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路旭之十分担心进来的人不是她,他一定一定要守护自己的清白贞洁。
就这样默默对视着,两人一时都没有任何动作。
直到一点莽撞的痛意缓缓从唇角蔓延至大脑,黎知韫有些怔愣的同时,下意识单手扶住他白得晃眼的腰。
路旭之是朝她爬过来的。
塌着腰,手脚并用。
白色的尾巴难以辨别是穿戴上的还是仿真到像是从他的后腰下方长出来的,随着动作一摇一晃地好像只仙气飘飘的白狐在撒娇。
他扬着精致的面庞,漂亮的嘴唇微微张着,露出粉红的舌尖,像烂熟的红果一样惹人怜爱,喘息之间呵出黎知韫最爱的苹果酒的味道。
黎知韫的视线从他红扑扑的脸上落到床头柜上摆放的两杯苹果酒上,其中一个杯子已经空空如也。
短暂地皱了下眉,她不记得自己有跟侍应生说过需要在休息室里备酒。
而且还是两杯。
“路旭之,你喝酒了?”黎知韫用指骨轻轻推开在嘴角蹭着的少年,黑眸里是尚未褪去的讶异。
路旭之看起来不大清醒,和平日里纯真的模样判若两人。
但割裂中又透出诡异的统一,放.浪得极易勾起人欲望的服饰,却在那股清纯的气质下愈显纯美诱人。
这就是他准备的礼物吗?
——路旭之?
“嗯……”黎知韫冰凉的手心抚上他微微发烫的面颊,路旭之喉间溢出黏糊糊的轻哼,不自觉地蹭了蹭,又在突如其来的冰凉下倏地睁开迷蒙的湿漉漉的小鹿眼。
虽然气氛什么的都正好,但黎知韫仍然掐着他的下巴冷声问:
“我是谁?”
她是有原则的,不会睡一个迷迷糊糊的人,只接受一点可怜可爱的小情趣。
路旭之歪了歪脑袋,即使疑惑依然乖乖地回答她:“小……小韫。”
他只是有些晕乎乎的,但绝对不到醉酒的地步。
“乖。”黎知韫满意地摸了摸他的脸,又仔细打量了一下他现在穿的“衣服”。
这种纯度的红宝石以及仿真尾巴的材料,绝对不是他能够接触到的。
而且,黎知韫用食指挑起他挂在耳尖却显得凌乱的金色链条,那颗可怜的红宝石孤零零地被蠢笨的狐狸主人撇至一旁。
她轻笑着说:“穿错了哦。”语气中有一丝无奈,勾得人心酥酥麻麻的。
骨节分明的手动了动。
路旭之尚未完全清醒的目光氤氲着真切的疑惑,似乎在不解黎知韫为何要把链条压在他紧锁的唇间。
是要接吻吗?
他听说情人之间的呢喃要从唇齿相贴开始,一点点靠近,最暧昧的气息纠缠。
可刚刚只是莽撞地撞上了她的嘴唇,软软的,带着一点苦橙味的味道与唇蜜的香甜。
路旭之不懂接吻,也不能像刚才那样毫无顾忌的冒犯,所以只是直勾勾地注视着她。
然后乖巧地张开嘴巴,任由她将那颗比他红艳艳的舌头还要红的宝石含入口中。
冰冰凉凉的,棱角分明的,切割工艺好到似乎能割破他软嫩的舌尖,流出真正鲜红的血液。
但他也因此含住了她冰凉的手指,在湿热的舔.舐下逐渐沾染上温暖的温度。
温热的,柔软的。
“所以你就是礼物吗?”少女的声音听起来有种餍足的愉悦。
不,不对。她们不是情人的关系,他只是黎知韫的礼物而已。
已经一览无余的礼物可以做什么呢?
路旭之缓慢地眨眼,因为含入红宝石后脸颊两侧的金色链条紧紧贴着皮肤,繁复绮丽倒更像是某种奇异的符纹。
双眸却像秋日的潭水一样澄澈,倒映着黑夜里的月亮,湿漉漉地闪着点点清辉。
黎知韫被这目光看得嘴唇抿了抿,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指,红宝石顺着她的动作滚落回脖颈间。
静寂的空气里传来他真诚的祝愿:
“小韫,生日快乐。”
以及落在唇角的,苹果酒味的吻。