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饮食也不适合他们,阮温喻忙起来,在学校肯定没怎么吃东西,只有陌谨寒在旁边陪着,晚餐才会多吃几口。
这么下去,他又要营养不良,于是陌谨寒便开始给他送午饭。
阮温喻忙完之后去饭堂,陌谨寒已经找了个靠窗的位置等他,桌上放着他们常吃的中餐厅餐盒,有时候陌谨寒也会自己做了带过来。
但陌谨寒在做饭这方面似乎还缺点天赋,味道并不难吃,就是平平无奇,阮温喻不介意,但陌谨寒介意,试过几次之后就没有再做了。
这么普通的东西怎么能进他乖宝的肚子里,更何况他现在消瘦缺营养,陌谨寒更不能让他吃这种东西。
国内的营养师跟医生都被陌谨寒请了过来,就在他们附近住着,于是阮温喻的吃食很快又从餐厅的变成专门为他制作的营养餐。
阮温喻对于自己学业一直都持着认真对待的态度,因为忙碌原因,加上入了秋,天气转凉,他身体敏感的当即就病倒了。
陌谨寒睡着睡着就发现自己抱了个热烘烘的暖炉,意识到不对,瞬间就清醒过来。
阮温喻迷迷糊糊间感觉腋下一凉,他乖顺的用力夹紧,但感觉手脚都软绵。
他缓缓睁开眼去看,小夜灯被打开,陌谨寒就坐在他身边,温热的手掌扶着他的胳膊,帮他将体温计夹紧,另一只手时不时就会摸一下他的额头。
他伸过来一次,阮温喻就闭眼一次,觉得被他这样摸着很舒服也很放松,不安会被驱赶,病痛也没什么可怕的。
阮温喻烧得一张脸通红,偏偏又入了秋,天气凉,掀开被子,陌谨寒又怕冷到他,不掀闷在里面,体温又会越来越高。
他每回发烧的症状并不统一,有时候额头滚烫,手脚却冰凉,有时候却浑身都烫得吓人,呼吸也重。
陌谨寒心疼的一下下摸他的脸,去触碰那颗小巧的痣,又回到他额头,一下一下将碎发抚到脑后。
好不容易等到体温量出来,阮温喻又开始觉得浑身发冷,肌肉酸痛,什么姿势都不舒服,偏偏又精神疲惫很想睡。
陌谨寒把室温调好,又出去接了杯温水回来,将他扶起来喂他吃退烧药。
陌谨寒的手指带着药片过来,阮温喻咬了他手指却忽视那粒药。
“听话。”陌谨寒碰了碰他的牙齿,让他张嘴。
阮温喻不舒服就有点小情绪,以前不会显露出来,现在被宠得太好,胆大了不少,咬着他手指不松。
不听,难受死了,不想听。
“乖,把药吃了。”陌谨寒手指动了动,想带动药往里送,但是这样一来,阮温喻的舌尖就容易碰到,到时肯定会苦得他整张脸都皱起来。
所以他只是往里走,但并没有打算真的松手。
阮温喻趁机松开嘴,扭过头,“不想。”
嗓音哑哑的,放得很轻,也含糊,字与字之间黏在了一起,要是陌谨寒不仔细听,根本就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好,那就不吃。”陌谨寒把药放桌上,又拉开抽屉窸窸窣窣找着什么。
阮温喻头脑迟钝的运转,陌谨寒今晚怎么会这么好说话,然而下一秒就被翻了个面,裤子一扒。
陌谨寒好声好气道,“那乖宝忍一忍,我们用退烧栓。”
阮温喻瞪大眼睛,他家里什么时候出现这个东西了?他怎么不知道?
“这个效果也很好。”陌谨寒拿枕头塞到他腹下,帮他垫高之后就开始送药,“等它发挥作用,乖宝就不难受了。”
阮温喻胡乱开始挣扎,眼眶都红了一圈,“我都病了……你还欺负我……”
T^T陌谨寒这个可恶的混蛋,对病人一点都不好。
陌谨寒看着眼前的景象,确实也挺像在欺负,但他如今的目的只是想他的乖宝早点康复而已。
等到送完药,陌谨寒起身去洗手,临走前给病恹恹趴着的阮温喻盖好被子,又倾身在他后脑勺吻了吻,“乖了,很快就不难受了。”
阮温喻一个音节都不肯发出来理他。
生气。
等陌谨寒再回来时,阮温喻已经睡过去了,呼吸依旧沉重,额头依旧有些烫。
陌谨寒摸了摸他的脸,又摸他颈部,感受了一下温度之后,又去拿退烧贴给他贴上。
阮温喻半梦半醒间总感觉到有人在触碰自己,很温柔的力度,也很温暖,一只手掌就仿佛能将他整个人都托起,收拢在掌心里,安全,无风也无雨。
阮温喻总觉得一场高烧把自己给烧得缩水了,变成小小一只,能被陌谨寒揣进口袋里,去到哪都带着。
他稍微用力攀爬就能站到他肩上,看着他看到的世界,伸伸手就能抓住他的耳朵,让他低下头来倾听自己的话语。
变小的阮温喻贴着他的脖颈,能听见薄薄一层皮肤的另一侧,是陌谨寒温热流动的血液,脉搏跳着,一声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