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逛,你不用管我,走了。”顾时予给季轩留下一个挥手的背影。
夜幕降临,已经落下的夕阳在依旧光亮的天空中留下多彩的余晖。
靠近医院这边的天空浮现着一层浅紫色,这层浅紫色往远处延伸的途中,又混杂着橙黄,浅粉,烟灰色以及橙红色。
在远端靠近建筑物的那边,大片金黄色的下方是忧郁的浅蓝。
借着医院的窗户往远处眺望,不少人纷纷驻足拍照,欣赏赞叹。
顾知也站在窗前,转身看向闭目仍未恢复意识的零陆。
桌子上久未移动的手机响起,来电人显示央央。
“:陆陆,你出什么事情了?怎么一直不回消息?”徐央央语气带着对好朋友的关心,同时也含了一丝不满和质问。
顾知也的脸一下就沉了下来“:她还在昏迷。”
他的声音听上去冰冷而又遥远,令徐央央心头一紧“:那麻烦顾总待陆陆醒了让她给我回个电话。”
“:嗯。”
……
M国警察挨家挨户走访了案发事件现场周围所有的住户,大家都闭口不言,无一人肯透露细节以及施暴者的长相。
调查无果,最后M国官方只能通报此次恶性案件是由于两伙毒贩交涉途中爆发矛盾大打出手,导致两名无辜路人死亡。
一间老旧的医院,病房内并排着放了六张床,只有中间那张病床上躺了人。
时东穿着被洗得发白的蓝白条纹病号服,闭着眼睛,了无生气。
“:这怎么伤的?”香姐问。
“:跟着涛子去找场子被人割伤了。”
老虎将一条腿的小腿搭在另一条腿上,手里拿着一支烟不时放在鼻下用力嗅着。
香姐看了眼吊瓶,又看了眼监测仪,最后把视线落在时东脸上。
“:他这个样子没法执行任务,得换其他人去。”
“:换我啊,姐,兄弟是帮我才躺在这的,他的任务,我义不容辞。”涛子语气雀跃,面目贪婪。
“:不能改时间吗?”老虎有些不满地问。
香姐双臂抱胸“:已经起卦了。”
涛子一听,双眼闪着名为垂涎的光,起卦说明这次运的货量很大,此次要是成了的话又能狠狠捞上一笔,他搓了搓手掌,有些迫不及待。
“:姐,你考虑考虑我。”
香姐没有停顿和沉默“:等我上报之后再通知你。”
“:谢谢姐。”涛子点头哈腰。
香姐离开后涛子拿出烟和打火机准备点上。
“:出去抽,这个还在躺着呢。”
涛子不顾老虎劝阻,他嘴唇夹着烟有些含糊不清地说“:他昏迷了吸不着,我吐点给他,帮他缓解缓解。”
两天后的一个凌晨,狂风大作,不久将会有一场暴雨。
离Z国边境线约莫百来米的距离,停了一辆车牌尾号为898的黑色小汽车。
车窗紧闭,透过前挡风玻璃可以看到涛子后仰着脑袋。
他嘴唇衔着一支烟,手上还夹了一支烟在随意燃烧着,烟灰掉落在座椅上和裤子上他也毫不在意,未穿鞋的脚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怪味。
旁边的司机是一位穿着花衬衫尖嘴猴腮的瘦高个,他的行为和涛子的行为高度重合。
一盒烟燃尽后,车内烟雾弥漫,烟味呛得人有些喘不上气,涛子将门打开了,用手扇了扇,烟雾散了,残存的气味还很重,他又迅速将门关上。
车内的皮革散发着异味,混合着两个大男人脚丫子的汗臭味和呛人的烟味,直冲人天灵盖。
饶是鼻子再灵敏的人来了也无法从中闻出其它的味道。
涛子用他小拇指上的长指甲挠了挠有些发痒的额头。
“:老孙,鞋穿上,准备出发。”
“:好嘞,涛哥。”
Z国广城,边境检查站,距离M国灰色地带仅约一百公里。
Z国本身就是禁毒大国,随着M国枪支以及黄赌的合法化,边境检查更加严格,设卡更为严密。
一辆黑色小汽车缓缓向检查站驶来。
待这辆小汽车停稳后,执勤的缉毒警开始对车主资料进行比对以及进行一些必要问题的盘问。
“:你好,请下车接受检查。”执勤警察身穿防弹衣,手执步枪。
车门一开,一股混合的臭味扑面而来,饶是戴着口罩都无法抵挡这股怪异的味道,虽是如此,警察眉眼处也并未展出异色。
涛子嘴边叼着一支烟,一只鞋没完全穿进去,脚后跟处原先是白色的袜子此刻已经成了黑色。
老孙从另一侧车门下来,皱皱巴巴的裤子,以及眼角处干涸成固状物的眼屎看起来很不卫生。
“:长官好,您辛苦。”涛子弯着腰挨个给正在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