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公子仿佛已经看透了顾清寒。
尤其是当张大公子点明了那“人工改造道法修士”的途径之后，顾清寒猛然间脸色一变，进而又重新变得沉默的反应。
让张大公子脸上的笑意更甚。
他仿佛已经笃定了顾清寒已经无法晋升超凡道法领域。
他仿佛看透了顾清寒曾经身穿着那一身战甲，进而被战甲不断的汲取着自身的气血发挥出类超凡的能力。
直至最后彻底破坏了形神之间的自然，彻底失去了在武道九重天更进一步的本质。
而人工改造的道法修士。
曾几何时。
这也曾经是道盟之中，认为修行与科技结合的升华。
是超凡领域的“武夫”一般的发明创造。
将那些武道九重天，但是无法更进一步的修士，以人工手术的方式，移植入超凡器官，使得其掌握有超凡能力。
甚至是全器官改造之后，移植入妖兽的妖丹，以驾驭妖文有如道法修士呈现篆箓冠冕。
这不仅仅只是纸面上的构想。
它真的成功了。
并且一度被视之为四大修行流派之外的“第五修行流派”。
但是很快，这一“流派”的弊端凸显。
直接接触超凡器官，哪怕没有手术过程之中的失败几率，哪怕没有正常医学领域内的排异反应之类的后续恶化。
改造修士都远比炼化受箓金印的正统道法修士，更容易被其中残存的妖兽凶戾情绪洪流的影响。
进而彻底邪化。
而且，移植的超凡器官越多，甚至一旦有了妖丹的加入，科技与狠活的升华。
让这些甚至超过寻常四大流派修士战力的改造修士，在邪化之后也具备了正统修士邪化所不具备的超强战力。
在很长时短时间内，这一技术甚至成为了诸多城市祸乱连绵不竭的源头。
也正是因此，这一技术后续相继在道盟之中遇冷。
它不复再有所谓第五修行流派的称谓。
而且就像是只有一郡之地的那些附庸世家才会着手经营科技与狠活的武夫领域一样。
在真正强力的世家之中，也只有那些相对而言不那么强力的世家，才会经营这早已经被验证看衰的“落后技术”。
可若是人人如龙，自然便没有武夫的市场一样。
若是谁都能够轻易的超凡道法的修途，这所谓的改造修士的科技，甚至不会有最初时的发明。
有这样那样的弊端又如何呢。
所掌握的超凡能力是不打折扣的，甚至是一朝超越别人夜以继日的勤恳修行的。
这是那些心中不甘的人唯一的选择。
只要平庸仍旧是这道盟绝大多数人的主调，只要欲念始终未曾在七情六欲中被消磨。
铭鸿集团的市场便是源源不断的。
而这样的技术手段，注定也是顾清寒唯一的选择。
丁家？颂圣教？
张大公子怀念的，是书上记载的那个北庭都护府还在时，世家气焰峥嵘，出行皆豢养奴仆死侍，驱使诸圣教门徒有若鬣狗走兽的时代。
想到这里时，张大公子已经展露出了一番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仿佛已经笃定了顾清寒的抉择结果。
“挖墙脚”不过是第一步。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这样冷艳而一脸满是故事的女人，如同鬣狗与走兽一般，跪在他面前摇尾乞怜的画面了。
“清寒姑娘是不信我？还是不信我铭鸿集团的技术？
放心，张某口中绝无虚言。
正巧，昨天夜里，不是与这个朱廷修有过一次加价的谈判么。
在原有的交易基础上，他要求铭鸿集团为他的侍女进行超凡领域的人工改造。
若是一切都顺利，下午的时候，你就能够看到那個女孩过来做手术的全过程。
或许有实例在面前之后，清寒姑娘会对张某更有信任一些。
哦，对了。
那女孩儿的名字也很动听，和清寒姑娘的名字一样动听。
她叫——飞燕——”
话音落下时。
张大公子笑容之中的狷狂与戏谑几乎再也无法遮掩。
但他不再看向顾清寒。
好像并不在意自己这番话将会对她造成的影响一样。
他顺手将那一罐幽蓝色的药剂放在桌上。
再开口时，他的声音突然之间开始变得很具备有侵略性。
“脑液武学药剂很好，也许能够让陈旧的技术继续迭代。
足够让张家得罪田、姜两家做今日这桩事情。
但是下次，张家会要的更多，要更多更多……”
话音落下的时候，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