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瑟眨巴着懵懂的大眼，说话就说话，怎么还急眼了呢。
对上那纯真的大眼，王爱民顿时有些心虚，他反应过激了。
他傲娇地哼了一声，把糖装入口袋走出了村部，把空间留给程锦瑟。
正好电话铃声响起，程锦瑟笑笑，接起了电话。
“锦瑟~”李兰温柔的声音传进程锦瑟的耳朵时，她都呆住了。
从小到大，这还是第一次李兰以这么温柔的语气喊她的名字。
以前不是“死丫头”，“小贱人”。
程锦瑟一想就明白了，肯定是李兰知道了她嫁给陆华年的事。
“你在听吗？”李兰又问了一句，还是那么温柔。
程锦瑟打个哆嗦，赶紧出声，“在呢，听着呢！”
在这样下去，她得被李兰膈应死。
“我听到传达室说你打电话过来，我饭都没吃，就赶紧过来了！”李兰开始邀功，意在表达对程锦瑟的重视。
程锦瑟：“......”
越来越不习惯了。
“我打电话给你是因为孙慕雨...”程锦瑟故意停顿了一下，果然李兰着急的声音传过来，“小雨怎么了？”
程锦瑟勾唇。
“我不知道李阿姨厂里的电话，所以让你和她说一声，唉...”程锦瑟唉声叹气，“太惨了！”
“你这个...锦瑟，你倒是说啊，你得急死我啊！”李兰在那边急得跳脚。
旁边的老大爷看得心惊肉跳，就这体格，自己没点数吗？
还跳？
你能跳的起来吗？
“唉...”程锦瑟只是叹气。
李兰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程锦瑟就是不说，她都想开骂了，可是想到程凯说的话，她硬是挤出一丝笑意，“锦瑟，你倒是说啊！”
程锦瑟听出了咬牙切齿的意味。
“妈，你告诉李阿姨一定要挺住，毕竟孙慕雨还年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程锦瑟只说安慰人的话就是不说事情。
李兰：“......”
心更慌了。
“我一定会和你李阿姨说的，但是你得告诉我小雨到底怎么了？”李兰忍住心里的脏话，语气温柔。
“呜呜，孙慕雨怀孕了，但是...”程锦瑟的话再次被打断，“小雨怀孕了？”
程锦瑟：“......”
能不能让她把话说完！
“....但是流产了！”重点强调流产。
“什么？流产？”李兰更急了，恨不得顺着电话线爬过来，面对面质问程锦瑟，“怎么会流产？”
程锦瑟心里嘀咕，这你得问她男人。
“听说是陆子健的原因。”程锦瑟实话实说。
李兰心痛极了。
她本来对孙慕雨就存着一份愧疚，当初把姐姐抱走了，留下了她，孙家的家庭条件一般，肯定不能跟程家比，如果当初是小雨被送到程家，现在是不是就不会受这些罪了。
“陆子健到底是怎么照顾小雨的？”李兰怒火中烧。
程锦瑟撇嘴，怎么照顾的，床上照顾的，要不怎么会流产。
“人家夫妻俩的事，我这个人怎么会知道？”程锦瑟反问李兰。
李兰被问住了。
两口子关上门的事，程锦瑟这个外人确实不会知道。
李兰深吸一口气，“医生怎么说？”
“以后恐怕很难有孕了！”程锦瑟说得都是实话，绝对没有危言耸听。
她听到了什么，就说了什么，中规中矩，没有添油加醋。
李兰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一个女人这辈子没有个孩子，那还有什么指望？
指望男人吗？
还不如相信母猪会爬树更实际些。
“妈妈~”程锦瑟突然喊了一句。
李兰一个激灵，被这句“妈妈”惊到了。
自从退婚后，这死丫头就没喊过她“妈妈”了，搞得她都以为她知道了当年的事。
“怎...怎么了？”李兰结巴。
“我发现了一件事！”程锦瑟神神秘秘的，“和孙慕雨有关！”
李兰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她屏住呼吸，“什么事？”
“我发现雪浅表姐和孙慕雨好像啊！”程锦瑟一副发现大秘密的表情，“村里人都说她们好像失散多年的亲姐妹！”
李兰这口气差点没上来。
“真得...很像吗？”声音都颤抖了。
“很像！”程锦瑟落下种种一锤，“连孙慕雨都怀疑了呢！”
“小...小雨怀疑什么了？”
“小雨怀疑李阿姨不是她的亲生母亲，雪浅表妹的妈妈才是她的亲生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