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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9 章(2 / 3)

“嗯。”桑褚玉慢腾腾道,“只是需要结契。”

巫召野一怔,偏头看她:“这又是什么道理?”

“雪变小了。”桑褚玉突然道,“再过一段时日便要回暖了。”

“是,都已正月了,要不了多久春天就——”巫召野倏地住声,“……不想聊的事就又当听不见是吧?”

“有雾。”桑褚玉抬手指了下远方山际。

巫召野:“……”

这是又听不见了。

他索性不再追问,转而道:“刚才你走后不久,就有人来了铸器阁。”

桑褚玉:“谁?”

虽在问他,但她心底多少有了猜想。

“巫盏。”

桑褚玉顿了步。

果然是他。

虽然现下还不知是哪儿漏了陷,但这人未免有些难对付。

毕竟他对温鹤岭根本不了解,却在衡云子甚而是青鸦之前,发现了不对劲。

“担心被发现,我就提前跑了。至于父亲,他找不着人定然会离开。”巫召野宽慰道,“况且他也没有纠结此事的必要,无需担心。”

“嗯。”桑褚玉面色如常。

离开?

那人一时半会儿怕是走不了了。

两人绕进一条窄巷,迎面走来一人。

是个头戴斗笠的青年。

身量高,玄袍箭袖,背后佩了两把双手剑。

他低着头,有斗笠遮挡,仅露出一点苍白的下巴尖,隐见线条平直的唇。

桑褚玉起先没注意到他。

直到走近了,她突然闻见股浓郁的血味。

她这才瞥过视线,率先看见的,却是青年那两把佩在腰后的双手剑。

太衍剑派上下数百弟子,乃至她认识的人里,唯有一人使的是双手剑。

桑褚玉顿了步,眼往上一挑,看向青年露在外的小半张脸。

“裴师兄?”她不确定地唤道。

两人恰好错身。

青年顿了步,抬头侧眸。

一双三白眼得以露出,无声望着她。

平心而论,那张面容格外出挑。却又太过阴沉,显得不易亲近。

仅对视一眼,青年便移开目光,继续往前走。

半点儿没有搭话的意思。

桑褚玉看了眼他的右手。

他的右臂受了伤,不过他似乎没有包扎的打算,任其淅淅沥沥地往下滴血。

“还真是他?”等那青年走远了,巫召野才开口道,“他不是去南边的海域解决妖乱了么,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

桑褚玉:“不知道。”

“他怎么整日这样,谁都不爱搭理。头回见他,我还以为他口不能言,便处处小心,生怕哪里惹他不快。”巫召野哼一声,“谁知隔天就看见他跟大师兄你一言我一语。也难怪他能和大师兄成为朋友,一个面冷一个寡言,只怕是从同一棵树上砍下来的两截木头。”

桑褚玉点头:“裴师兄的确没你话多。”

“挖苦我是吧?”巫召野笑了两声,却忽然顿住,“等等,他回来了?”

“嗯。”桑褚玉跟着停下,面无表情,“我看见了。”

刚刚才打他俩旁边过去。

巫召野蹙眉:“他与大师兄的关系可是最好。”

桑褚玉一怔。

竟差点忘了此事!

方才过去的那人,名唤裴引迹。

他也是太衍剑派的弟子,且从小就和温鹤岭认识。

这人性子阴沉,不爱与人打交道,唯独与温鹤岭关系甚好,亲如兄弟。

哪怕身处两个门派,平日里他俩也时常往来。

两月前他离开剑派,远赴南边海域除恶妖。

刚到海域时,他曾依着宗规给大师姐寄过一封信,言明妖乱情况。

书信到时她也恰好在旁边,大师姐当着她的面拆了信。

师姐读信时神情严肃,还念叨了一句:“妖乱这么严重?竟至少需要半年处理。”

信里说的半年。

可这才两个月,他竟就回来了。

巫召野望了眼裴引迹远去的方向,压低声音说:“他回来肯定要找大师兄。他俩打小就认识,你那傀儡瞒得过师父,可不一定瞒得过他。”

桑褚玉默不作声。

这事儿的确有些严重。

裴引迹虽是她师兄,不过他俩的关系比水还淡,甚而有些差。

被他发现有人假扮温鹤岭倒在其次。

若是叫他知道自小交好的兄弟不仅被她锁了几天,腹中还揣了窝她的兔子,那他估计得拿剑砍她。

“况且,”巫召野将剑抱在怀里,“他是不是还没忘铸器阁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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