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内心的激动情绪。 “愿永为钦差大人效死!” “愿永为钦差大人效死!” “愿永为钦差大人效死!” 一时间,声势响彻天际。 听到将士们的这般呼喊,在场的众位文武官员皆是表情大变、面色发白! 朝廷的军队,只应该效忠于皇帝,又岂能效忠于某位臣子?这显然是犯了大忌讳! 但赵俊臣似乎是完全没有察觉到不妥之处,表情丝毫不变,只是冲着众位将士抱拳答谢之后,就率先转身离开了兵操场。 见到赵俊臣的这般做法,众位文武官员相互对视了一眼,也纷纷是连忙起身离开,不敢在兵操场上多有停留,生怕会卷入更深。 在众位文武官员之中,章晟德的心思最多,他离开兵操场之际,却是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只见到战兵新军的将士们依旧是激动不减,留在原地高声呼喊不停、迟迟不肯离开。 章晟德隐隐觉得,自己这一刻好似看到了变天的迹象。 * 赵俊臣已经提前通知了众位文武官员,当他为战兵新军发放了赏银与抚恤之后,就要召开一场非常重要的会议,所有人皆是不可缺席。 这场会议,自然是为了解散战兵新军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赵俊臣要趁着这次机会为战兵新军的将士们谋取一份前程。 如今,战兵新军的军心已经尽数归于赵俊臣,所以赵俊臣也就可以安心解散这支军队了。 众位文武官员离开了兵操场之后,很快就重新汇聚于赵俊臣的帅帐之中。 等到所有官员到齐,赵俊臣缓缓开口道:“今日召见各位议事,主要还是为了战兵新军的事情。” 听到赵俊臣的这般说法,所有文武官员回想起刚才兵操场的情况,皆是表情严肃、态度谨慎,不知道赵俊臣要如何安排这支已经完全效忠于自己的军队。 赵俊臣讲话之后,转头环目之间,却见到帐内所有官员皆是鼻观口、口观心,都不敢轻易接话,不由是轻轻摇头,继续说道:“依照朝廷的规矩,组建一支新军必须要经过陛下与兵部的授权,本钦差自然是没有这般权力,当初组建战兵新军,也只是权宜之计…… ……时至今日,战兵新军固然是军功卓著,但随着渭水战事的结束,蒙古联军也是全军覆灭,这支军队已是不适合继续保留下去了!所以,本钦差的意思是,战兵新军应是尽快解散,从今往后不再保留建制,也正是出于这般考量,本钦差今日才会率先为战兵新军的将士们发放赏银与抚恤!” 随着赵俊臣的话声落下,帐内众位官员又是面色一变。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赵俊臣会这般干脆果断的解散一支已经完全效忠于自己的强军。 要知道,战兵新军可谓是汇聚了陕甘境内的所有精锐将士,又经历了连场血战的磨练,早已经成为了一支举世难寻的骁勇之师,寻常明朝军队面对战兵新军的时候压根没有任何反抗之力,这样的军队并不是每个人都舍得放弃的。 与此同时,众位官员也纷纷是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战兵新军如今显然已是只知赵俊臣而不知朝廷,这样一支军队留在陕甘境内确实是让人感到棘手,赵俊臣愿意主动解散这支军队自然是最好的局面。 于是,众位官员纷纷起身表态赞同。 “钦差大人英明,战兵新军并不被朝廷所认同,如今解散了他们正是最好不过!” “战兵新军这段时间以来可谓是功勋卓著、立功无数,但既然蒙古联军已灭,却也是功成身退之际了。” “战兵新军的兵源乃是各地武官苦心培养的私兵,钦差大人当初组建这支军队的时候,却是好不容易才召集到了足够的数量,但各地武官恐怕是不会再次交献私兵了,如此一来战兵新军也就失去了兵源补充,今后必然是会逐步衰弱,还不如趁着这个时候解散他们,倒也是一段传奇佳话。” 却唯有何漳身为战兵新军的主帅,对这支军队已经有了感情,忍不住说道:“钦差大人,战兵新军组建不易,如今已是成为了陕甘边防的支柱,就这样解散了他们是不是太过可惜了?” 赵俊臣轻轻挥手道:“为了组建战兵新军,我抽调了陕甘三边的大半精锐,如今战兵新军固然是成为了边防支柱,但各地驻军也因此而被削弱了不少,这般情况并非是长久之计……一栋房子就算是支柱再如何结实,但若是处处漏风的话也是无法住人的,更何况战兵新军并不被朝廷所承认,若是想要保留他们必然是麻烦一堆,还是主动解散了他们为上策!何老将军,你是战兵新军的主帅,我也理解你对这支军队的感情,但我心意已决,你就不必多说了。” 听到赵俊臣的说法之后,何漳犹豫了片刻,也知道自己无法改变赵俊臣的心意,又见到帅帐内无人支持自己,最终只是叹息一声,不再多说什么了。 实际上,赵俊臣想要解散战兵新军,与何漳也有些关系。 若是战兵新军不解散的话,何漳很有可能依然会是这支军队的主帅,若是让他长期掌控这支军队,就显然会削弱赵俊臣的影响力,何漳相较于赵俊臣却是更加忠心于朝廷,并非是赵俊臣的铁杆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