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谨寒能感受到她的情绪变化,面上依旧平淡,“母亲自己在这里过得闷,我可以让父亲来陪您,只不过他现在的状态,没办法给你回应。”
“如果你实在需要一个打发时间的对象……不如就让花溱过来吧,那样母亲就不会无聊了。”
千云姝‘砰’一声,把茶杯摔了,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是疯了吗?!”
陌谨寒抬眼,跟她对视而上,露出今晚见面以来第一个微笑,“母亲终于发现了。”
千云姝觉得后背发凉,嘴唇哆嗦几下,又被她死死咬住,几乎出血。
陌谨寒站起身,耐心耗尽一般将笑容收起,又恢复成惯有的冷漠。
“时间晚了,我先回去了。”他一步步往门外走,伸手接过佣人递过来的外套,“母亲早点休息。”
千云姝想跟上去,却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追不上他的脚步,她还想质问他,到底还要关她在这里多久,可嘴巴一张,喉头哽着,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一直到陌谨寒的身影融入夜色,带着未知的危险汹涌袭来,无形绞杀着背后看着他的人。
看不透,猜不透,喜怒无常,她至亲的孩子,怎么会这样令她惶恐至极。
最后,还是陌谨寒回头看她,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主动给她解答道,“等母亲不再想着打扰我跟喻喻的时候,我会给你任意生活的权利。”
“软禁?”陌谨寒又念了一遍这个词,眼神冷漠,像是一汪深潭中杂乱冰冷的内里,让人心生胆寒。
他轻叹着,声音几乎融入冷风里,“原来母亲知道这是软禁。”
千云姝怔怔的看着他,眼神有些呆滞,有什么在里面崩裂。
陌谨寒回过头,不再管身后的千云姝,大步往前离开。
那点细微的情绪被他遗留在原地,车子一路上开的平稳,陌谨寒看着夜色,看着空中猛然炸开的烟花,内心没有半点情感浮动。
直到回家之后,直到他从车上下来,跟阮温喻对视而上。
他还穿着白天那身胸前带金属扣的红色毛衣,底下是一条颇为厚实的白色休闲绒裤,裤腿有些长,还宽,遮住他大半的脚面,就剩居家棉鞋的头露在外面。
车库里有暖气,但陌谨寒把车开进来那刻,库门打开将冷风放进来,一下就吹得他手指蜷缩,头发凌乱,通红的鼻尖动了动,眉头不适的皱起。
库门自动合上,陌谨寒不自觉地快速下车,将外套裹到他身上,用手指去蹭他的鼻子。
阮温喻当即就脸红着避开,自己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把即将要流出来的鼻水擦掉。
陌谨寒一瞬间心软得厉害,抬手揉揉他的发,调侃着,“还知道自己带纸巾呢。”
阮温喻哼了一声,“下次不带了,蹭你衣服上。”
“好,”陌谨寒答应,揽着他往客厅的方向走,“蹭脏了我洗。”
“谁家少爷还要亲自洗衣服的。”阮温喻瞄了他一眼,用他曾经的台词调侃回他。
“你家的。”陌谨寒把人压在门上。
客厅只开了一盏小灯,并不足以照亮全部空间,暧昧藏在朦胧的光影里,旖旎在对视中衍生,呼吸纠缠着,话语被吞没在热吻里。
对方的温度是这个冬日里唯一的暖意,心中的贪婪在得到允许纵容后被无限放大,肆意索取,任由索取,难分难舍。
情感在对视中碰撞,阮温喻轻轻喘气,主动吻了他的唇。
陌谨寒心中怦怦直跳,为他炸开一朵朵烟花。
“爱你,乖宝。”陌谨寒话语含糊,最后的尾音被阮温喻收进亲吻里。
金属扣开始摇摇欲坠,最终连着衣服落地,有惊无险的依旧别在领口。
阮温喻瞄了一眼,还以为今晚要报废了呢,是他小看了陌谨寒的自制力。
“明天洗干净,后天再穿。”陌谨寒总能看穿他在想什么,并及时递上答案。
阮温喻皱了皱眉,声线有些不稳,“小气鬼,大过年就只给我买两件衣服。”
一件是这件红色,另一件是白色,背后是绑带的设计,有点像女生的款。
“乖宝,冤枉我了,其实给你买了很多。”陌谨寒回道,气息灼热,“怕你不喜欢,才只让你看到这两件。”
陌谨寒今年给他买的衣服分为两大类,一类是日常穿,一类是只能在他面前穿。
他先拿较为普通的款来试探阮温喻的接受程度,再慢慢根据他的反应展示全部。
阮温喻,“……”
原来不是他小看陌谨寒的自制力,是他小看了陌谨寒的心机。
“专心点。”陌谨寒又凑过来吻他,“别想那些无关要紧的。”
阮温喻搂紧他的脖子,不吭声。
不说话就是默认,他们都懂。
等到两人洗完澡回房间的时候,阮温喻伸手在他紧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