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无数种办法,但捞的太明显、捞的天怨人怒、捞的万夫所指,那捞的银子再多,最后也没命去花了,各位想想,是不是这么一个道理?” 对于赵俊臣所说的这些道理,经过了今日的惊吓之后,众朋党们皆是有了一些认同与感慨,于是纷纷点头答应。 就这样,借着黄有容的这次反击,赵俊臣对于自己派系的思想改造,也终于迈出了第一步! ~~~~~~~~~~~~~~~~~~~~~~~~~~~~~~~~~~~~~~~ 三法司在黄有容的全力支持之下,办事效率极快。 等赵俊臣回到了户部衙门,那些被弹劾的户部官员,已是被三法司的官员抓走了。 原本热闹忙碌的户部衙门,因为一口气被抓走了超过五分之一的主要官员,大家心有戚戚之下,却是显得冷清了许多。 而赵俊臣走入户部衙门之后,面对迎接他的一众户部官员,却只是冷着脸说了一句话。 “所有人,都到户部的办公大堂!本官有话跟你们讲!” 说完之后,赵俊臣就冷着脸当先向着户部衙门办公大堂走去。 而户部众官员看到赵俊臣这般模样,皆是心惊胆战,心中大约明白了什么,不敢多问,都只是连忙跟上。 赵俊臣面对朝堂上的那些朋党,因为大家都是朝廷重臣,最低也是三四品大员,所以赵俊臣只是借着黄有容的这次反击,在他们心有触动之际,温言细语的讲道理说服。 然而,面对户部的这些下层官员,赵俊臣改造他们的手段,却会粗暴许多。 接下来,等待众户部官员的,将是一场狂风暴雨! ………… “今天在早朝上发生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吧?” 等到众户部官员聚到办公大堂后,赵俊臣坐在主位上,冷声问道。 然而,看到赵俊臣态度不对,众户部官员皆是不敢答话。 最终,还是蒋谦担心赵俊臣尴尬,出列道:“回大人,我们都已经听说了,是吕顺德等人因为去年淮河水灾的事情,在早朝上被少傅张诚、御史刘诠安二人弹劾。陛下已是下旨由三法司会审,在尚书大人您回来之前,吕顺德等人已是被三法司的官员带走了。” 赵俊臣冷笑道:“你们剩下的这些人,对此心中有何想法?” 依然是蒋谦,中规中矩的答道:“大人,吕顺德等人瞒着大人您与众同僚,私自妄为不知收敛,接下来恐怕谁也保不住他们了,却也是他们咎由自取,不仅让户部蒙羞,还为尚书大人您带来了麻烦,说他们活该也不过分!” “啪!” 清脆的碎裂声响起,却是赵俊臣突然摔了手边的杯盏! “本官想听的,不是这些!”赵俊臣声音满是怒气:“你们这些人,难道没觉得兔死狐悲物伤其类?难道你们真觉得这次淮河水灾的事情,与你们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这些目光短浅的白痴!再这样下去!本官迟早要被你们拖着一起完蛋!” 赵俊臣平日里总是一副淡然模样,如今这般怒气冲冲,却还是众户部官员第一次见到,但也正因为如此,众户部官员更加不敢说话了,只是垂着头听训。 “你们这些人,别以为本官不知道你们平日里的所作所为!你!胡有道!去年户部拨发给江西的修路银子,你自己说说你私下截留了几成?!还有你,王庸唯!上个月你把聊城粮库里的粮食,转手倒卖了多少!?再有你,张三省!你自己说说,今年户部发放的铜钱,重量可对?还有你!胡灵华!你!邱恒!你!钱子城!你们这些人瞒着我做的这些事情,以为本官真的不知道吗!?” 随着赵俊臣一一点名,每个被赵俊臣点到名字的户部官员,皆是身体一颤,然后连忙跪下埋首请罪,包括蒋谦也是一样。 甚至于,蒋谦心中受到的震撼,还要比其他人更大。 因为,其他官员的罪行,都是蒋谦查到并告诉赵俊臣的,今日的种种,本也是蒋谦与赵俊臣合力演的一出戏。 然而,赵俊臣在点到蒋谦名字的时候,所列举的罪行,却是蒋谦自以为赵俊臣绝不会知道的事情!但没想到赵俊臣竟早已是心知肚明!显然,赵俊臣在户部,绝不仅仅只有蒋谦一个眼线与暗棋! 如今,蒋谦的罪行混在户部众官员之中,并不显眼,但也是赵俊臣对蒋谦的暗中敲打。 最终,没过多久,在赵俊臣的一一点名下,户部的办公大堂中,已是再没有一个站着的官员。 而看到众官员跪下请罪,赵俊臣的怒火却没有丝毫的停歇,反而愈加的高涨了。 “你们这些人,真以为本官是糊涂的?告诉你们,你们瞒着我做的那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本官全都知道!只是念在你们这些年为我忠心办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忍心断你们的财路,所以不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暗中帮着你们擦屁股!否则以你们的肆无忌惮,恐怕早已经弹劾无数了!而你们这些只知道敛财却不知道收敛的糊涂蛋,更早已经像今日的吕顺德他们一样了!” 赵俊臣如今虽然怒气勃发,并不断的责骂众户部官员,但听到赵俊臣的这些话后,众官员吃惊之余,却无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