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零陆坐在沙发上对着怀里的咕噜一顿蹂躏。
她出了餐厅后猛然想起她和顾知也不是冷战,只是回到原本的生活轨迹上,犯不着做出一副老死不相往来样子。
顾知也回到书房,点开手机,零陆发来的消息,单单一个文件,其它多余的话一句话都没有。
顾知也拿着手机,聊天框里的字打了又删删了又打,终是一个字都未发出去。
M国边界的一座小镇上,自建房和老式居民楼稀疏错落,街道旁随处可见的垃圾,摊贩的吆喝声,自行车的链条声,摩托车的轰鸣声相互交织在一起。
街道旁边的一家小面馆招牌被油烟熏得黑黢黢的,里面只有两张小方桌,桌边坐了约莫十号人,大多眼神狠辣,警惕,腰间有一处鼓囊起来。
他们已经在这里坐了一个多小时,面条已经吃了两轮,想进店的客人一见里头凶神恶煞的几位便迅速扭头离开。
老板满头大汗,不知是被锅炉里开水的水蒸气熏的还是被身后那几位看起来不好招惹的客人吓的。
“:虎哥,东哥,出现了。”一位身穿黑色外套的男子快步跑进来,压低声音说。
时东走到老板前面,由于语言不通,他大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快速搓动了几下。
老板心领神会,拿出纸笔写下一个数字,时东从裤子的屁股口袋里掏出钱,捏了两张绿色的钞票递给他,老板双手颤抖着接过,转身在零钱桶里面翻找。
时东拍了下他的肩膀,对他摆摆手,示意不用找了。
待这群人离开后,老板扶着桌子,跌坐在凳子上,不停地擦着脸上的冷汗,心有余悸。
几人穿过马路,拐进一条小巷,巷子中有一个乌漆嘛黑的堂口,里面是一居室的廉租房,昏黄的灯泡吊在头顶,由于电流不稳定的原因,灯泡时不时发出滋滋的响声。
整条廊道上布满了不知名液体,混合着一股尿骚味。
沿着布满灰尘和老痰的水泥楼梯来到三楼,老旧的床板嘎吱作响,一个房间停下另一个房间又响起,像是在对唱。
女人的媚笑、男人的高吟、拍打声,毫不掩饰,全部交杂在一起,时东和老虎面无表情,身后的几位小弟相视间笑得淫荡。
“:大哥,就是这间。”报信的那位黑衣服男人指着最里面那扇红色的掉漆木门说。
老虎看了时东一眼,命令道“:直接撞开。”
“:是。”
门由于瞬间的推力被狠狠地撞在墙壁上发出啪的一声后又往时东他们这个方向反弹回来,被小弟伸手挡住。
门口这么大阵仗里面却毫无动静。
两位小弟进去溜了一圈,“:大哥,没有。”
“:他奶奶的,你不是说人回来了。”老虎抬腿就是一脚,踢在黑衣人的屁股上,黑衣人步子并未移动分毫,可见老虎这一脚并未用力。
“:虎哥,我亲眼看见的,秃顶也看见了。”黑衣人拉着身旁那位头顶秃了一块的男人说。
“:没错。”秃顶对上老虎投来的视线,用肯定的语气回答。
时东在他们争论的时候已经踏进了房间,房间小到只一眼便能将其布局尽收眼底。
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床尾巴掌大的地方塞了一只老式的双开门木柜,柜门开着。
他搬了张凳子对着床坐下来。
床上的被子叠得很整齐,枕头却滚到了床铺中间。时东看了眼床单,其它的地方被铺平到连一丝褶皱都没有,唯独床头处却翻起来了。
这张床的床板四面都挨着地,像一个空心的长方体。
他嘴角露出一抹危险的浅笑,从兜里掏出烟,点燃后连着深吸了两口。
“:你小子怎么还坐下了?”老虎朝时东屁股底下那张凳子的凳腿踢了一脚。
时东不语,起身,夹着烟的手垂在身侧,他像是无聊一般抬起腿连着在床板上踢了几下,木头震动的声音响起。
“:把板子掀开。”他淡淡道。
“:是。”
一个满脸眼泪,眼神惊恐的女人躺在地上浑身打颤,她看见自己丁点大的房间变得拥挤后主动从地上爬起来走到时东的面前。
“:人在哪?”时东弹了两下烟灰。
“:什么人?”女子眼睛含泪故作镇静地看了眼时东,对上她的眼神后立马又低下头。
“:少在这装。”秃头揪住这名女人的头发用力往后一扯,女人吃痛地喊了一声。
“:我没有,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这名女人双手握住秃头扯她头发的那只手,试图以此减少头皮上传来的钻心的痛楚。
老虎皮笑肉不笑地说“:不知道的话你躲什么?”
“:这里靠近边界,一直都很乱,我一个女人,打架也打不赢,不躲我难不成等着送死吗,啊。”
她牙尖嘴利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