这位小兄弟怎么称呼?手艺真不错!”
乔老闻言一抬下巴,颇为骄傲地说道:
“这小子姓程名愈,老头子愿意收他为徒,就是因为他这做饭的手艺。”
一旁正在夹菜的程愈听了这话不开心了:“师傅,之前您还夸我在木匠上颇有天赋。”
乔老一声轻哼:“那不是怕你小子没做出点成绩就自怨自艾,直接泄气不做了,我之前就与你说过,做咱们这行想出头,难道光靠天赋吗?”
程愈愣了一下,仔细回想之前乔老与他说过的话。
片刻后他回答道:“不是的,您说,想要成为一位名匠,靠的是肯钻研的那股劲,还有极致的细心。”
乔老点点头,夹了一片肉放在了程愈碗中。
“切记,不可急于求成,不可自怨自艾。”
程愈将他的话听进了心里,神情坚定地说道:“学生知道了,多谢师傅教导。”
沈筝在一旁看着乔老教育程愈,心中叹道,为人师者,教习知识只是旁人能看见最浅显的一面,最重要的,是给学生树立正确的观念,从思想上去引导,方为良师。
乔老看着沈筝盯着他看,瞥了她一眼:“女娃娃,老头子脸上有菜?”
沈筝回过神来,心想乔老这嘴巴还真不饶人。
“您脸上没菜,但您这番话,晚辈也受教了。”
乔老没想到她开口就是恭维,反而还被她夸得不好意思起来。
他摆摆手:“老头子能教你这大官什么,赶紧吃吧,吃完咱们还有事儿呢。”
“诶!”
沈筝答应一声便埋头吃了起来,她本来不太饿,不过这程愈的手艺确实不错,她三两下又将自己给吃撑了。
四人吃完饭,程愈将碗洗净后本想回房不打扰他们商谈事情,却被乔老给叫住。
“愈小子,你过来一起。”
乔老说完又转头问道沈筝:“女娃娃,让我这徒弟一起不碍事吧?让他给我打打下手,顺带学点东西。”
程愈正欲过来,看到乔老好像在询问沈筝,又止住了脚步,等他们说完。
沈筝思索片刻,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说道:
“此图的重要程度您老也知道,他那边还望您提点一下,不可泄露。”
乔老自然知道她的担忧,不过他叫程愈一起,心中也是有数的。
“女娃娃你放心,这小子家中没个亲人,平日就跟老头子我待在一起,待会我也会把话给他说清楚咯,若是他敢泄露一丝消息出去,老头子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他又觉得程愈不是那样的人,又替他说起了好话:“这小子人品我还是信得过的,老头子我做担保,可好?”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乔老都这样说了,沈筝哪能不同意。
“您老信得过他就成。”
这话也是沈筝信得过乔老的表现,她也不知为何信任,或许是因为中间牵线之人是许主簿吧。
乔老脸上顿时笑出了褶子,他对程愈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程愈刚走到,乔老便指着桌上的图纸,极为严肃地开口:
“愈小子,今日女娃娃带来的这图纸,及其及其珍重,女娃娃给老头子面子,同意老头子带着你一起钻研这图纸,你必须得保证守口如瓶,就是天王老子来了,在咱们将东西做出来之前,你也不得将图纸内容泄露出去!”
乔老担心的不是程愈将图纸上的纺织机拿去牟利,而是怕他们在研制过程中被有心之人盯上,程愈年轻经验浅。
若他是一不小心着了别人的道,别说他们功亏一篑,这女娃娃也必定损失惨重。
倒时他怕是只有以死谢罪!
程愈虽不知道那图纸上的内容是什么,但他看见自家师傅如此郑重的模样,还是用力地点了点头。
“师傅放心,徒儿定当守口如瓶!”
乔老呼了口气,招呼着他们都坐下。
他开始给程愈细细分析起图纸内容来,程愈虽入行没多久,可听见这图纸上的纺织机,能织出棉布来时,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瞪大了双眼:“此……此等珍贵的图纸,师傅,徒儿真的可以给您打下手吗?”
程愈不自信起来,若是平时那些简易的小玩意儿,他还是对自己有些信心的,可这纺织机……
乔老剐了他一眼:“不可妄自菲薄!”
程愈被这一眼瞧得一激灵,立刻坐直了身板。
“是!师傅!徒儿可以!”
但乔老接下来的话,又摧垮了程愈刚建立起来的自信。
“这纺织机全名叫多功能花楼纺织机,你可知道何为花楼?”
程愈在脑海中寻找着花楼二字,片刻后摇了摇头:“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