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陌然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事实上,他并未真正沉入梦乡,刚才那一幕在他的心中也留下了浅浅的涟漪。
然而,基于她先前那一系列刻意为之的挑逗,他下意识里便将此归咎为她又一次的主动贴近与诱惑。
“哎哟……殿下,您真的弄疼我了。”苏砚昭的申诉并非矫情造作,“您捏的那个地方,正是前些时候跳车时留下的旧伤所在。”
听闻此言,萧陌然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松弛开来。
与此同时,她的衣衫轻轻滑落,裸露出了半边肩膀,那里赫然显现出一道因摩擦而造成的伤痕,细细的血丝正悄悄渗出,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他从车厢内隐蔽的小柜中取出一小瓶珍贵的金疮药粉:“过来。”
苏砚昭闻言,缓缓拉低了衣领,一片如雪般纯净的肌肤展现在空气中。
她小心翼翼地,在萧陌然那略显不悦的目光中,轻盈地俯身趴伏于他的膝头,姿态里带着一抹难以名状的温顺与依赖。
在萧陌然的视野中,那露肩微垂、青丝轻挽的佳人,脖颈修长而细腻,每一寸都流露着难以言喻的风情。
他的目光沿着她光洁的肩背缓缓下滑,稍微一侧目,隐约可见衣物边缘勾勒出的柔和曲线,以及那无论如何也遮挡不住的娇嫩皮肤,比之肩背更添了几分纯净与柔弱。
此时此刻,苏砚昭的脸颊距离他坚实的胸口只有毫厘之遥,虽然中间隔着衣物,但她仍能感觉到一股难以言说的羞涩与紧张。
但很快,这份羞涩被突如其来的痛楚所替代。
金疮药接触到伤口的瞬间,剧烈的疼痛让她的脸上布满了扭曲的表情,那是一种难以忍受的折磨!
她忍不住质疑,这个男人是否在故意为之,因为他还用指尖轻轻按揉那些药粉,使得肩头的灼热与刺痛感愈发难以承受!
“好了。”萧陌然的声音冷漠,打断了她的思绪。
苏砚昭暗暗咬紧牙关,努力整理好自己的上衣,却不慎从裙摆下方泄露了一截纤细小腿的轮廓,与一般男性的健壮手臂相比,这小腿细得让人心生怜惜。
“殿下,既然已经做到这一步,能否也看看妾的膝盖,那里同样受了伤。”
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那条匀称而修长的腿若隐若现,末端是精致的绣花鞋尖,轻轻翘起。
“苏砚昭,你的贪婪真是无止境!”萧陌然猛地捉住她那比自己手腕还要细上几分的脚踝,力道中带着警告,“如果你不愿惹祸上身,就该停止这些心思。”
“反正,我的归宿迟早是那寂静的佛门。”
苏砚昭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哀愁,却仍倔强地鼓起腮帮子反驳:“哪有修行人的心境如此沉重的。”
此刻,马车悄然驶入了繁华的京城,外面是车马喧嚣,人流如织,一派热闹景象。
她嘴角微扬,凑近萧陌然的耳边,那双狡黠灵动的眸子紧紧锁定了他的眼睛,话语里带着一丝挑衅:“再者,万一被百姓瞧见,尊贵的太子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仅凭一层薄薄的帘幕,在这大街上做如此私密之事……”
萧陌然的声音因愤怒而略显嘶哑:“你真是不识好歹……”
话音未落,苏砚昭忽然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她轻轻地含住了他的喉结,以一种近乎顽皮的方式轻轻摩挲。
正当气氛达到微妙的临界点,余强恭敬的声音从车外传来:“殿下,东华门已到。”
“嗯。”萧陌然淡淡回应,决然地与苏砚昭拉开距离,“你好自为之。”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冷漠,苏砚昭非但没有恼怒,反而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目送着他下车。
如果他真的对自己充满厌恶,又怎会再次踏入她的世界?
一切不过是他的口是心非,内心深处藏着不易察觉的柔软罢了。
仙都苑紧邻着那座庄严华贵的东宫,两者之间仅一墙之隔。
苑内,奇花异草争奇斗艳,竞相吐露芬芳,绿叶与斑斓色彩交织,绘成一幅生动的自然画卷。
这里虽然没有宫中常见的亭台楼阁,却多了一份贴近生活的温馨与宁静,空气中弥漫着自然的清新与花草的淡香,让人心旷神怡。
内务府深知她的喜好与需要,特意为她安排了两位温婉细致的侍女和一名厨艺精湛的厨娘,以确保她的日常起居无忧。
当她踏入这暂且属于自己的避风港,第一时间便轻声吩咐侍女备好热水。
美人肩头微露,肌肤在柔和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只是那上面不慎沾染的药粉,成为了这完美画面中的一丝遗憾。
热水渐渐注满浴桶,热气蒸腾而起,伴随着水汽的弥漫,她所有的疲倦仿佛也随着那升腾的雾气缓缓释放。
苏砚昭斜倚在浴桶边缘,闭上了眼,眼皮重若千斤,几乎就要沉入梦乡。
然而,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