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西门盛一方面是心存忌惮,另一方面也是不耐烦浪费时间,所以就毫不掩饰自己的排斥情绪,趁机向赵俊臣表明了态度。 赵俊臣瞥了西门盛一眼,但并没有搭理他,而是向李泽荷问道:“李参将,你的身体状况如何了?休养之后可有好转一些?” 见赵俊臣第一时间关心自己的身体状况,李泽荷眼中闪过了一丝惊喜,然后就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连忙答道:“多谢阁臣的关心,卑职目前的身体状况已经好转了一些,虽然还是身体乏力、时不时的犯恶心,但总算是不再有性命之忧! 这也多亏了阁臣您昨晚的及时援手、妙术救治,对于您的救命之恩,卑职心中感激无以伦比,今后必当是全力报答!” 随着李泽荷的话声落下,西门盛顿时是眉头一皱,只觉得赵俊臣对待李泽荷的态度似乎是有所转变,而李泽荷亦是话里有话、趁机暗示。 于是,西门盛就想要再次开口,设法打断这场发生在自己眼前的串联。 然而,不等西门盛开口,赵俊臣又问道:“各位参将,你们昨晚住在禁军营地之中,可有什么不适应?各位参将这些天必然是任务繁重,本阁也应该要全力招待你们才对,若是有任何需要,只管提出来就好,本阁一定会尽力满足!” 听到赵俊臣的这般表态,几位参将自然是纷纷表达感谢,都自称是住在赵俊臣这里很舒适、很安心,没有任何额外需要。 赵俊臣眼睛一转,再次问道:“有些事情,虽然是交由你们辽东镇全权负责了,本阁不应该轻易插手,但毕竟是要过问几句,不能是毫无关心本阁这次召见你们,首先就是想要询问一下,今天密林之中的那群绑匪可有任何异动?是否提出了更多要求?没有因为本阁单独逃脱的事情而进一步刁难何总兵吧?” 西门盛眉头愈发紧蹙,他认为赵俊臣的这些表态看似是不痛不痒,但实际上则是意图插手辽东镇内部事宜的一种前兆。 然而,李泽荷却是抢先一步回答道:“启禀阁臣,因为您的机智逃脱,密林中的那群绑匪自然是恼羞成怒,都快要气疯了,虽然没有迁怒于何总兵,但与我们辽东镇进行接触之际态度愈发蛮横,也再次加大了赎金数量,但他们所索要的赎金都是明珠珍宝之类,我们辽东镇想要如数筹措也不是一件易事,所以目前情况还是僵持着!” 赵俊臣又问道:“那这群绑匪的来历,你们可调查到了任何线索?” 谷緈 这一次,西门盛终于是抢先一步开口,道:“多谢赵阁臣的关心,但卑职等人无能,依然没能寻到任何可靠线索。” 实际上,作为辽东境内实力最强、根深蒂固的地头蛇,只要辽东镇认真调查,那么辽东地区之内任何事情都无法隐瞒太久, 所以,辽东镇目前已是初步发现了一些线索,认为胡家庄内的几名单身农户颇是可疑,他们在何宇被绑架当天匆匆离开了胡家庄,至今也是下落不明,西门盛目前正在秘密深入追查,但他显然是不愿意向赵俊臣透露实情。 赵俊臣倒也没有深究,只是再次问道:“本阁曾想你们提供线索,说是那群绑匪或许与建州女真有关系,你们是否有沿着这条线索继续调查?” “这个” 这一次,西门盛有些语塞。 而李泽荷冷笑一声后,却是告状道:“还望阁臣您得知,虽然您已经向我们提供了线索,按理说我们也确实应该沿着您所提供的线索调查下去,但 西门参将则是坚持认为,这场绑架与建州女真毫无关系,认为我们若是沿着这条线索调查下去,只会浪费时间与精力,所以在西门参将的阻挠之下,辽东镇自然是无法深入调查下去,也自然不会有任何结果!” 赵俊臣终于把目光转向了西门盛,问道:“西门参将,当真如此?” 西门盛咬着牙垂头答道:“还望赵阁臣见谅,卑职确实是认为,建州女真对于辽东地区的渗透虽然是无孔不入,但依然没有在辽东镇眼皮底下绑架总兵大人与您的能耐!能做到这种事情的人,只会是目前正停留在胡家庄境内的各方势力之一!” 赵俊臣也皱起了眉头,质问道:“这样说,西门参将您是不信任本阁所提供的线索了?” 这一次,西门盛沉默不语,隐隐表达了一种默认态度。 见到西门盛的这般表态,赵俊臣也不生气,只是似笑非笑,道:“唉,西门参将不信任本阁,本阁当然是很不高兴,但本阁不高兴倒也没什么,本阁只是有些担心西门参将的声誉” 西门盛微微一愣,抬头问道:“卑职的声誉?卑职一向是问心无愧,身正不怕影子斜,又何必担忧声誉?” 赵俊臣缓缓道:“本阁也知道西门参将没做亏心事,但其他人就未必像是本阁一般信任西门盛,这世上的各种流言蜚语更是不受控制! 明人不说暗话,西门参将你与建州女真那边一向是亦敌亦友、关系紧密,一边是与建州女真连年作战,抵御建州女真的侵袭,一边又是暗中主持着辽阳贸易,通过与建州女真的走私生意日进斗金 这般情况下,你若是坚持认为本阁与何总兵被绑架的事情与建州女真毫没关系,世人就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