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却说在百官山呼之中,德庆皇帝来到了太和殿后,先是有意无意的向赵俊臣的位置看了一眼,然后坐在御座之上,说道:“众爱卿平身吧。” 礼节流程之后,太监张德出列扬声喊道:“有事早奏,无事下朝!” 太监张德的话声刚刚落下,刑部侍郎闫鹏飞已是迫不及待的出列,大声道:“陛下,臣奉圣谕,昨日与督察御史刘大人、大理寺少卿秦大人,一同审理工、户两部总计一十九名官员所涉嫌的淮河水灾案,总算没有辜负圣望,如今已是查明白了。” 虽然德庆皇帝也同样得到了消息,但还是装样子问道:“哦?闫爱卿办事干练,不过是一天时间,就已是把案子审问清楚了,朕深感欣慰,说吧,案子结果如何?” “回陛下,淮河水灾一案,一众工、户两部官员皆已是对他们的罪行供认不讳,去年的淮河水灾,正是因为他们向地方衙门索要回扣,却遭到地方衙门的拒绝,从而刻意刁难,不仅把拨发银两的时间推迟了好几日,还扣留了两成银子,所以才造成了淮河一带五府十三县的水灾!让逾万百姓流离失所!实在是罪大恶极啊陛下!” 听到闫鹏飞的禀报后,德庆皇帝眉头一皱,刚准备下令惩办相关涉案官员,闫鹏飞已是抢先再次开口道:“陛下,臣这次审问工、户两部涉案官员,所查到的罪行却不仅仅只是一件淮河水灾案,更还有许多让人更加触目惊心的案子!而涉及的相关官员,也不仅仅只是目前这十九人,更还有工部与户部绝大多数官员、以及赵俊臣、左兰山两位尚书!” 虽然早已是有了心理准备,但看到闫鹏飞就这么直接把矛头指向了赵俊臣与左兰山等人,太和殿内的所有人,依旧是忍不住的神色一变! 而闫鹏飞的话声刚刚落下,就见督察御史刘诠安出列,向德庆皇帝禀报道:“陛下,臣昨日与闫大人、秦大人一同审案,所查到的工、户两部诸般罪行,实在是让臣怒不可及!臣身为陛下的督察御史,职责所在,无法坐视不理,却要弹劾以赵俊臣为首的一众贪官总计九项罪名!罪罪当诛!” 听到刘诠安的话后,德庆皇帝再次有意无意的看了赵俊臣一眼后,神色却愈加的严肃起来,缓缓说道:“哦?九项大罪?罪罪当诛?这么多?这么严重?快快说来。” “赵俊臣罪之一,贪污!据工、户两部所有涉案官员所招供,赵俊臣在户部为官以来,多次以作假帐的方式,虚报数目,挪用朝廷公银,总计不下百万两!其中,又分别在前年的七月二日、去年的四月十五日、今年正月初九,三次所涉及到的金额最为庞大!皆是以十万两为计!” “赵俊臣罪之二,结党!据臣所查,赵俊臣这些年来,利用户部之银粮便利,以户部之库银为己用,收买朝廷官员,示好封疆大吏,如今已是在朝中自成一党!其中,共涉及到工部尚书左兰山、刑部右侍郎李立德、户部侍郎詹善常……等等三品以上官员十二人,三品以下官员更是不计其数!” “赵俊臣罪之三,不忠!赵俊臣得陛下看重,不仅管着户部的库银,更还兼管着陛下的内承运库,然而赵俊臣不思忠心报君,反而利用职务之便,不仅贪墨朝廷库银,更还贪墨陛下的内帑!若是有人查账,赵俊臣就会利用职务之便利,或是把户部的银子转到内承运库,又或是把内承运库的银子转到户部,如此一来,任谁也抓不到他的把柄,然而国库与内帑的存银,却已是被他私下贪墨了近半!不久前的户部查账,赵俊臣就从内帑挪动了一百三十万两白银以补充户部库存之不足!” “赵俊臣罪之四……” “够了!” 然而,就在刘诠安刚刚把赵俊臣的罪行宣读了三分之一,正要宣读第四条的时候,就已是被发怒的德庆皇帝突然发言打断。 只是,也不知德庆皇帝打断的目的,究竟是因为真的怒不可赦?还是因为再让刘诠安继续宣读下去,赵俊臣就会真的辩无可辩了? 不过,至少从德庆皇帝此时的神情来看,他似乎是真的发怒了!——但是在发怒的同时,德庆皇帝却也没有忘记给赵俊臣一次辩白的机会。 “赵俊臣,刘御史弹劾你的这些罪名,可是真的?” 面对刘诠安的弹劾,百官惊骇、朋党惊慌之间,赵俊臣却依旧是一副无喜无怒的神色。 直到德庆皇帝点了他的名字开口问话,赵俊臣才稳步出列。 “陛下,臣弹劾刑部侍郎闫鹏飞、督察御史刘诠安二人,居心叵测,借审案之机,屈打成招,从而诬陷朝廷大臣之罪!” 在百官注目之间,赵俊臣扬声说道! …… 恩,第二更,依然是五千字大章节。 依然求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