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澜见顾知也不在,一下就摆出了长辈的架子,颐指气使地讲。
“:顾总昨天怎么就同意了呢,央央可是你玩了近十年的好朋友,你连一点这样的小事都不愿意帮她。”
零陆好脾气的解释,“阿姨,我和顾知也昨天那是在冷战。”
曾澜对零陆的这个解释嗤之以鼻。
“:央央一直在我们前头说你人有多老实,对朋友有多仗义。你一点不念及我们央央对你的好,只想在她的婚礼上出一把顾太太的风头。”
零陆本来是面无表情地听着,到这句话的时候她神色一下变得严肃了,开口时换了个称呼。
“:曾女士,我看在央央的份上对您给足了尊重,也是看在央央的面子上才去和顾知也商量这件事情。”
“:或者等顾知也来了你亲自去和他讲,你敢吗?”
“:你一边不敢亲自和他说打心底里怕他,一边对着我颐指气使的样子未免也太刻薄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一边看不起我一边又想利用我身上所有可以利用的地方。”
曾澜哑口无言,这零陆什么时候性格变得那么刚了?以前让她站在客厅等央央她连屁都不敢放一个,果真是嫁了个有钱人开始装腔作势了,对着好朋友的妈妈都敢摆脸色。
“:我已经提前把结果告知您了,央央那边我没透露半个字,您先忙。”
零陆讲话明确且果断,她没有显示出任何不快或者愤怒,从头到尾都是十分镇定。
曾澜瞧着零陆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急忙给徐央央打了个电话,“央央。”
“:妈,你慌什么?零陆怎么和你讲的?”徐央央低声问。
曾澜带着厌恶和愤怒的情绪拉长腔调小声吐槽。
“:她和顾总结婚之后简直反了天了,连妈都敢怼,还说我刻薄,说什么咱们瞧不起她又想利用她。”
“:你说她要不是有顾太太这个身份有什么值得人瞧得起的,出身出身又不好,钱又没多少钱,看在你的面子上请她来吃个饭都是看得起她。”
“:妈,那怎么办,想想办法啊,婚礼马上开始了,我不想等我站在上面的时候所有人都看着她,围向她,巴结她。我不管,今天是我结婚。”
徐央央不满地抱怨。
岑小昭从卫生间出来正准备推开门,听到徐央央在打电话就站远了点等着。
“:女儿,妈会去办的,今天所有人的目光都只能看着你。到时候出了问题,你就去和零陆道歉,站在她那边说妈妈的不是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妈妈身上就行。”
曾澜轻声细语地宽慰道。
“:知道了,妈。”
挂了电话之后曾澜对着旁边的人招了招手,贴着她的耳朵讲了些什么。
那人凝神细听,频频点头。
徐央央怒目而视,那套碍眼的杯子让她从心底里涌上一股又一股反感。她从里面拿起一只杯子,扬起手,看样子就要往地上摔去。
深呼吸了两下之后,她又再度把杯子放回去,对着旁边的工作人员讲,“你把这套杯子扔到楼道的垃圾桶里面去,小心别被人看见。”
“:是。”
这名工作人员拎着礼盒来到楼梯间,带着不舍地感叹了一声,“这么好的东西居然让我扔了,要是等会儿还在这里我就偷偷捡回去。”
待关门的声音再度响起后,楼上拐角处的地方探出一个脑袋,正是百无聊赖站在这里发呆躲清静的岑小昭。
她往垃圾桶里看了又看,觉得颜色和包装有些熟悉,便下楼来到垃圾桶旁边打算瞧个仔细。
岑小昭认出东西来的一瞬间感到十分愕然,徐央央刚刚还表示很喜欢这套杯子,一转眼就让人扔了?
她不禁打了个寒战,再联想到前一天晚上她看到的以及监控里面所拍到的,蹙紧眉头。
外面的脚步声再度响起,岑小昭快速拍了张照片把东西从袋子里拿出来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往楼上走去。有袋子隔着,里面的盒子依旧极为干净。
她上楼之后绕了一圈,乘坐电梯直接来到最底下这层,丝毫不担心怀里的东西会被人撞见。
因为在婚礼正式开始之前,徐央央作为新娘是不会穿着那身婚纱出来晃荡的。
岑小昭找了一圈,找到零陆平日里坐的那辆车,巧的是司机居然还没离开。
司机好像记得岑小昭,看见岑小昭之后礼貌性地朝她笑了笑,“您是太太的朋友吧?她上去了,不在这里。”
“:我找了一圈没找到她,打她电话也没接,就想着下来碰碰运气,这是陆陆的东西,先放车上行吗?这么大个东西我一直拿在手上也不方便。”
岑小昭笑着撒了个谎。
司机认出了这是零陆从家里带来的礼物,听说是送给新娘的,不知道为什么又还回来了还少了个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