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这样,跟你说事实你没法反驳就进行人身攻击。说到底,你就是个无底线又极度大男子主义的伪君子。”
易简对着云应淮怒目而视之后看向零陆,小声回应,“算是谢谢你那天不和我一般计较。”
零陆用感谢的眼神看向易简,心里清楚易简指的是另外两件事。
“:都说完了?”顾知也依旧是一副淡漠的模样。叫众人看不出他到底是相信了这个女人的话还是不相信;生气还是不生气。
大家再看向零陆,发现她明面上也是一副风轻云淡地模样。内心直呼:这俩人怎么像是共用一个表情似的。
顾知也牵着零陆起身走到零萱跟前,周身泛着平静的寒意。“云应淮给你开了张多大的支票?”
他那双眸子像是深不见底的大海,里头隐藏着许多意想不到的危险,可能是这一秒,可能是下一秒就会把你吞没,正如顾知也一贯的做派。
“:顾总,我,我没收钱,我说的这些都是真话。”零萱一边后退,一边支支吾吾地回答。
“:是你自己说还是我让人去查?”
“:哥。”云应淮失望地喊了一声。
零萱被来自顾知也视线上和气场上的压迫压得抬不起头来,她也不敢抬起头来,“五十万。”
“:真够抠门的,请你来造谣也不多付点佣金。”顾知也这句话的嘲讽意味让看热闹的众人心里一惊,连开心看热闹这件事情都开始变得胆战心惊起来。
“:等着收法院的传票。”顾知也轻飘飘地说,“你应该好好谢谢我老婆,要不是她,你今天得躺着被人抬出去。”
这句话的每个字都像是一把犹如千斤重的铁锤,在在座的众人心上猛敲。
零萱一听要被起诉,惊得不可言喻。
“:顾总,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我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生意一落千丈,我知道您前几天帮着我们家还完了所有的债务,我鬼迷心窍。”
零陆的脸上掠过一丝微妙的变化,心里的平静在得知顾知也帮着零家还清了高利贷这件事情之后被打破。
被证明了清白的零陆本该更加挺起胸膛抬起头来,可她眼眸低垂,脑袋也微微垂了下去,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一般。
“:零陆,不对,姐姐,对不起,你原谅我,我再也不敢了,我不想坐牢,妈妈身体不好,我要这笔钱给她付医药费,我求求你。”
“:妈妈对你不好,但是你看在外公的份上。”
零萱浑身抖得像筛糠似的,身下甚至多了滩不明的液体,眼泪混合着鼻涕在脸上流淌,看起来让人心生反感和厌恶。
她扯着零陆的裤子苦苦哀求,“她是外公唯一的女儿。要是没有外公就没有你啊。”
“:我试过联系你,但是你把我的联系方式全都拉黑了,我求你帮帮妈妈,我们真的走投无路了。”
零萱搬出了零陆最最敬重却也最心有愧疚的人,这让原本不打算轻易放过她的零陆心软了。
“:顾知也,她说的关于简华生病的话,是真的吗?”
“:嗯。”
“:什么病?”
“:白血病。”
“:你让她走吧。”
零陆看向顾知也,她的神色表面上看起来很冷静,隐藏在那层平静下的,是一轮又一轮的风暴。
“:零陆,顾总,我保证,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干这种事情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求你们再放过我这一次。”
零萱觉得她脑袋上像是悬了一把刚磨好的刀,只要顾知也不开口让她走,她头上那把刀就随时会有掉下来的可能。
她脸上的眼泪倾泻如柱。
零萱只敢在心里承认,她此次来是抱了一丝侥幸心理,想把零陆拉下来,让零陆变成和她一样,成为一个一无所有的人。
可顾知也的行为和态度再度表明,不管是谁来,也不管这个人又会讲些什么。他都会毫不犹豫地站在零陆身前,把她护在身后。
零萱在恐惧之下的慌乱坦白让在座的人听清楚了真相。这些真相把云应淮推到了一个被众人瞧不起的地步,连带着云家其他人。
云应淮为了紧急扭转局面,他把矛头又对向了零萱。
只见他抬腿对着零萱就是一脚,“你居然敢骗我。”
零萱趴在地上,满脸痛苦地捂着胸。云应淮那一脚不偏不倚正好踢在这里,锥心的疼痛让她觉得胸前像是要炸开。
“:云应淮。”零陆动怒地喊。她挣开顾知也的手,站在零萱的身前把她和云应淮隔开,理直气壮指着云应淮骂。
“:你算个什么男人?不仅打女人,还软弱,没有担当,只会把所有的责任踢到女方身上。”
“:你扪心自问,你是为了让顾知也看清楚我的人品还是你受不了被一个没权没势的女人拒绝,恼羞成怒,特意找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